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正的凶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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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卧室,闻到那股恶臭味的来源就是在阳台后,我立即反手锁上了屋门,以免让容越泽进来找我。

    关于这些东西的事情,我之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之后也不会说。人心往往是最可怕的,我不知道当他们发现我异于常人时会逼|迫我去做什么。

    因为我也是人,所以我明白这份诱|惑有多大。在很久以前被先生教诲自己的灵魂是如何特殊时,我就开始沉迷于这份力量。

    因为那时先生还陪伴着我,所以我听从他的教导,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

    “可是先生,是您先离开我的,这不怪我。”我扑向床|上的被子,蜷缩在那假想是先生正拥抱着我,眷恋地笑着,“您规划好我的一切,让我在29岁那年与季沐舒结婚,是她要脱离轨道,所以我才会杀死她的。”

    “我希望您不要怪我。”我虔诚的在被子上留下了一吻,随后又感觉这样添补不了自己的空虚,转而开始不停地吻|向被子。

    假想那是先生的眼睛,那是先生的鼻子以及嘴唇。

    我想含|住先生那轻簿性|感的唇角,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与先生的舌头一起交缠,然后感受着自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中,接着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先生的温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再然后,是先生的手掌抚摸着我,让我进入高|潮……

    我兴奋地想着,身体越发躁动起来,可是就在我感受到那种刺激时,我硬生生压住了那股背德的*。

    我回忆起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曾赤|裸地站在先生面前渴求他的拥抱,可是先生却把|玩着我的发梢,对我说:“我喜欢纯洁干净的孩子。”

    但是先生啊……十年来我依照您的安排活着自己的人生,正如你口中那个纯洁干净的孩子,可是你一直不回来,那我只好改变自己了。

    你让我与季沐舒结婚,那我就冷漠她,让她出轨然后在杀死她;你让我待人和善,那我就微笑着把刀子刺入那些人的心脏;你让我爱护自己,那我就出卖灵魂让他们为我驱使,最后在引诱他们死亡。

    我躺在床上,不断幻想有那么一天你生气的回来,说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好让我再次见到您。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是没有出现?

    我渐渐沉溺在自己的回忆里,只希望时间依旧停留在我未成年时的时光中。

    而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那股令人厌恶的气味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东西已经来到了我附近。真扫兴,不想再这样了,我想道,可是另一方面用灵魂去引诱它们,这种快|感在第一次行使成功后,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用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坐起来后解开了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随后,我感受着那充满冰冷湿气的方向,扬起嘴角对已经蓄势待发想要我灵魂的怨灵说道:“还记得约定吗,我要让人们只当做我是心脏衰竭而死。”

    “那……怎么……办……”

    鸭子就在嘴边,我知道这恶灵不会急于一时,所以我说:“附身在我身上直接把我的灵魂吞噬掉吧,这样死的干净些。”

    “……好。”

    伴随着诡异的笑声和潮湿的臭气,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低着头,嘴边依旧是一成不变的一抹弧度,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进了我身体里的恶灵,原本是想吞噬我的灵魂,但现在的它却是不断地翻滚撞击想从我的身体里出来,我能从脑海里听到它凄厉地怒嚎。

    “你还是在里面安静一点吧。”

    我加快自己的灵魂去切割这个怨灵,让他的叫声能听着不在刺耳。

    我的灵魂,或许在外表看起来是很诱人,但只有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烧灼,一种拿炽热的刀子分割皮肉,拿滚烫热水浇洒皮肤的感觉。但这些怨灵,无知并渴望吞噬我,那我只好利用它们,许诺它们只要达成我的愿望,我就会奉献自己的灵魂。

    而之后为了它们不在纠缠我,我都会让他们附身于我。可惜先生在我儿时就下了锁魂咒,只要我还活着,那皮肉就是具容器,灵魂只能进不能出。换句话说,也就是只要怨灵肯附在我身上,等待它们下场的,就是困在我的身体中被我的灵魂活活烧死。

    可是就在我即将得意的时候,我的微笑逐渐僵硬了,好像有什么阴冷的东西,抚摸着我的心脏,并一点点的扎进去。我伸手去摸心脏所在的位置,什么也没有,我又立即去看那个被困在脑海中的怨灵,早已奄奄一息,我的灵魂就像一只大手一样从周边撕扯着它,然后吞噬进自己的嘴里。

    那到底是什么引起的这锥心之痛,我束手无策的紧紧|咬住嘴唇,即使已经渗出血痕,但我不能出声。我闭上眼睛急促喘息着趴在床上,希望等到把那东西彻底吃完,或许就会好些。

    可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重见光明时,我的冷汗已经渗了出来,后背早已经被湿透。我捂着胸口努力地起身想要离开屋子,但当我无意瞥见镜子中的自己时,恐怕我连走出这个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脸已经白得不成样子,难以忍受的痛苦让我眉头紧皱眼角微红,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像虚脱了一样。

    而这些,还不是最难以煎熬的。

    就在我无力跌倒的那一刻,从脚踝至膝盖,一种难以言语的酸麻迅速涌上,随后是一种小锤砸断骨头的感受,而且不是一锤下去,是一点一点,非常细致的慢慢锤击。接着,就是有人拿杵碾磨着我的已经被敲碎了的骨头。

    “停手……啊啊啊啊啊。”

    终于,我忍不住地喊叫出来,只希望有人能来结束这一切。可惜的是没有人回应,而那种感觉又如同一秒钟就是一年……

    也就在我即将昏迷,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听到了响动。我万分希望容越泽能赶快过来,可是另我失望的是,那不是容越泽,那个人只是沉默地蹲在了我身旁,慢慢整理着我那些被冷汗打湿所贴在脸颊与额头上的碎发。

    我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可我的眼睛早已因为疼痛和刺骨的寒冷而看不清事物,无法辨认他是谁。

    他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的抱起我,让我的头枕着他的手腕上。

    “千河……”他叫道我的名字。

    但也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引起了我心中的悸

    动。他的声音是平静的,但那其中又透露了几分慵懒。这让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我使劲地睁大眼睛,妄图看清楚他,“先生,是先生吗。”也不等他回答,我就费力地抓住他的衣领,害怕他再次消失。

    “是我。”大概是看我可怜,他没有走,只是抚摸着我的后背让我平静下来。

    随后,为了让他真的留在我身边,我再次紧咬着嘴唇,对他说:“好疼,先生,我好疼。”不知道为什么,其实疼痛在知道面前是先生的时候就不痛了,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他,我很疼,疼的差点要死掉。

    但没有我预料到的安抚,先生只是笑道:“千河,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应该明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听先生这口气,看来装可怜是没用的,我只好抬手握住先生贴在我脸颊的手腕,微微摩擦着,充满不甘地说:“是因为我让人把季沐舒杀了吗。”

    可是先生没说话,而就在我以为他是生气了的时候,我的右眼却渐渐被黑暗笼罩,随后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我一下。

    “先生?”

    先生居然亲吻我的右眼。

    我有些惊讶,其中也有几分开心,我能感受到脸迅速火热起来。而等他起身后随后他去起身站了起来,他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做亲吻这个举动,只是对我说:“我该走了。”

    走?

    这个字刺激到了我敏感的神经,我想起身拦住他,但忘记了之前的疼痛让我现在根本无法挪动。随后,就在我想呼喊先生不要走时,一股眩晕让我摇晃了一下,而等我再去看眼前的事物时,一张脸正对着我。

    是容越泽的脸。

    我二话不说地推开了他,他离我太近了,原本还沉浸在挽留先生的情愫中,被他一搅乱,疼痛又重新蔓延上来。

    “嘶……”我到抽一口凉气,现在心脏虽然不在难受,但腿就好像被砸断了似的疼。

    容越泽没有关心我刚才的举动,反而担忧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白大哥,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也许其中也包含对先生不辞而别的怒气,随后我抬起手让他把我扶到椅子上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