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听到了满是阿谀奉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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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月16日,凌晨。

    在与两位警员协商后,他们带着我和容越泽来到了警局。

    坐在冰凉的铁椅上,我平静地诉说着最近与季沐舒接触的经历。先是下楼散步得知她被跟踪与被误会成跟踪者,后是昨天早上突然接到她的来电,说是被人关在了屋里。

    “你说是你让她报警的?”坐在我对面的警察疑惑的问到。

    “是的,她一直认为是我在报复她,我当时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只好用激将法说那你就报警啊,等你出来后,有本事就来我家找我。”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硬塑料敲击桌子的声音,询问我的警察有些激动,不停地翻动他手里的纸张。之后,我听到他对另一边的警员说道:“死者当时报警有没有提及她前男友的事情?”

    “没有,报案记录只写当时她说自己被人跟踪回家,并把她锁在了卧室里。”

    “……”我对面的警官沉默了,接着又再次问我:“白先生,你确定当时自己是以一种“我就是跟踪者”的语气在刺激季沐舒?”

    “是的。”我点了点头,反问道:“警官,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如果受害人已经确认你就是跟踪者,那她一定会在报警时提及她前男友入室后恶意把她关在了屋子里,但她在报警过程中多次说是有人跟踪她,也就是说……”

    我也不由跟着说出,“也就是说她在与我通话后又明白了那人不是我,换句话说她有可能看见了是谁把她关在屋里。”

    “对,所以后来报警时她没有提及你。”警察一边说一边迅速在纸上记录着。接着,他又问我下雨时“季沐舒”来找我时的情形,“我们已经肯定去找你的不是她本人,因为尸检报告上说她的血迹有清晰完整被雨水冲刷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是在还没有下雨前就被吊在了衣架上。”

    “衣架?”我听到警官这样说不由心中一颤,季沐舒死前到底遭受了什么。于是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去询问他能否告诉我季沐舒是怎样死的。

    “你不知道?”警官有些惊讶,回头大声叫道:“小王,你给我过来!”

    小王,也就是之前去我家的那个男警员。

    “怎么了?”小王警员立刻跑了过来。

    “你带来人之前没有解释清楚吗。”

    “什么?”

    “关于案件的事情。”警员有些不耐烦。

    “我没有……”小王的声音里有些紧张,“我和姚诗凝一听他们和案件有关,就把人带来了。”

    警官大概是碍于我这个外人在场,没有发火,但我明显感受到了他不满的情绪,随后他说先去听另一人的询问,让小王先在这里给我解释清楚案件。

    随后,我听到了椅子挪动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当时太兴奋了,所以直接把你们带来交给了队长。”

    “没关系。”我笑了笑,平静地问他:“看你们的反应,难道侦破这个案件很困难吗?”

    “是啊,你不知道……”小王压低声音说道:“因为现在只有你们这一条线索,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案子就像不是人作案一样,当时楼梯和电梯的监控里没有任何人员出入,而且家里也没有被撬锁的痕迹。”

    “万一是罪犯藏在了家里?”

    “我们队长当时也是这样考虑的,可是受害人的家里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和鞋印。”

    “那可麻烦了。”我听后微微皱眉。

    “是啊,所以听到你们和死者有关系时,我大脑一热就把你们带回来了。不过白先生,你和死者的关系好吗。”

    “怎么了?”我疑惑他怎么会突然想了解我和季沐舒的关系。

    “虽然现场我没去过,但照片我看过了,这案子挺变态,我想如果你和死者关系不错,有些事情我们就避开讨论。”

    “没事,你说吧。”

    其实对于季沐舒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可我好奇整个案件,于是我刻意表现出自己无所谓的态度。小王大概也认为季沐舒是我前女友,和我情感不怎么好,便直接说道:“死者的尸体被肢解了。”

    “那和衣架有什么关系?我听刚才的警员说是尸体吊在了衣架上。”

    “是……”小王警员说完后不住咋舌,还说那种画面幸亏是看的照片,如果去现场,他绝对会吐出来。

    可是与他不同,我听完后没有任何不适感,还天马行空的想到了风铃。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季沐舒这种死法时,我立刻就想到了它。

    我怔了一下,食指不由自主点着桌子,问小王是不是就像风铃一样。

    “风铃?”小王被我的比喻弄蒙圈了,但随后他拍了一下桌子,“对啊,像风铃一样!”

    我笑了笑,微微往后仰。他大概看出他突然站起来的举动打扰到了我,不好意思地解释说:“白先生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你甚至连照片都看不见。”

    我继续笑而不答,小王大概当警察没有几年,现在反而是我主导着话语。于是我问他:“风铃对这案件有什么含义吗?”

    “不是的,是这案件有可能暗含风铃的意思。当时队长说受害人被摆成这种形状,一定是罪犯想表达出什么思想。现在看来,尸体被……,这不就是风铃吗。”随后他见我沉默,又继续问道:“白先生,我现在能先去把这个想法报上去吗。”

    “你去就行。”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在了一块。

    ……

    “白大哥,笑什么呢。”

    不知何时,容越泽出现在了我身旁。

    “我笑了?”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随后我关心地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那边没事。”他拉着椅子坐到了我旁边,“咱们什么时候走?”

    “等警官回来。”

    “那要等到几点,万一睡眠不足影响到了血块的吸收。”

    我听他一副心急,不满警察办事效率的样子,故意说道:“那怎么办?被你这样说我还真有点困了。”一边说着我一边佯装疲惫的样子。

    “我可以现在带你走。”

    我笑了,这孩子完全把自己融入了保姆这个职业。

    “你…

    …”我想说自己其实不困,他也不用心急,现在警察没问完事情,咱们就是走到警局门口也会被人“请”回来。可是话还没出口,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居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容少,您怎么在这。”

    话里话外让我这个瞎子听到了满是浓厚的阿谀奉承之意。

    但也就是瞬间,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就变回了严厉的苛责,“我不是提醒过你们,容少是正规飙车,是谁又因为这事把他扣在了这里。”

    容少?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我不屑的想到。

    但随后,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中年人居然走到了我们这里。

    “容少,你不用摆手,我就是该批评他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