第71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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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槿轻咳了一声, “这是友情的标记。”

    赵昀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抓起他的手腕, 来了一口。

    陈子槿:“……”

    赵包子, 你是狗吗?疼疼疼!

    赵昀文害羞一笑, “子槿,我也给你一个标记。”

    陈子槿:“……”

    我一点都不想要谢谢。

    赵昀文扫了一眼他领口的口水,打趣道:“子槿羞羞哦,那么大的人,还流口水。”

    叔可忍, 婶不可忍!

    陈玉米瞬间就炸毛了, 抓起他的胖爪子再咬了一口,愤愤不平道:“那是你的口水。”

    赵昀文:“……”

    他的脸快速的涨红起来, 目光闪躲,一时之间, 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将自己的衣裳伸了过去,仿佛是补偿的意思,“那你可以还回来。”

    陈子槿挑了挑眉梢,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个巨大的牙印,熊孩子白嫩的皮肤上, 很快渗出了丝丝的血印,可见下嘴的人,可没有留情的意思。

    赵昀文委屈巴巴看着他, 认真道:“不生气了?”

    陈子槿故作为难道:“看你表现吧。”

    赏点金银珠宝什么的,就原谅你。

    赵昀文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仿佛献宝般的献出来,“子槿,你猜猜这是什么?”

    陈子槿含蓄道:“珠宝?”

    赵昀文摇了摇头,打开木盒子,一时之间香味扑鼻。

    一寸花梨一寸金,千金难觅黄花梨。

    在《本草纲目》中这叫降香,其木屑泡水可降血压、血脂,做枕头可舒筋活血。黄花梨极易成活,但极难成材,一棵碗口粗的树可用材仅擀面杖大小,真正成材需要成百上千年的生长期。其木质坚硬,是制作古典硬木家具的上乘材料。

    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老花梨,纹理清晰美砚,有香味。其木纹有若鬼面者,亦类狸斑,又名“花狸”。

    “这是我满月时,父皇赐给我的,听说是附属国给父皇进贡的贡品,这用他们母树的枝干制作而成,他们信奉鬼面,听说他们的母树已有千年之久。”

    花梨木必须有格才算是成材,花梨木成格至少要几十年。

    赵昀文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花梨取出来,给他戴上,“我听闻你近来大病初愈,想来它对你应该大有益处。”

    陈子槿瞪圆了眼睛,赶忙道:“殿下,万万使不得,这乃是御赐之物。”

    赵昀文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没事,到时候我会亲自跟父皇说,快收下,这是我的赔礼。”

    盛情难却,陈子槿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礼物。

    这到底是御赐之物,他怎么需要给父皇一个解释,送走了陈子槿,赵包子就换了身袍子,老老实实的去给父皇请安。

    赵云渊身着明黄的龙袍,金线纹龙袍,五色云活灵活现,星眸剑眉,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然而,英俊不减当年,他埋头案前,仿佛没有看到来者似的。

    赵包子仰着脑袋,喊道:“父皇。”

    赵云渊合上手中的奏折,轻笑道:“老六,你怎么来了?几日不见,老六,你又长高了,来,让父皇抱抱。”

    赵包子别过脸去,脸上大写的丑拒,一本正经道:“昀文已经是大人,您莫要这副作态。”

    赵云渊:“胡闹,来,给父皇抱抱。”

    “不要。”

    丑拒!

    太监总管高辞林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在书桌上,默默退了下去。

    天家对太子尤为看重,事事宠溺,能够亲近龙颜,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主要是,赵包子早年就是跟着乳母过了,赵云渊怕他一个人寂寞,时不时过去给他抱抱举高高,天子政务繁忙,时间都是挤出来的,那段时间天子并没有太在意仪容,(不刮胡子)赵包子的脸被刮的生疼,从此拒绝与天子互动。

    ╭(╯^╰)╮哼,让你刮我。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想要禀明一件事。”

    “哦?”

    “父皇曾赠给儿臣千年“花狸”手链,儿臣拿去赠予别人了,请父皇赐罪。”

    “赠予谁了?”

    “陈尚书的嫡长子陈子槿。”

    赵云渊佯装生气道:“为何把父皇赐予你之物,送予他人,是不喜朕的礼物吗?”

    “非也,这手链,我很是喜欢,有小心的收藏着。我听闻陈公子出生带疾,便将其赠予他了。手链在我这,只能是手链,一件收藏品,然而,在他那儿却是一件事救命良方,孰轻孰重,儿臣相信父皇自会定夺。”

    人人都说此子肖像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能够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靠得不仅仅能力,还有人际,人际是一种软实力。

    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他摸估着,自家娃估计是看上人家了,想要把人收入囊中,找了借口,让对方欠下人情,手链本是随身之物,能够时时刻刻提醒别人这份恩情,令对方为此肝脑涂地,不愧是他儿子,帝皇心术学得不错。

    知子莫若父,在一定程度上,赵云渊真相了,然而,他是一个直男啊,压根就没有想到笔直笔直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弯成蚊香,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赵云渊不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你这次选的伴读是他?”

    赵包子点了点头。

    “能告诉父皇为什么吗?”赵云渊煞有其事道,眸子里满满打趣。

    “他长得漂亮,我喜欢他。”

    面对儿砸朴实的答案,赵云渊笑出了声,╭(╯^╰)╮不愧是我儿砸,以后的儿媳妇一定不会丑。

    “听说你们今天还在屋子读了书?”赵云渊就跟个大家长似的,耐心的询问着。

    “对呀,子槿还让我读了战国策,三国志。”

    赵云渊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高兴坏了,看来昀文想要的是一个合适的玩伴,他查过陈子槿,这孩子拜在大儒名下,又是皇弟的师弟,想来品行心性是不差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陈子槿就收到诏书,被召入宫侍读,不仅如此,他还得了一个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虽说是个挂名,但是,他不过是个黄口小儿

    ,能够得一个挂名,想来是天家给太子面子。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虽说是个挂名,但是,俸禄可是实打实的,陈子槿从来不跟钱过不去。

    陈溢远得到了侍读的机会,然而,他侍读的对象是二皇子。

    二皇子长太子三岁,其母是天子的宠妃林贵妃,林贵妃出自功勋之家,是文公的女儿,位高权重,林贵妃是天家在皇子时娶得侧妃,当时,林家道中落,太后不想给天家找个厉害的媳妇,有意给天家拖了后腿,哪里想到林家后期崛起,势不可挡,最负盛名的莫过于林贵妃之兄,被先帝相中,胜宠不衰,步步高升。

    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当年的废太子远不会如此成功,先帝曾夸赞他,称其有张良之才。

    皇后是出自武将之家,父兄手握兵权,太子又颇受天子的宠爱,将来继承大统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文一武,着实令众臣为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子迟早会有一争,如今俩子尚未成人,观望局势,再考虑入场。

    如此一来,陈家的立场就变得很微妙了,大子侍奉太子,次子侍奉二皇子,这左右逢源的态度,想来,无论哪一边得胜,他都不会倒台。

    听着同仁们的调侃,陈言简心里别提多膈应了,一家站两主,迟早会有一战,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为此更是头疼不已。

    太子侍读远非他一人,陈子槿虽为不错,但是,家底太薄了,哪怕他有心为太子谋划,但是,要人际没人际,要根基没根基,难登大雅之堂。

    赵云渊给太子再加了一个侍读,从二品内阁学士萧钦明次子—萧才韬。

    殊不知,天子的这番决定,更是给萧才韬留下了多年的童年阴影。

    能不阴影吗?三人行,他就是特写电灯泡啊,为其是后来俩人捅破天窗之后,萧才韬认真的回味了一下,感觉童年就是单身狗被秀恩爱闪瞎。

    秦云华怕他在皇家面前丢了面子,特意修书回家,请求家里给点支援,进宫怎么都需要体面一些,她虽是商女,但是,家中是有名的大商,家中以贩盐为主,其中的暴利,不能与外人道也。

    很快家里就给她寄了一扎的银票,别看林如意掌握着家里的中馈,然而,以陈言简的俸禄,想要养活一大家子的,是绝不能的。

    林如意拿着自己的嫁妆钱在城里盘下了两间铺子,买了个农庄,靠着收租过日子。

    毕竟,家里的女人多,孩子多,上有老,下有小,奴才们的工钱都是从其中拿的。

    林如意尤好面子,她是庶出,受了不少的气,如今,她要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羞愧得无地自容。

    秦云华是大房,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削减用度,只能在侍妾上动脑筋,吃穿用度更是一减再减。

    妾大不如妻,侍妾们只能紧咬着牙扛着,心中更是恨透了她,越发的怀念大房掌家时的做派,这二夫子,名头上是大家闺秀,做事却是小门小户的做派。

    秦云华出自商贾,从小便学得一手管账,虽说,生意经这块,她远不如兄长,女子也不宜抛头露面,但是,她的目光长远,最擅低买高出,吃其差价。

    商品是有季节性的变化,价格也会出现浮动,丰年屯粮,旱年出粮,夏季买下一车车的木材,秋寒出售。

    这般下来,她非但没有坐吃山空,还能够赚上一笔,既然她手中有巨资,又何必跟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计较?她们能够穿得体面,只能说掌家人有本事。

    自打儿子出生以来,她便少碰这事了,把时间腾出来陪着孩子,买下几处农庄,将其出租给农民,坐收地租。

    然而,种地是看天吃饭,涝了,旱了,收成都不好,她体谅对方的难处,允许他们欠下租金,等到有余钱再还。

    如今,儿子要进宫,她心头慌慌,看着自己的嫁妆单子,更是害怕不已,这些年为了给孩子医治,已经花了个大半,她害怕孩子会被人看不起,特意找了街上最好的裁缝店,给孩子重裁衣衫,款式,料子都得用最好的。

    她当初给陈言简打点过官场,更是心知肚明,平时得给各位夫人们送送礼,请出来喝喝茶,加深一下感情,免得孩子在宫中无人扶照。

    林如意自个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更不要说给丈夫打点官场,设宴请人这事更是少之又少,毕竟,摆宴砸下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陈子槿感觉自家娘是把他当小姑娘打扮了,一大清早就把他抓出被窝,穿内衫,套罗料,腰束长带,身挂锦绣香囊,下着白袜黑步履,长发高高的束起来,俊得不行。

    秦云华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道:“吾儿真俊。”

    听到有人在夸他,陈子槿尾巴马上翘了起来,应道:“必须的。”

    睡眼朦胧的他被塞进了马车,二子同车,陈溢远在阴沉的盯着他,然而,他神经粗,闭眼浅眠,仿佛不把人放在眼里。

    然而,真相是,他确实困得不行。

    陈溢远心中暗道:陈子槿你别得意,这才刚刚开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车停在宫门外,他们的亲自走过去,虽说路途不远,然而,时间紧张,俩个小短腿气喘呼呼的赶到了“书房”。

    侍读们基本上都到了,反倒是自家的主子让人一等再等,姗姗来迟。

    迟早专业户赵包子,今个更是破天荒的第一个到,要知道,他是天天迟到的好吗!今天第一个来,夫子激动得差点要老泪纵横,殿下您终于有心向学了,老夫死而无憾。

    这次来得最晚的是二皇子—赵锦绩,陈子槿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虽说他跟赵包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然而,兄弟俩的模样相差甚远,别看赵包子呆萌呆萌的,他不说话的时候,能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震慑对方。

    赵锦绩却不同,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嘴角带笑,让人如浴春风,一看就像温柔暖男。

    陈子槿仿佛想起了一个梗,眯眯眼都是腹黑的怪物,参照动漫里的不二。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请夫子降罪。”赵锦绩向夫人做了一个鞠,赔礼道。

    他虽是迟到,但是,他的态度良好,一上来就是请罪,让人很难跟他置气,化被动为主动。

    这里是皇家的“书房”,适龄的皇子都会来此听课,并没有分班制,

    都是同班生。

    一同听课的还有其他的皇子,生母不显的皇子,甚少会有伴读,说白了拼娘拼不过,虽说贵为皇子,但是,顶多将来当个闲散的王爷,不会身居要职,除非是抱团取暖,争一线生机。

    陈子槿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一些微妙,皇子们多以二皇子为首,一来是他年长,二来是他说话举止恰到好处,极易博得人们的好感,相反,赵昀文更像处于边缘的游离状,说白了就是校园冷暴力。

    赵包子在一定程度上是被人孤立的,越是被孤立,他越是不想来这次听课,看着对方你来我往的,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一来二去的,难免会心生厌学的心理,小孩子心思细腻,难免会敏感,再加上这是深宫里的孩子,套路得不行,其中的微妙更是不用说了。

    两位伴读坐在赵昀文的左右侧,萧才韬的文化底子良好,一本正经的听着夫子讲课,然而,赵包子已经无聊得拿毛笔画圈圈了。

    陈子槿果然感觉头疼,太子果然是熊孩子的典范,难怪令夫子头疼不已,你讲你的,我玩我的,压根就不买账。

    他又不好当众说,只能憋在肚子里,在课下再寻对方说话。

    一下课,孩子们就跟脱缰的野马,陈子槿偷偷的蹭了过去,询问道:“殿下,臣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指点一下臣。”

    “说。”

    “塞翁失马为何是好事?”

    “因为后来他儿子摔断了腿,没有被调征,活了下来。”

    陈子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憧憬,“殿下果然才高八斗,臣自叹不如。”

    萧才韬:“……”

    这人未免太会拍马屁了吧。

    然而,赵昀文就吃他这一套,毕竟,没人喜欢被人说笨,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赵昀文逐渐说了几个历史小故事,他很快将话题代入了课本,问了几个浅显的问题。

    熊孩子没有听课,压根就不懂,如今,只好捧起书来,认认真真的找答案。

    有了陈子槿的带动,赵昀文很快就从被孤立的状态走了出来,小孩子嘛,得到夸奖总是很开心的,哪怕他是有意奉承,但是,心中还是会很舒服。

    早上一事,让萧才韬对陈子槿的好感度一路狂掉,心头的不满更甚了,这人一天到晚信口雌黄,学识没多少,反倒拍得一手好马屁,真的令人作呕。

    萧才韬出自书香门第,心中难免清高,对他的举动更是不耻,更不愿跟他说话了,几次试着引起太子的注意,然而,都是徒劳无功,心中更是高呼奸妄当道也。

    赵锦绩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轻笑着询问:“溢远,这是你的兄长?”

    陈子槿溜须拍马的画面早已经落入众人的眼里,陈溢远心中更是不齿,情不甘意不愿的回答道:“是的。”

    俩人坐在一块,陈子槿更多的是引导者姿态,提出问题,引导问题的走向,不是填鸭式的强压,更像朋友之间的相处,反倒让厌学太子慢慢的学了起来。

    当天,赵包子破天荒的捧着书本寻夫子问了问题,夫子就差没有流下感动的泪水,太子殿下竟然有一心向学的一日。

    萧才韬一回家就跟父亲气呼呼的抱怨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爹,他是齐宣大儒的弟子,我本以为他有大才,殊不知,他竟然是这种人,成天只知溜须拍马,让他留在太子身边,岂不是要害了太子。”

    萧钦明听他说了很久,内心却十分复杂,太子顽劣,不喜读书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太子竟愿向夫子请教,这是何等的进步,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同是伴读,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才韬,你觉得的太子应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亲贤臣,远小人,才是真道也。”

    萧钦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打趣道:“贤臣应如何?”

    “辅助君王,让他明白忠奸是非,勤政爱民……”

    “那你觉得,现阶段你应该如何辅佐太子呢?”

    “如今正是发奋读书的年纪,我一定会辅助殿下饱读圣贤书。”

    “哦?殿下顽劣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你用何法让殿下学习呢?给皇子们讲学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儒,莫非你的能力超过他们不成。”

    萧才韬一愣,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进入了死胡同。

    “你所言的奸臣能够让太子看得进书,你这位贤臣却做不到,何以为奸?何以为贤?”

    萧才韬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连大儒都无法让太子沉下心来学习,他却能够做得到,你也饱读圣贤书,却不见你有何作为,反倒是回来道人是非。”

    不管黑猫白猫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无论手段如何,人们看重的终究是结果,经过显得微不足道。

    天家踩着兄弟的尸首上位,那又如何?如今他成天子,谁敢道是非?

    人们往往不会关心亿万富翁经历了什么,而是关心他是亿万富翁。

    萧钦明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这些道理他清楚得很,“你们皆是太子殿下的侍读,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人家有办法让太子静下心来读书,你不能就算了,还回来道是非,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萧才韬羞愧的低下了头,诚恳道:“爹,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第二天,收到好人卡的陈子槿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两人的小团,变成了三人,赵昀文有点不习惯,_(:3ゝ∠)_陈子槿的眼睛不能一直在自己身上,不开心。

    看着一脸想表现的萧才韬,陈子槿求之不得,干脆把机会让给他,自己躲在一旁偷闲。

    萧才韬讲课的方式太过干瘪,听着难免枯燥,不一会,赵包子就一脸的恹恹欲睡。

    正准备大显身手的萧才韬:“……”

    殿下,一天之计在于晨啊!

    看着一脸崩溃的萧才韬,陈子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在心里笑翻了天。

    赵包子是熊孩子?岂止!熊孩子中的战斗机好吗!

    天家子,打不得,骂不得。

    夫子背地里都不知道折断了多少藤条,气得不行,麒麟臂蠢蠢欲动,却不敢动手,想想都觉得憋屈。

    “子槿,你好。

    ”

    陈子槿回头一看,来者是赵锦绩。

    “不愧是大儒的徒弟,你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陈子槿:“……”

    他摸不准对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这话到底是损还是夸,有待商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