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甲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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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会好奇,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出手。? ”他的笑容惨淡。

    从刚才的狂气到现在的苍白,这氛围和表情转变的实在太快,让我的心脏都有些骤停了。

    不对,我没有心脏。

    不过这不是重点。

    “但是,这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他将手指搭上了自己的嘴唇。

    “不过,虽然我自己杀不了你,可是我却可以让别人来杀你啊。”他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狂气,再次开始了向着我的步步逼近。

    “而且再说了,‘杀’是一个结果。”他那难看的微笑再度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只要最终的这个结果不是由我的手达成的,不就没问题了吗?”

    他想干什么?

    “所以。”他轻轻一翻手腕,一把小巧的青色短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为了这个目的,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把武器。”

    “这是一把被诅咒过的短剑。”他翻弄着手中的兵刃,“它拥有一个极其强大的负面效果。”

    “当然,是针对使用者来说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没有比这更好的负面效果了。”

    “什么?”我步步后退着,但也同时没有放弃心中的疑问。

    “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迷雾信者将刀尖指向了我。

    幽冷的寒光凝结在青色的刀刃上,将雕刻在其上的道道纹路衬托的宛若一件仙物。

    “反正你马上就要收束在这把短剑的利刃之下了。”他轻抚着剑身,就像是在摸一块丝绸,“那么,就让我告诉你吧,这把短剑的效果就是——无法杀死目标。”

    无法杀死目标?

    “哪怕它对目标造成的伤害再高,也无法对目标造成最终那致命的一击。”他笑着,“也就是说,你始终都会剩下一点生命值,不管我怎么攻击你,你都不会死。”

    “这样的话,我既满足了‘杀’你的愿望,又不会真正地把你杀死,实在是太过于完美了。”

    他紧握着手中的短剑,开始仰天狂笑起来。

    这份十足的狂气,他终究没有完全掩盖住,而是任由它们磅礴地喷了出来。

    看得出来,他果然十分的憎恨我。

    以至于这份憎恨甚至快要化为实体了。

    “另外,告诉你我对于凛斯雷特之死的感想吧。”他缓缓地靠近了我,此时我已经无路可退。

    “我,非,常,高,兴!”

    他的双眼泛红,如同一对铜铃般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杀死一般。

    事已至此,我也不管他是否亵渎了凛斯雷特,或者怎么怎么样了。

    因为先他已经失控了,而且我的人身安全也受到了威胁。

    “去死吧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先出了手,将工业晨星对着他奋力抡了过去。

    然而,他虽然看上去毫无防备,实际上却早已准备就绪。

    当我手中的巨钳出手之时,他便立即做出了反应。

    没错,他的反应度不仅没有退步,而且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快了几分。

    在巨钳挥过之时,他的上半身便已经完全地弯了下来,这使得我势大力沉的一击挥了个空。

    而重击挥空所带来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

    这导致了我无法很快收招,因此暴露出了浑身的破绽。

    况且对手还是一个刺客。

    在刺客的眼中暴露破绽,无异于自杀。

    ‘嚓!’短剑青光一闪,迷雾信者在上半身恢复行动力后,手中的匕也瞬间朝着我的后腰刺了下去。

    而这时,我还依然处于挥出巨钳的状态。

    匕毫无阻拦地刺入了我的腰部,排山倒海般的剧痛也随之袭上了我的身体。

    然而这一下的伤害却并不如它的给人带来的痛觉般那么明显。

    我的血槽在这一次打击中,仅仅只消去了一小部分。

    不过对于他手上的那柄武器来说,论伤害其实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毕竟不管他的伤害多高,只要无法造成伤害的话,那其实都是虚妄。

    然而,虽然伤害是虚妄,但痛觉却是真实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通过这把短剑造成的伤口,我总感觉会比其他武器造成的伤害更加疼痛。

    见我眉头紧蹙,迷雾信者再次出了滔澜动地般的狂笑。

    “觉得疼是吗?这把剑虽然无法杀死目标,不过它可是一柄特化了造成痛苦程度的武器哦,你就好好享受吧!”

    说着,他将插在我腰侧的匕拔出,准备再度向我袭来。

    而此时,我挥出的工业晨星已经收势完成了,恢复了行动力的我可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就被击中。

    不过这把武器在对付刺客的情况下实在太过笨重,于是我立刻将它化为了战甲形态,同时左手架起光剑,挡下了这一击。

    “以为把自己裹在乌龟壳里就可以免受伤害了?”迷雾信者瞬间从腰间拔出了另一柄红色的匕,然后双匕以两个不同的角度交叉向我袭来。

    该死,这又是什么东西?

    那匕的红色刀刃上滚动着如血般的波纹,仿佛在其上真的有血液在滚滚流动一般。

    两柄匕的袭来角度各不相同,迫不得已的我只能以光剑格挡住其中一把,然后用覆盖了鳞甲的手去硬挡下另外一把。

    只不过,在这一过程中,我犯了个错误。

    我本应该用手去挡住那把青色匕,然后用光剑去格开那柄红色匕的。

    毕竟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用工具去试探总是最为安全的。

    可是,在紧张和危机感的交迫之下,我将手部应该做出的动作调换了位置。

    没错,我用光剑去挡住了那柄青色的匕,然后用战甲去硬挡了那柄红色的匕。

    这看似微小的举动,却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

    当我的战甲表面触碰到那柄红色匕刀刃上的血芒之时,覆盖在那片地方的鳞甲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

    他们遇见那柄刀刃,就如同火焰遇见了洪水,正极遇上了正极。刀刃过处,所向披靡。

    这把刀是破甲专用的!

    在现它这样的效果之时,我便骤然醒悟了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

    那把刀驱散了覆盖在我体表的所有外物,然后一刀斩下了我的右手,干净利落,犹如砍瓜切菜。

    “你知道吗,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啊。”

    他的笑声蔓延在我的耳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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