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守城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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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程昱也抱着和自己一样的打算,飞在半空中的箭矢,在刘基眼瞳内逐渐放大,刘基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电光石火之际,身旁的许褚暴喝一声,抽刀已是不及,铁塔般的身躯,闪身立在刘基身前,雕翎深嵌在许褚胸甲之上,发出一声闷响,还好甲胄坚固,未伤及许褚。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刘基当机的大脑也恢复过来,急忙问道“仲康如何?”

    “无事”许褚不敢躲开,抽出宝刀依然立在刘基身前,旁边的亲卫此时也反映过来,急忙立盾护住众人。

    城下的程昱众人同样也未曾料到,刘基会下黑手,只见吕雯射出的雕翎箭来的又急又刁钻,亲卫根本反映不过来,程昱身旁又无大将,眼见那支雕翎箭直取程昱胸口,程昱惊愕之下,身形急忙向左一偏,只听程昱张口一声“啊呀”,手捂着肩头,拨马向后而逃,乐进也被吓了一跳,与亲卫急忙在后掩护着程昱回营。

    这一切都被城上众人瞧的分明,刘基推开许褚众人,跑到城墙边,凝目看去,见程昱只是受了箭伤,性命无虞,不禁有些遗憾的,抬手拍了下墙垛。

    吕雯见状,颇为歉意的说道“未成想,那程昱年过五旬,竟反映如此敏捷,早知道我就用三连珠了,可是距离有些远,我怕力道不够。”

    刘基也知道吕雯尽力了,只能暗叹程昱老当益壮,比自己反映都快,看来程昱没少经历过战场厮杀,都培养出条件反射了。

    刘基回身潇洒的说道“无妨,这老贼,太阴了,竟敢偷袭我,早晚非得抓住他!”

    诸将心的话,你也不是善茬啊,那个倒霉的程昱,还挨了一箭,差点丢了性命。

    刘基见曹军未有攻城迹象,便同庞统下了城,回府衙休息,许褚作为刘基亲将,左右不离其身,自然也跟着回了府衙。

    高顺、郝昭驻守着城墙,未有回去之意。

    吕雯心情亢奋也留在了城上,准备指挥弓手,伏击夜袭的曹军,丁典则领着一些军卒到城内来回巡查。

    程昱回到军帐内,乐进急忙喊来军医,程昱嘴里咬着一块方巾,军医用匕首,轻轻划开肩头肉,从中取出箭矢,虽然已格外小心,但还是带出一块肉来,疼得程昱连连闷哼,浑身直颤,汗水浸透了全身。

    “先生,伤的如何?要不?”乐进见程昱脸色苍白的可怖,轻声问道

    “呼。。无碍,我是文臣,只要脑袋还在,就无甚影响。”程昱嘴唇有些发颤的说道

    乐进心中敬佩,但还是很担心程昱,毕竟程昱是主公得力谋臣,不能有任何闪失,遂言道“先生受此重伤,不如将养一夜,明日再做计较。”

    “不必,今日我受此暗算,敌必轻而无备,可按原来计策行事,夜袭阳谷。”程昱轻摇其头,肯定道。

    “先生稍歇,我出去准备下。”乐进说完后,转身撩开帐帘,人还未离开军帐,后面程昱沉声说道“文谦今日也看的分明,刘基不是善类,外表儒雅,内心狡诈,阴险,此子之患,犹在吕布之上。”

    乐进听罢,想起方才那刘基在谈笑之间,忽施暗手,完全不似仁人君子所为,暗暗赞同程昱之言,回身重重一抱拳,说道“末将懂了”

    黑夜慢慢降下,夜空中乌云朵朵,有些阴天,一弯月牙,不时的被黑云遮住。

    阳谷城上,十步一个木架,上面托着一个火盆,里面噼里啪啦的燃着柴火,映得城下不远处忽明忽暗。

    乐进领两千人马在后压阵,命副将率精兵五百,趁夜蹬城。

    一些什长、伍长很有攻城经验,先是在远处仔细察看,找到城下火盆未照到的暗处,又看了看天色,等到一团黑云遮住月光后,才指挥部下,悄然前行。

    “文谦如何了?”程昱放心不下,令亲兵将肩头伤口绑紧后,骑马赶到城下。

    “快要到城下了,看样子城中戒备松懈,似乎正如先生所讲,敌人丝毫未料到我军会夜袭。”乐进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对程昱说道

    程昱微皱眉头,并未接话,而是仔细打量城上守军,只见城墙上,近百名守军,分散在各个墙垛后,虽看似松散,但个个精神饱满,紧握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感觉。

    程昱心中一突,暗道一声,要坏。

    猛然间,潜至城前仅有几十步的曹军内,响起一连串的哀嚎,痛叫之声,紧接着从城上墙垛后,数百名弓手站起身形,弯弓搭箭,一排羽箭,射向城下。

    曹军内又响起一阵闷哼和惨叫声,那副将见敌军一早有了准备,便四下喝道“兄弟们,撤。”

    程昱对乐进说道“事已不可为,我们先回营,待明日天亮,攻城。”说完后,也不待败军回来,便一拨马头,奔回军营。

    天光大亮,待曹军吃了早饭,程昱便领军出营,一路战鼓雷动来到阳谷城下,摆下阵势。

    刘基起了个大早,风雨无阻的带着邓艾,打了一套太极拳,又和马均聊了两句,被庞统追得急了,才领着庞统、许褚晃晃悠悠的来到城墙之上。

    见曹军早已列好阵势,战旗飘动,兵戈林立,闪着刺眼的寒光,刘基吧唧下嘴,叹道“气势倒不小嘛。”

    程昱见刘基上了城墙,抬手止住鼓声,一夹马腹,吊着个膀子,来到城前百步外,冲城上,高喝道“我主曹将军,奉天子诏,牧守兖州,吕布竟大逆不道,攻伐州郡,兴起战乱,刘基,你要置天子之令,天下大义于不顾,助纣为虐乎?”

    这么一顶大帽子盖下,刘基打死也不敢承认啊,微微一笑,拱手向西,遥遥一拜,朗声说道“我父刘繇身为汉室宗亲,扬州刺史,常怀扶正安邦之心,我虽无家父之德才,但亦有忠君之心,天子之令怎敢悖逆?

    我与温侯之女有婚约,此次特来迎娶吕家小姐,怎奈程先生兵围阳谷,使我不得出矣,何来助纣为虐之说?”

    吕雯闻言俏脸一红,撇了眼侃侃而谈的刘基。

    程昱听罢,冷笑道“既然如此,刘公子何不带上你的部从及吕家小姐,出城回返江东?我现在就下令为公子让开道路,绝不伤及公子,若有违此言,人神共诛。”话落,将大手一挥,身后曹军哗啦一下,两边散开,果真让开一条笔直的道路。

    “嘿,他是不是有病?我有这么傻吗?”刘基闻得程昱之言,见曹军让了一条道路后,扭头问旁边的吕雯。

    吕雯见刘基认真的模样,扑哧一乐,人这么多,吕雯倒是没有言语,低笑不语。

    刘基回过头来,拱手一礼,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大汉子民,敬舆不愿见其经受战火,敬舆斗胆,已劝说阳谷守将,愿献出城池,以还百姓太平,只是城门一早便被土石所堵,不知程先生可否坐竹筐上来,接掌印信?”说完,命军卒放下一个大竹筐。

    吕雯颇为怪异的看了眼刘基,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内城门下,空荡荡无一物,何来土石?

    程昱见城上放下一个竹筐,脸颊一抽动,知道在嘴斗下去也是徒劳,又听刘基言,已经用土石堵住城门,便回头命道“敌军已堵住城门,不必费力推攻城车了,直接架云梯,众军士听我号令,攻城!”

    “呜~呜~”,“喝,喝”

    曹军前排清一色大盾兵,双手托着竖盾,慢慢前行,后面跟着一群军士,腰间挎着刀,手持树干向前探出,清扫着地面。

    原来昨日晚间夜袭,被铁蒺藜所阻,所以一上来,先要将其清扫干净。

    城上刘基怎能让其如此轻易得手,待进入射程内,大手向下一挥,喝道“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