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几许愁肠变陌路,情到深处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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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在地铺上,易升久久不能入眠,一合上眼,卿衣那曼妙的身形便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显然十分享受有这么一位美妙的女子对自己流露出的爱意。他没有查到任何可心背叛他的证据,但可心对他始终客客气气,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十分压抑。自从结婚以来他们从未行过房事,这简直可笑至极。每个夜晚,他都希望可心能改变心意,可他一次次的失望,再加上日渐苍老的父亲,和母亲那日苦口婆心的叮咛,叫他恼火。

    就在今晚,他感觉自己要爆发了,再也忍不了了,便就地一个打滚起了身,快步走到床前,掀开被褥,可心早已有了睡意,被他惊醒,双手用力推开,易升强按住她,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狂吻起来,仿佛是要在此宣布他的主权,不管不顾了。可心想叫又怕惊动了旁人,让他们夫妻分床的秘密就此揭穿,只能压低嗓门,断断续续的说:易升,你疯了,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会强迫我,欺负我吗?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呀。”易升听了,瞪着双眼:“我是答应过你,可你是无情的人,你的心是铁做的,所以我反悔了,你既然已经嫁给我,就要尽你为妻为媳的义务,为我易家生儿育女,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说着,他三下两下褪了她的衣裤,任性的揉捏着她的胸部,唇吸牙咬,好像一定要把他的猎物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解恨。可心见他这个架势,动弹不得,流出泪来,也不再叫唤,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她心里的愁苦,她的身体僵硬,任由摆布,觉得自己就像青楼女子一样肮脏。那一刻,她和眼前的这个相识多年的男人刹那间形同陌路。

    到了第二天早上,易升醒来后有些后悔,昨天他虽然得到了可心的身体,却没有一点他想象中的乐趣,他有心向可心道歉,没想到可心早早出了门,向金花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娘家,不愿与易升再多说一句话。易升看到这幅光景,自觉无趣,胡乱吃了点就去了面粉厂。李家的表亲依然趾高气昂,对他指手画脚的,他也无心争辩,这一天都过得恍恍惚惚的,好容易熬到下班的点,也不想回家,径直去了卿衣那里,他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卿衣见到易升甚是惊喜,她没料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不自觉的伸手捋捋头发,心里怦怦直跳。易升不多言语,卿衣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问,只是为他斟了一杯茶,在一旁默默陪着,小心的察言观色。同样的情况发生在第二天,到了第三天,卿衣实在忍不住了,问:先生怎么了,来了也不多言,有什么心事吗?易升看了看她,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喜欢上我了,对吧?

    卿衣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话,仿佛自己的心事早已被他看穿,她涨红了脸,低下头来轻声应着。易升蛮横地嚷了句:说什么我听不到。”卿衣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大声说:是,我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就是爱你。”

    易升什么都没有再说,直接抱起了她扔到床上,卿衣也毫不扭捏,自行脱去上衣,极力配合,两人扭在一起,热吻,颤抖,翻云覆雨般的疯狂。易升感觉到卿衣的温暖,湿润和粘稠;而那晚,可心的身体却是冰冷,僵硬和干涩的。卿衣躺在床上,时而蜷成一团,时而全身酥软,时而香汗淋漓,时而娇喘不息,而易升也如泄了闸的洪水,出了笼的困兽,势不可挡。不需任何言语,两人都尽情享受着这突如其来而又极其炽热的鱼水之欢。

    卿衣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世,父母叫什么,哪里人,她又是为什么会在鸿二班长大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小的时候,她心里想过,也问过鸿二。可是每一次鸿二只是吓唬她:你父母不要你了,把你卖给我了。我是可怜你才收留你,所以你要好好听我管教,不然就再也没人要你了。从此,她只是拼命的努力,一遍遍的练习,因为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恐惧:被遗弃。她从小就知道,只有唱得好,演得好才能让鸿二高兴,自己才会有个栖身之地。她始终就明白,自己是一个弱者,需要一个强者来保护,为了得到这样的保护而免受旁人欺凌和羞辱,她要学会察言观色,小心应和。如今,她要仔细伺候的人从鸿二变成了易升。她十分欣喜是易升这样一个风度翩翩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竭尽全力的把他照料地妥妥贴贴,憧憬着有一天他能娶了自己。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家世,但是从他的打扮和谈吐来看,一定是不差的。她不愿让他把自己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子联系在一起,所以从来也不问他的身世家产,必须让他相信两人在一起只是单纯地为情为爱。卿衣觉得这些天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不,她和他的未来必将更加美好。

    而可心这边却完全是另一个光景。回到娘家的那天,她心如刀绞,好像全身戴了副硕大的枷锁,让她夜不成寐,辗转难眠。可心厌恶易升,但又因为这样的厌恶而充满负疚,心灰意冷,也许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可笑的骗局,是她可心骗了易升,骗了金花,骗了母亲,也蒙蔽了她自己的心。如今,她好像在一个漩涡里不断下沉下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演下去。

    可心的这些状况没能逃脱蕙兰的眼睛:“可心,你回来也有好几日了,怎么脸色总是差得很呀。”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吗?是不是有了?你嫁到易家也有些时日了,若是真的有了,可是个天大的喜事,不能瞒着我呀!”

    “什么呀,你为什么要觉得我会要瞒着你,我告诉您,根本就没那回事。”

    可心突然就发了脾气,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母亲的那眼神像极了金花,两个母亲都热烈的期待着下一代的到来,而这种期待恰似一把利刃,扎在可心本已流血的心上。被女儿这么一呛,蕙兰局促不安地垂下头,不再多言,她脑后几丝银发散漫的随意飘着,额上也溢出几颗不安的汗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