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2号二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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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女们这是晋|江自动防盗,订阅率不足,要等等才能看呐紧赶慢赶到了她惯常所呆的地后,苏容意外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安筱雅。

    不急不缓地走到安筱雅的身边,苏容抬眸凝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底,看来安家办事很是迅速,不过从侧面却能证明安父安母对安筱雅的在意程度。

    安筱雅虽识人不明,但她的父母却是对她真心实意的好。

    苏容杏眸中划过感慨之色。

    离开了杨海生后,安筱雅将来的道路会更加顺遂。

    安筱雅正在等待苏容,她发现婚姻的失败,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不少感激的话,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大师的联系方式、更没有大师的住址。

    生怕苏容消失不见,安筱雅才亲自前来这里等待。

    见到苏容的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大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苏容手脚麻利地把招牌放好,将白布铺放在地上,笑眯眯道,“瞧我这记性,说好的平安护身符还没做好,要不你等明天早上再过来拿?”

    安筱雅忙不迭地摇头,解释道,“我不是特意来要符的。昨晚我爸妈已经帮我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好了,所以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今天我们全家想请你吃饭,聊表谢意,就在我家里。”

    苏容见到安筱雅的气色尚可,才彻底放下心,斟酌了一小会,苏容点头应声。

    干脆今天将平安护身符绘制好,晚上一并带过去,省的对方明天大清早还要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

    更何况,安筱雅着实合她的眼缘,这才是她答应的最主要的原因。

    安筱雅见到苏容应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中带着庆幸,如果当初没有在医院见到对方,恐怕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接踵而来的就会是杨海生的冷落和不满,这样的生活无限循坏。

    “大师,真的谢谢你。”

    苏容瞧着安筱雅的模样,梗在喉咙口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去,她不想再告诉面前这个善良的女人,她第一次流产和杨海生逃不脱干系。

    有时候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真相。

    不过苏容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敏锐,她刻意隐瞒的真相,安筱雅其实早就了然。

    苏容低声安慰道,“我记得那天和你说过,幸福终究会来的,只是早和晚的问题。”

    安筱雅用力点头,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生活。

    将苏容的地址要到手后,安筱雅继续道,“大师,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我让司机到你家来接你。”

    苏容浅浅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安筱雅前脚离开,在旁边围观已久的老瘸子立马就凑到了苏容的身旁。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算数,当初说好给我两个馒头,结果昨天人都跑的没影。”

    老瘸子边感慨,边用余光打量苏容。

    他先前对苏容的印象除了心地善良就只剩下沉默寡言,可不知怎地,苏容的面相发生改变后,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小姑娘。

    苏容看着老瘸子,从小布包里掏出特地给他带的馒头。

    原身心地善良救济这老瘸子,结果给她救济回了一个大|麻烦。

    冷漠脸。

    老瘸子手疾眼快地将馒头从苏容的手中接过,咬了一口,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口齿不清道,“昨天你没回答的问题让我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得,拐了一圈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

    苏容对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颇为忌惮,不敢随便杜撰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心虚道,“要是我真遭遇了什么,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端端的。”

    见到老瘸子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苏容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要知道,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

    这几天我想通了不少事,心境变了,面相自然也就改变了。”

    老瘸子听着苏容的忽悠,吹胡子瞪眼道,“我指的面相与相由心生的相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你这是偷换概念。”

    说完后,老瘸子才发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你面相改变了?”

    苏容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有些欲哭无泪,连忙岔开话题,“这馒头是我小区里最好的一家包子铺做的,够香够软吧。”

    “只是有些冷了。”老瘸子见苏容岔开话题,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不甘愿地咬了两口馒头,再次提议道,“要不你支付我酬劳,我帮你算个命?”

    算命行规有‘三收三不收’的条例。

    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算命不能不收;

    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不收。

    算命问卜本是夺天机之举,从天道中夺一线生机,因此必会沾染因果,定要收卦金,若不收卦金,会对求卦者更为不利。

    上回帮苏容算命,是因为苏容对他有馒头的恩情。

    苏容着实被这个老瘸子缠的怕了,更何况,她又不是傻,出钱不讨好,她指了指自己,“咱们是同行,按规矩,就算我出了卦金你也不能算。”

    老瘸子白了一眼苏容,“哪有同行不能算的规矩。更何况,你个小姑娘,能算我同行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苏容,对方只是纯靠纸上谈兵来坑蒙拐骗,虽然她有不少蒙对的,但也有不少蒙错的。

    所以在老瘸子的眼里,就是一小姑娘瞎闹。

    苏容心里了然,看来两个世界的规则还有细微的出入,等听到老头最后一句话后,漂亮的小脸顿时皱巴巴的,不高兴道,“我怎么不能算同行?”

    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她苦学多年的本事,怎么愿意被人质疑。

    就在这时,一个年龄颇大、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娃走到他们身边。

    老妇人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老师傅,我孙女这两天又有些不对头,麻烦再帮我孙女看看吧。”

    前不久,这老妇人的孙女不吃不喝,每日呆愣愣地躲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去医院检查无果后,她才一咬牙找到了老瘸子。

    没想到对方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就给了她一张符,让她在孙女的房间里烧了。

    倒也别说,这符还真管用,所以这老妇人简直把老瘸子当成了活菩萨。

    这回孙女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她连医院都没有去,就直接带着孙女到了这里。

    老瘸子悄声对苏容道,“上回这小女孩的房间内有阴灵,我画符将之驱逐,这才是本事。

    你那跟着书瞎胡诌,都没入门,能做我的同行吗?”

    虽然这只是顺手而为的一件小事,但老瘸子觉得拿来唬住苏容已经足够。

    苏容嘀咕,“驱鬼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话当然没被老瘸子听到,见到老瘸子目不转睛地等着她服软,苏容怼道,“那她怎么又来了。”

    老瘸子胸有成竹道,“你先在旁边看着。”

    说完后,老瘸子不再看苏容,扭头对着老妇人开口问道,“怎么个不对头?”

    老妇人摸着小女孩的头,心疼道,“这两天她吃得少了,吃一口就停下。一开始还喝水,可是水喝多了,她就觉得难受。”

    老瘸子仔细瞧了瞧对方,立马建议道,“这件事情我还真没办法解决,你孙女这是吃坏东西了,得去医院,越快越好。”

    老妇人对老瘸子的话毫不怀疑,给了一张红钞后转身离开。

    等到老妇人离开后,老瘸子瞧见苏容似笑非笑的神情时,脸上露出了得意,“她这只是吃坏了肚子。倒是你,可以帮你好好算一算。”

    苏容心里突然觉得这老头还挺有意思,明明身份不低,还要在这装瘸子给人算命,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听见老瘸子旧事重提后,苏容顿时觉得脑仁疼,“算命不是还讲究心不诚者不算吗?我是真没出什么事。”

    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

    指的就是算命只需诚心诚意地推算一次,如果接二连三地推算就是对算命的亵渎。

    老瘸子顿时哑然,可他真是对苏容好奇的紧。

    苏容见古玩街的人流量在不知不觉中减少,她连忙扯着自己的招牌,带着小布包落荒而逃。

    反正对方是个‘瘸子’,肯定追不上她。

    她真已经招架不住了。

    老瘸子气馁,他无奈地看了一眼他的腿,最后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怎么也歇不下对苏容的好奇心。

    与此同时,安青培的桌上摆着一份苏容的资料,资料的内容耐人寻味,‘大师’竟然是一名刚被劝退的高三学生。

    沈亦接到干乾来电时,他正在射击俱乐部。

    偌大的场地被厚重的防弹玻璃分格成两部分,一面是休息区,放着各种可供休息的用具,侍者面带微笑地行走其间,另一面,则是射击区。

    此刻沈亦正慵懒地躺在休息区中。

    “爷爷,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沈家与干家的关系十分要好,为了加强两家的联系,沈家就让最小的儿子做了干乾的干孙。

    沈亦既不用接手沈家的家业,也没有自己的产业需要打理,整日安闲自得,自然想不到干乾找他有什么要紧事,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懒懒散散的。

    不过却可以看出他们的私交颇为不错。

    “你这臭小子。”

    干乾在车中坐稳,比了手势示意司机开车,而后笑骂了一句,“前段时间我给你演示了武氏太极拳,还有印象吗?”

    沈亦为人十分低调,但兴趣爱好广泛,因沈家已有继承人,所以沈父对沈亦的要求并不高,只需他不惹出大|麻烦即可。

    而干乾意识到沈亦的不一般,却是因缘巧合下,沈亦凭借着记忆就将他只有演示过一次的太极拳原模原样地重复了一遍。

    这聪慧的天分让干乾大吃一惊,这才恍然大悟,沈家老三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原本疏离的干爷孙关系顺理成章地因武氏太极拳这枢纽变得贴近许多。

    沈亦的目光毫无波澜,平静地看向射击区,场内|射击爱好者正举枪、瞄准、固定,随着子弹射出的同时,沈亦的才不急不缓地回答,“记得。”

    “今天清晨机缘巧合,见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见她跟着广场上的老头子摆弄着太极拳,便给她露了一手,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丝毫不差地就把我的招式全部模仿出来。

    沈亦,普天之下聪慧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干乾说的很是得意。

    沈亦脸色微变,听完干乾的话后,他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抬手在胸口处按压。

    来这个世界已经八年,沈亦的身体还是第二次有过如此强烈的反应,距离上一次身体出现反应仅仅隔了几天。

    能让沈亦心理波动紊乱的人,从来只有两个,一个是师傅,另一个就是师妹。沈亦原以为这是上天在昭示他什么,可拿着卦盘推演了半天,结果却不尽人意。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感觉到很不可思议?”

    能让沈亦吃瘪的人可不多,干乾心里莫名觉得有点爽。

    沈亦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漫不经心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沉声问道,“她是谁?”

    屏气敛息的倾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听错一个字,可沈亦的眼眸中莫名带有一丝期盼。

    当初香炉爆炸,只有他和师妹站在香炉的身边,他着实担忧师妹的安危。在这个世界睁开眼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演师妹的下落与安危,却一无所获。

    尽管如此,这八年来,哪怕希望渺茫,他每月都会坚持推演师妹的下落。

    同时他一直在安慰自己,香炉爆炸对师妹没有造成影响,师妹在另一个时空生活的好好的,所以他才推测不出来。

    沈亦感觉到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紧张地等着电话那头的答案。

    “你打听人家做什么?就是一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其余我也不清楚。说到这,我倒是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沈亦绷紧的脸色变的颓然,下一秒他倏地站起身来认真道,“爷爷,我立刻就去松市,把你目前的位置发给我。”

    既然是清晨,那就说明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居住的位置离干乾并不远,即使希望渺茫、即使结果会不如意,沈亦只有亲自确定了才会安心。

    更何况身体的反应如此强烈,他肯定能够寻到他想找的人。

    沈亦先前一直不清楚他对苏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明明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却会在她和别的男弟子相谈甚欢的时候,冷冷地说她装模作样,甚至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对她挑刺责骂。

    其实沈亦并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喜欢的,是与苏容坐在三合派的后亭内一起品茗的时光。

    只有在这时,整个世界才只有他们两人。

    他一直都不懂内心复杂矛盾的情绪,可在香炉爆炸的一刹那,他的心里顿时明悟,他喜欢苏容,他想要保护她。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爆炸的香炉摧毁了。

    如果能找到苏容,他绝对不会再让苏容离开她的视线。

    干乾顿时觉得不对劲,沈亦的口气他哪能分辨不出,说的话分明是认真的,心里浮起些许的疑惑,“你小子想做什么?她只是和你一样聪慧能模仿出招式而已?难不成你还不服气想找场子吗?”

    沈亦头一回这么厌烦干乾的婆婆妈妈,可是为了苏容的下落,他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爷爷,我不是这样的人,对方很有可能是个故人,所以我想要亲自见见。”

    听到解释后,干乾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有他在,沈亦还能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干什么,顿时轻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但是我已经和她约定好,每天清晨六点她跟着我学习武氏太极拳。你想见人,不必那么大费周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亦这么多年来,头回体会到大起大落的情绪,白皙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涌上了淡淡的粉,急切道,“我明天凌晨到。”

    等到说完后,他就立刻挂了电话。

    沈亦连忙快步走出射击俱乐部,司机一直在老地方等候,沈亦上车后直接吩咐道,“去机场。”

    与此同时,他已经购买了最近通往松市的飞机票。

    沈亦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司机大吃一惊,犹豫片刻后开口提醒道,“今天是沈家每月的家庭聚会,沈老爷子规定任何人不得缺席。”

    沈亦目光全无半点波动,冷硬地强调道,“去机场。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他本不就是沈家人,不去又何妨。

    而干乾却是被沈亦这雷厉风行的举止震惊,电话挂断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低声道,“竟然一刻都忍不住,明天凌晨就到,这也太荒唐了。而且沈亦从来未曾来过松市,哪来的故人。”

    不过这个疑问注定没有人来回答他,很快车里就只剩下了一声轻叹。

    而苏容告别干乾离开广场后,步履轻盈地走到陈秀所在的医院。

    如今最大的难题都被解决,事情向着好的方面发展,苏容的心情颇为愉悦。

    轻车熟路地走到收费窗口给陈秀缴完费,苏容又上楼和陈秀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离开。

    *

    高景林原先是因为清朝的鼻烟壶才会心急火燎地赶来松市,可阴差阳错见到了酷似好友的小姑娘,这重大发现不由得打乱了他先前的行程计划。

    此刻他正在下榻的酒店内休息,听着助理调查来的消息。

    他的眉头紧蹙,和善的脸庞不复往日随意,慨然道,“竟然是姓苏,这倒是巧了,年纪也能对得上。”

    助理是高景林身边的老人,知道老板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片刻不敢耽搁,“苏容从小是被她妈妈陈秀抚养长大,父亲多年前就消失不见。”

    “陈秀肺癌晚期,在医院治疗,现在家庭主要就靠苏容的微薄收入。”

    助理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唏嘘,继续道,“苏容已从市中退学,目前在松市古玩街摆摊。”

    助理觉得这苏容真是惨,不过看老板这重视模样,显然苏容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助理顿时歇掉了心中的同情心。

    高景林听到退学两字后,倏然抬起头,“退学?为什么?”

    此刻他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想到苏容坐在街边忽悠人的场景,心中有些难受。

    “没有打听的太清楚,似乎是因为苏容长期翘课去古玩街帮人算命,这行为在学生中造成了不良影响,所以才会劝退。”

    高景林眉头皱的更紧,“这学校不仅不管学生的难处还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助理噤若寒蝉。

    房间内沉默了好一会才响起高景林的吩咐声,“把事情调查得越详细越好,然后再和我汇报。”

    不过苏容仍是留有疑虑,这天眼开的着实太巧合了些。

    若是其他的事项,她必不会多嘴,但有关于安筱雅腹中的孩子,苏容既已许诺会平安无事,就需言出必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