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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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的正午,地面都被烘晒的奇热无比,街上少有人群,不过城中的一条大路上却是与那些寻常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那里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今日便是张樵所等待了一个月的日子,武阳学院的招生之日。

    武阳学院门前,三丈有余的朱红大门敞开,可是却没人进去,到来的新生门皆是等待在那百阶长的青石阶梯之下。

    大门下,一个一米高的乌金香鼎上燃烧着一柱巨香,用以计算新学员何时才能进入学院参加入门测试。

    武阳学院虽位于城中心,可特别的是,这整座学院拔地而起,足足有十米之高,树木高耸出墙,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巨大的蒙古包。

    张樵抬眼望去,虽然看不清那朱红巨门内的情况,但总感觉里面有着一股古老沧桑的感觉泄露而出。

    “大气磅礴,威严无比,好一个武阳学院。”

    张樵赞赏,觉得这里面的一切都应该不会令他失望,毕竟在张樵的记忆中,就是这座学院,培养出了许许多多的人杰,其中不乏一些出名的帮派的帮主。

    就在巨香即将烧完之时,两个身着深蓝服饰的青年则走了出来,在门口两边各摆了一个楠木桌,又将笔墨纸砚放置桌上,等待记录即将进入武阳学院的少年少女的名字。

    张樵欣喜的排着队,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终于到了这一刻了,他仿佛看见了朱红巨门之后的神秘,这个世界的神奇,灵气、瞬间见效的药材,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他都要了解。

    他现在站在这里,周围的少年少女们都在嘻嘻哈哈的谈论着,什么武徒境界、洗髓伐骨、灵气凝聚,光是这一些名词的出现在耳边,他就激动至极。

    此时,在队伍外的一处树荫底下,一个锦衣少年领着他的五个下人,跟在一个少女的身后。

    少女粉裙银簪,脸蛋精巧,柳眉弯弯,琼鼻小巧,着实可爱,此刻的她,贝齿紧咬,红唇紧贴,隐隐透着不耐烦,一双亮晶大眼凝视前方的队伍,想尽快去排队,进入学院,远离身边这些无赖。

    “黎紫,你别急着走啊。”锦衣少年名叫邹欲,他笑呵呵上前挡住了少女的去路,他的身体比一般同龄人健壮,但腮帮子很是肥厚,一笑起来,就显得猥琐至极。

    “走开。”黎紫的声音清脆,此刻的她,简直憋了一肚子火,可无奈,自己武力有限,若是打了眼前的这个邹欲,他身旁的下人定会直接将自己制服。

    黎紫此刻脸上显示着怒色,可在邹欲的眼里,却是越发的觉得可爱,太容易得到的女人,那才不好玩。

    邹欲再度猥琐一笑,这次,他贪婪的目光竟望向了黎紫的胸脯,双手不自觉的摩挲着,道:“你就考虑考虑呗,我家不缺钱,不缺武学实力,可谓要什么有什么,你跟了我,保你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黎紫牙根都要咬断了,当即转身,打算绕开他。

    刚转身,黎紫简直怒火中烧,邹欲的五个狗腿子居然围住了她。

    她瞪大了双眸,再度转身,对着邹欲怒道:“我劝你最好滚开,不然我哥来了,你绝对会死的很惨。”

    “哎,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知道他来了之后,不会叫我妹夫呢?”邹欲向前不断逼近,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在黎紫身上瞄来瞄去,简直要流哈喇子了。

    邹欲的背后是武阳城内的排名第三的镖局,周围的一些同龄人,甚至是一些路过的人,也不敢轻易将其得罪,虽说大伙都目睹了这一幕,但还是不敢替黎紫出头,深怕遭殃。

    无奈鲜花又折一朵啊,周围的人纷纷叹息。

    黎紫的家族并不在武阳城,她在这里只有一个哥哥,因为她的哥哥曾经与人约定了一同报考武阳学院,而她来这里,也只不过想和哥哥有个照应而已,没想到竟然会碰见眼前的这件事,若是自己的家族或者哥哥在这里,这邹欲绝对活不过一个眨眼。

    她愤怒,但也害怕,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属无奈,她迫切的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尽快过来帮她解围。

    “喂,毛都没有长齐,就懂得欺负良家妇女了?”就在这时,一道充满讥讽的声音突兀响起。

    张樵缓步走向邹欲,别人不敢出头,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行此禽兽之举,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行至邹欲面前,张樵淡淡一笑,但视线直逼邹欲。

    邹欲被这眼神盯的心头一痒,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嘲讽他,这让他很不爽,“你又是谁?胆敢管本少爷的事?”

    张樵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绕过了他,走向黎紫,而后才道:“我是谁和你有关?”

    他又继续讥讽:“你说你,猪都长得一身肉,你倒好,都长脸上来了,啧啧,难不成你还是猪和狗生的?太匪夷所思了”

    “你”邹欲双瞳轻轻愿一缩,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你可知本少爷是谁?我爹娘又是谁?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告诉你,你今日若是自断双腿,拔光牙齿,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否则”

    邹欲还没说完,张樵便道:“否则怎样?有其父必有其子,得恶母宠必有贱种,你除了拿一点家世来压人,你还懂什么?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竖子,竟也敢妄图一手遮天,你还真当这世上无人了?”

    “嘶。”

    四周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话也太毒了,直接是将人家一家三口都骂了个遍,要知道,这邹欲的家世可不一般,在武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小子是愣头青吗?居然这么口不择言。

    “看来今日又多了一具尸体啊。”

    有许多人摇了摇头,叹息张樵的意气用事。

    呼。

    邹欲龇牙咧嘴,双鼻更是要喷出了火,他退后一步,然后大喝:“给我杀了他。”

    邹欲这一声令下,周围的五个下人顿时冲向了张樵,照着张樵就张开了架势。

    张樵冷哼一声,运起咏春心法,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观察攻击而来的五人。

    忽的一人自张樵身后而来,转身,瞬间躲过对方的来袭,而后便是将其袭来的拳头一抓,猛的向后一拉,趁着他头即将朝下,张樵瞬间给他补了斜撑脚。

    砰。

    脚力之大,使

    得那人下巴瞬间脱臼,倒地痛叫。

    又一人踢来,张樵把住自己中线,马步轻转,躲过脚击,上前便是猛的使出咏春日字冲拳。

    正所谓放松如软鞭,爆发如锤击。

    张樵连续打出七八拳,收手,一个退步,又对着另外一个措手不及的人打出,瞬间倒下两人。

    在来武阳学院报名的这一个月内,张樵可谓是将咏春的三套拳法给练习了个精通,就是木人桩,他也自己按照心中的图纸打造了一个,天天练习,加上自身天赋,境界已非常人可比。

    又有两人冲来,张樵不慌不,微微斜身向后躲闪对方的勾拳,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杀颈手,正中来者脖颈,力量之大,出乎了他的想象,致使他直接倒地抱颈,眼中泪水泛泛。

    还剩一个下人,张樵见其方寸掌握不好,上前则是抓住其手臂,横扫脚扫出,对着其膝盖部位,猛的踢出,“咔嚓”一声,膝盖骨瞬间碎裂。

    “怎么可能?”

    围观的人惊了,完全没想到这看似瘦削的小子,居然能以一打五,还能如此轻松完败他们,这颠覆了他们原有的常识。

    黎紫玉手捂着樱桃小嘴,明眸大眼中尽是震惊,以一打五,对方居然碰都碰不到这个少年,而且对方很明显是没有到武徒境界。

    这等实力,若是到了武徒境界,那还得了?

    “你,我,我和你拼了。”邹欲颤抖着指着张樵,他原本以为的可以轻易解决的一个人,结果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追随者给弄趴下了,这令他难以置信。

    他掏出身上的一把匕首,向张樵拍刺去。

    张樵眸子一凝,轻轻一低身,一掌拍偏了邹欲的进攻路线,另一只手,则一拳打出,正中其鼻梁,最后趁着邹欲还没反应过来,快速使出日字冲拳。

    顿时,只听得拳风呼啸,张樵在邹欲的胸膛以及头部打出了十几拳。

    邹欲鼻血四溅,手中的匕首顿时脱手。

    张樵收手,淡漠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邹欲。

    “啊,你这厮着实可恶,”邹欲痛苦的捂着肥厚的脸颊和胸口,他头发零散,恶狠狠的瞪着张樵,咬牙道:“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不仅是你,我还要灭了你全家,你给我等着。”

    他吐一口血,血中夹杂着一颗牙齿。

    张樵本来想着放他一马,没想到他居然嘴这么臭,简直恶毒至极,当即提脚给他肚子猛的一击。

    邹欲这回是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向张樵时更是目眦欲裂。

    “还真是猪的身体,狗的脾气。”张樵继续补脚,连续猛的踩碎了邹欲的膝盖骨与手肘,有一两块森森白骨刺出了皮肤,鲜血汩汩的留着。

    邹欲忍受的了一两次的疼痛,却经不起多次的折磨,几番惨叫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张樵道:“出言不逊是小人,想灭我家人?我先废了你。”

    周围的人无语,好像你的嘴也挺毒的好吗?

    “天呐,他居然废了邹欲,这可闯了大祸呀。”这时,一个少女反应过来,额上香汗直留,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她。

    一少年道:“他注定会被邹家人追杀的,牺牲了自己,却造福了许多人,他这是大义啊。”

    “这邹欲废成这样了,估计下半身只能躺在轮椅上度过了,哼,作恶多端,自有人收。”另一旁,也一个少年义愤填膺。

    此时,黎紫粉拳握在胸前,有些兴奋,看着张樵:“你没事吧?”

    “没事。”张樵摇摇头,旋即又道:“你也是来报名的吧?”

    黎紫感激道:“嗯,谢谢你刚才的出手相救。”

    张樵侧开了身,将路让给黎紫,道:“小意思,不必客气。”

    黎紫也不不故作客气,先行向前,张樵跟在一旁,黎紫望了望张樵,挠了一下脑袋,她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张樵刚刚一说话,她的注意力就不在自己想说的话上了,完全想不起自己想说什么。

    周围那些准备报名的新生见到他们一路而来,兴许是因为张樵先前的狠辣镇住了他们,一群拥挤的新生竟主动的让开了道。

    一个先前义愤填膺的少年在张樵经过他时,他眼神飘忽,最后看向了地面,自己也让开了路。

    本来张樵与黎紫想安静排队,然后进入武阳学院参加招生测试,但结果是,他们走到哪,哪里就径直让开了路,到了最后,他们更是直接畅行无阻的走到了大门口的新生测试登记处。

    张樵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对自己忌惮还是什么,居然走到了最前面都没人说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