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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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晶莹霜雪在广漠的格利兰高地肆无忌惮地嘶吼,可惜暴虐的天气却对位于下游的德温特河谷毫无办法。



    有赖于河水激流千百年不停歇地冲刷,两岸相对来说高耸的峭壁成为天然的防护屏障,以致于河谷内部气温相对较高。



    不说温暖如春,至少不会让定居在这里的居民感受到凛冬的酷寒,每天为如何搞到足够取暖的木材而发愁。



    德温特河谷狭长地带的居民分享着肥沃土地的产出,滴水成冰的寒冬时节也不上冻的河流,让他们不必担心断水,并能源源不断地获得各类水产。



    不过入秋以来,一伙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突然闯进德温特河谷区域,飞快地占据上游曾经被战火摧毁的废弃修道院,并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以原址的材料盖起一座三层高的塔楼式要塞。



    有见识的老人曾经远远地观看过,回来后忧心忡忡地吃不下饭。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河谷居民就发现家里的孩子,莫名其妙地会失踪,过不了多久又会凭空出现。



    在消失的几天时间里,他们的记忆一片空白,仿佛被神祇或者恶魔窃走了这段时光,或许是非常高明的药剂将他们的记忆永远地抹除。



    常年与庄稼地打交道的居民,纷纷把这种异常和失忆的症状与高塔里的那群人联系在一起,并认为他们是危险人物而敬畏不已。



    由于没有财产的损失和利益的侵犯,河谷居民宽容地接纳了这群陌生人,容许他们在自己的地盘的边缘角落安身而没有丝毫不满。



    入冬前一天,高塔的主人在德温特河谷居民面前现身,穿着只有上等人才买得起的黑色长袍,鲜红如血的对襟罩衣,外面披着一件陈旧地隐隐泛黄的白色连袖斗篷,钉铁片的高筒靴子,走在河谷地的石子路上,发出清脆的咯嘞咯嘞声。



    他的体格魁梧如熊,走进身高一刃七左右的人群里,多数人的头顶只能触碰到他的胸口,因此高塔主人的一举一动显得格外令人瞩目。



    自称被政敌穷追猛打而穷困潦倒的失意政治家,只能带着家人和亲信心腹离开令他悲痛万分的伤心地,不过目前而言高塔的主人只想平静地过几天安稳日子。



    他从系在腰带的布囊里取出几个小瓶子,声称这是包治百病的万用灵药,为了取信河谷的居民,高塔主人用随身的匕首在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小心翼翼地抖出少许药粉,伤口很快就收敛愈合了。



    堪称精彩的表演立即赢得河谷居民的欢心,曾经有过的猜忌和不满营造的隔阂飞快地消散,河谷居民不管身上有伤没伤,都想凑上前领取如此神效的药粉。



    只是沐浴过少许文明之光的土著还保留着若干部落时代的习俗,可惜的是被帝国军人轻蔑地唤做德鲁伊的土著文明传承者,已被教士团的神术消灭殆尽,多多少少接受过教化,否则他们会把高塔主人视作神祇的化身而顶礼膜拜。



    仅仅用了几瓶治疗轻伤的药剂干粉,被势力庞大的老人党下毒刺杀的冬宫先知,在假死逃亡多日后,终于在远离政治仇杀漩涡的德温特河谷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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