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感受到了轻啄指尖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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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拿到手机后,我突然发觉没有人帮忙,我连联系人都找不到。现在这种情况叫千芊她肯定不搭理我,如果叫容越泽,他又和千芊在一块。

    有些懊恼,但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打电话给实验室的念头。等容越泽读完全部的邮件后再打过去吧,反正进度已经被提前了,我还能改变些什么。

    随后我坐在椅子上,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解闷。即使是冬天,楼房外还会有叽叽啾啾的鸟叫声,我推测那大概是城市里仅有的麻雀。可就在那一两声清脆的鸟叫中,我又听到了丝异样的声音。

    “嘎——嘎——”

    听着好像是乌鸦在啼叫,突兀的声音穿透大脑。我对这种声音有些不适,反射性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在我眼里原本是白色的世界,此刻却出现了不同的色彩。

    一抹黑色,在白色的衬托下是如此鲜明。

    我惊奇又激动地注视着那抹黑色,难道说我的视力恢复了?

    随后我更加仔细的去看那团黑色,发现黑色周围的色彩也渐渐出现在我的眼里,我看清了,那是只乌鸦,此时它就站在窗外的水泥台上,正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而当发现我站起来向它走过去时,它居然还用那尖长的嘴去敲打窗户。我越走近越,终于来到窗前彻底看清了它的全部外表,不只是羽毛,就连喙和爪子也是乌黑色。而它那漆黑一片并整洁的羽毛在月光的笼罩下,如同金属般折射出了光辉。

    有些可笑,但我此刻确实被一只乌鸦惊艳住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生怕它因为我的举动而飞走。而就在我以为它挪动是要离去时,它居然跳了进来。尖锐的小爪子勾住铁栏杆,尝试用喙一点一点碰触我的手掌心,之后又抬头看了看我的表情,在发现我没有反感它后,居然又探出头,用它那柔软的小头颅磨蹭我的手。

    我不由因为这份信任低笑出了声。

    作为对它信任我的感谢,我伸出食指,轻轻触碰它脖子上的羽毛。非常柔软,就像是绒毛一样,还带了几分温热。

    “嘎——”它又叫了一声。这次,我听后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甚至感觉它是在对我表示喜爱。

    很奇怪,一直乌鸦在对我这个人类表示喜爱。

    我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下它的喙,同样也表达出我对它的喜爱。

    接着,我开始思考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它多停留一会。

    可是事与愿违,当它轻啄了我的指尖后,居然展开了宽大的黑色翅膀,扑棱了几下飞向窗外。

    我能感受到它不想走,因为它一直在天空盘旋着。

    可是,它为什么要飞出去?

    我疑惑着趴到窗前探出身子,希望能好好的安抚它,让它下来。可是就在我腹部已经卡到窗台,冰凉的大理石硌的我难受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有人来到了我的背后,好像要伸手推我。

    因为半个身子都已探出窗外,所以被人这么一推我立即想伸手抓住栏杆,但我却抓空了,什么也没抓出,反而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掉下去时,又是身后的那个人一把搂住了我腰,防止我掉下去。

    我被这人吓的,感觉到风一吹自己额头凉飕飕的。随后,我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白大哥……白大哥,你醒醒……”

    就像他趴在我肩膀似的,开口呼出的热气全喷到了我的耳里,让我感到半边身子酥酥麻麻的。我有些厌烦,因为这人与我的距离太过亲密,可当准备转头让他离我远点时,我眼前却突然一片白光,万物的色彩在我眼中又消失了。

    我就保持着转头的姿势,重新回到了那个什么也看不到的世界中,恍惚间才明白自己刚才大概是在做梦。

    而那个呼唤我的声音,并没有因梦境的结束而结束。

    此时,容越泽趴在耳畔轻声地叫道:“白大哥,你终于醒了。”

    我想刚才就是他如此近距离地叫我,所以梦里也出现了相同的声音。我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不过那乌鸦的触感太过真实,即使是现在,手指划过绒毛细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我想,或许是坐着睡觉的姿势不对,所以才做了如此奇怪的梦。

    之后,我什么也没说,被容越泽扶着去吃他和千芊包的馄饨。

    ……

    晚饭后,因为居住问题白千芊说要离开,而在准备送千芊离开时,容越泽也提议和我一起下楼去走走,毕竟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出去走动了。

    我笑笑,说:“都是雾霾,有什么好逛的。”可架不住容越泽的邀请和白千芊的附和,于是只好欣然接受,就当是饭后消食。

    可是就在下楼后,准备往花坛走时,我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跑步声以及砰的一声。随后,容越泽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他的怀里一拉。我的后脑轻碰到了他的下巴,这让我有些惊奇,原本以为他会比我矮一点,没想到他原来这么高。我估量着他应该比我高上五六厘米,我1米74,那他应该有1米8左右。

    而就在我估测两人的身高时,我听见了容越泽的声音,像是在质问某人,他说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难道刚才不是有人在跑步,他怕那人撞到我把我往边上拉?

    我的眼睛虽然直视着前方,可我什么也看不到,又因为夜晚的光源太暗,现在我只能看见漆黑一片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而后,容越泽生怕我受到什么威胁似的,单手把我往后拽,并告诉我,刚才有个疯女人跑过来想扇我。

    “怎么可能。”我有些不可思议。搬到这后我连邻居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个女人晚上等在楼下就是为了扇我一个耳光。但也就在我想再次询问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季沐舒。

    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对,因为她在朝我吼,四年的恋爱里,她总会让自己展现出淑女的一面,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个泼妇一样。如果不是相信容越泽,我简直不敢置信刚才容越泽嘴里的女人会是她。而就在我还尽力回忆我有什么错误让她如此生气时,她已经开口骂道:“白千河你这个变态,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

    她的话就像我现在的视力一样让我茫然不知,我开始思考是我自己没听懂还是她的话原本就有歧义时,容越泽给出了答案,大概不是我有问题,是季沐舒说

    说的话的确让人不知所以然。

    容越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的意味,他警告季沐舒说:“小姐,请你离我们远一点。”

    而之后,又是轻微的摩擦声,以及季沐舒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放开!”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动手打人,我想我会的。”此时容越泽往日温和的声音已经全然消失,被冰冷所取代。

    因为看不见,所以我就好像个旁白一样,孤零零站在一边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来猜测现在的发展。

    我想,刚才大概是季沐舒要再次抬手打我,不过又被容越泽拦下了,而这次抓住季沐舒的手腕后他没有放手,就保持着一只手护着我一只手牵制季沐舒的姿势。我现在只希望季沐舒冷静下来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看她这样子,貌似这误会还挺深的。

    也许是不想看到季沐舒难堪,也许是感觉容越泽现在的姿势太累,我居然替季沐舒说话,让容越泽松手。

    可是相比较容越泽嗯了一声后听话的松开手,季沐舒听到我的话后却冷笑了,说我假惺惺的有意思吗。

    “我希望你冷静一下。”

    “白大哥我们不要理她,回去吧。”

    基本是同时,我和容越泽都开口说话了。

    之后我摇了摇头,什么也看不到却还是把眼睛对准季沐舒的放向,尽量用我平常的口吻问她:“你说清楚,我怎么假惺惺的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你真让我恶心!”

    “你好好说话。”我习惯性的想哄她,但她对我呸了一声,如同我对她说话是多大的羞辱一样。

    看来平静下的交流是行不通的了。我想她现在大概只想骂我,与她心平气和的交谈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不能离开,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抚平自己微微皱起的眉头,准备等她说够了在和她交谈。

    可是让我没想到,大概是容越泽听不下去季沐舒骂我的话了,他居然言辞严厉的要求季沐舒闭嘴。

    “还让我闭嘴,你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不会你们是一伙的吧。连续跟踪我几天,你以为我没发现?我告诉你们,你们在这样我就不只是报警了,白千河,你的工作你也别想要了!”

    听她这样说,我更加头疼了。虽然她依旧没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但我能听明白一点,这些天有人在跟踪她,她明显把那人当成了我。

    “季……”我想苦笑地告诉她不是我。可容越泽比我这个被冤枉的还激动,也对,他那个年纪的小伙子,哪个能忍受被人冤枉呢。

    他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随后语气里带了些嘲笑地问季沐舒:“小姐,我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被跟踪的?”

    “怎么,怕我诈你们?”季沐舒显然把我和容越泽当成一伙的了,她又继续说道:“一边在咖啡馆说各走各的路,一边又偷偷摸摸的在我家附近偷窥我。白千河,继续演戏啊,从你们这群变态第一天跟踪我,我就发现了!”

    听到季沐舒如此气愤,我和容越泽顿时沉默了,不是我做的,我还能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的季沐舒看到我们的表情后,或许认为是她震慑住了我们两个“跟踪狂”,便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我发现是你后,我出于心软,认为你不舍,想在来看我一眼,于是我也没对清风说,可是之后那几天你简直让我恶心!我去上班你尾随着我,我下班回家你尾随着我,我以为你想单独对我说点什么,可是结果呢,你不接我电话,装的就像是我们真的断了联系一样,那你不要做这些让人恶心的事情啊!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偷配的我家钥匙,今天一回家,你居然藏在床底下,等我洗澡时出来拿走我的衣服,我的天哪,白千河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和你在一起的四年里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白千河,我是真的怕你了。你就像个臭虫一样令我作呕!”

    我能感受到季沐舒越说越恼火,往日文文静静的她大概是想骂人但又不会骂,只能把我比作臭虫当做对我最恶毒的言论。

    但也就是这些话,让我越来越冷静,甚至说是更加理智。

    她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单纯的认为这三天跟踪她的是我,所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来找我理论,可是那个“跟踪狂”不是我,是另一个对她非常了解的人,他知道季沐舒的日常安排,他有季沐舒家里的钥匙,他甚至能随时随地潜入季沐舒的家中。

    “沐舒……”我尝试去和她沟通,让她报警,可她完全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又继续说道:“白千河,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家里已经按了监控,你要是再敢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