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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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来人了,十好几个,走在最前面的是汪虹。她看见我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大哭。我劝道:“虹妹,别哭!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汪虹看着我边哭边说:“小龙,你被洪水冲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知道,知道!好了,没事儿了,放心吧!”

    汪虹拉住卢佳的手说:“佳佳,真该好好谢谢你的家人救了小龙!”

    卢佳笑,可不太自然,她说:“这不是巧了嘛!”

    郭艳红也过来问候我。

    焦明亮过来看看尉迟明艳的鼻息,又试试脉搏说:“尉迟明艳虽鼻息、脉搏弱,但无生命之忧,不过得多加调养。今夜零时前她应该能醒来。放心吧!”

    “焦哥,你还有这两下子?”我说。

    焦明亮嘿然道:“我家世代行医,到我辈儿是第十九代。我哥学的倒认真,我就不行了,只学了点儿皮毛,又好打架又好玩儿,我老爸一气之下把我送进军队。军队真是个大熔炉,居然把我这个纨绔子弟改造好了!”

    “自己夸自己,真不要脸!”卢佳说。

    我看了一眼卢佳,她止声。我笑着说:“焦哥现在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同志嘛!”

    焦明亮摆摆手说:“团长,别说我了,那个小妹妹怎么个意思?”他说的是卢月。

    我好气地说:“焦哥,你没看到吗?还问。”

    “团长,别打岔!”焦明亮说:“小妹妹,你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腿成吗?”

    卢月坐下,撸起右裤腿儿。焦明亮仔细地看着,然后问:“妹妹,你这腿是在哪儿治的?”

    “汉口x医院。”卢月说。

    焦明亮气得直摇头说:“这越是大医院越是糊弄人,这腿治到这种程度就完事儿啦?”

    卢月说:“主要还不是没钱嘛!要是有钱就能治好!”

    焦明亮说:“大医院看病就是是要钱儿做个急性盲肠炎的小手术没个万儿八千的那也出不了院。要是到我爸的医院,就这腿,当时就治,你现在干活什么的一点儿都不耽误。现在不行了……”

    我气急败坏地说:“事后诸葛亮顶什么用?”

    焦明亮说:“团长你别急呀!我话没说完呢!我说不行,可没说不能治,不过这恢复期要长一些,要是到我老爸的医院,腓骨夹板儿复位一个月,肌肉恢复半年保证和正常人走路一样,而且还不贵。”

    “可没钱!”卢月小声说。

    焦明亮说:“钱?全部免费!”

    我说:“拉倒吧,焦哥!有你这败家子儿儿子你爸得要饭!”

    “团长,看你说的!”焦明亮不满地说。

    我正色说:“管家婆,咱文工团的账目上能拿出五万吗?”

    “没问题,团长。”郭艳红说。

    我说:“先等会儿吧,焦哥,你把你老爸吹得那么悬乎,他老人家在哪儿行医呀?”

    焦明亮说:“就在汉口,汉口阜城路‘焦氏骨科中医医院。”

    “那成!”我说:“等洪水退后我亲自送卢月去你爸的医院。管家婆,你去银行取五万,回团后我报批,汪大要是不管这事儿,我就不认他,两条人命还换不来一条腿。钱我自己出!”

    “算我一个!”汪虹也说。

    众人笑了。

    饭菜端上来,很简单,可是是热乎的,众人吃得蛮香。

    我边吃边说:“郭姐、虹妹,吃完饭你们都回去吧!咱这文工团,两个团长都不在可不行!我是走不了了,得照顾明艳姐你们得继续按咱们的慰问计划办事,洪水退后再回来找我。”

    “是,团长!”郭艳红说。

    我歉意地对郭艳红说:“郭姐,团里的重担可压在你一人肩上了!”

    郭艳红说:“团长,没什么,团里的事儿你就放心吧!你就安心在这儿一边照顾明艳,一边调养自己。”

    我点头,接着说:“郭姐,先给我支五百块钱,我有用!”

    郭艳红给我拿出一千。我仔细地放进我穿的大裤衩的口袋里。

    饭后,众人都要走了,汪虹不想走,她什么目的我还不清楚吗?照顾加监视我。我只有劝,她只能走。连卢佳也走了,因为家里没她住的地方。

    晚上九点,尉迟明艳醒了,她嘴里喊着:“小龙!”

    我一直守在她身边,我说:“姐,我在这儿!”

    可她没有回应,又昏睡过去。

    我看时间不早了,嘱咐了卢月,回西屋休息。

    第二天,6月8日。我很早便起来,在村子里跑了几圈又回到卢家。

    在人家里住,总得帮人家干点儿什么,这可是我军的传统!可烧火做饭,我是真不会;挑水抬水的,我是真不会。笨死了我!最后看到一把扫帚,也只能扫扫院子喽!扫完后我又找来抹布,水盆倒上水擦擦西屋的箱子、柜子。

    我正擦着,卢瑶端着饭进屋来。见我正在干活,埋怨地说:“大兄弟,别在干了!你身体刚好,得好好休养。饭我拿来了,这是你的,趁热快吃吧!别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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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好,大姐!”我笑着答应一声,换了水,洗了手脸,进屋坐下吃饭。

    卢瑶叫开东屋,给卢月送饭。然后出屋干活去了。

    我吃着饭,看见我的手机,钱包都放在炕梢柜角。我的手机是防水的钱包里的身份证、银行卡都没动,三百多块钱也是一分不少只是湿了。我把钱放在炕上展开阴干。

    这时,卢月喊我说:“小龙,你快过来!明艳她醒了!”

    我放下碗筷,立刻赶到东屋,尉迟明艳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小龙,你没事儿了?”

    我激动地说:“姐,我没事儿了!咱们都得救了!是卢佳的姐姐和姐夫救的咱们!”

    “是吗?小龙,你没事儿就好!”尉迟明艳有气无力地说。

    我略带埋怨地说:“傻姐,竟干傻事儿,你那样做能救得了我吗?我这回是没事儿,你可有事儿了,乖乖休养吧!”

    “扶我起来!”她说。

    我为难地说:“可姐你没穿衣服!”

    尉迟明艳说:“我身上盖的是什么?先给我围上。我真的不想再躺着啦,好难受!”

    我给她围上毯子,扶她坐起来,靠在柜上。尉迟明艳看看我,又看看炕梢呆看我们的卢月问我:“她是谁?”

    我说:“她是卢佳的二姐卢月!”

    尉迟明艳听卢佳说过,而且知道卢月比自己大,对卢月说:“二姐,你好!”

    卢月回过神儿来说:“哦!你好,明艳!你刚醒,好好休息!”

    尉迟明艳点头答应着,又对我说:“小龙,我好饿!”

    “等会儿行吗?”我问尉迟明艳。

    她点头。

    我出门找卢瑶说:“大姐我明艳姐醒了,说饿了,麻烦你给她做点儿吃的成吗?”

    卢瑶笑着说:“那姑娘醒了?好!我这就给她熬粥去。

    “谢谢大姐!”我说。

    卢瑶说:“大兄弟,别客气,你去照顾那姑娘吧,粥一会儿就好!”

    我又去照顾尉迟明艳。

    卢瑶端来粥,我喂给尉迟明艳喝了,然后说:“姐,再躺会儿吧!”

    她点头。

    我将她放躺在炕上,看她睡着我才回西屋吃饭。我发现饭菜无人动,手机,钱包我揣起来了,可炕上要阴干的钱却不翼而飞了。

    我边吃边琢磨,钱是谁拿的。

    卢月西屋根本不去,不可能是她。卢瑶拿的,打死我也不信哪,要拿她昨天就拿了何必等到今天。看,洗好的我的衣服板板正正地放在我的炕头。高大成?我今天人影都没看到。

    一会儿卢瑶来收碗。我问卢瑶:“大姐,咱这总有闲串门子的吗?”

    卢瑶问:“大兄弟,你问这干嘛?”

    “我只是问问。”我说。

    卢瑶说:“别人不会来,只有高二光没事儿总上这儿来,向我和他哥借钱。可借给他,他从来就不还。后来索性就要,我们供卢俊我弟上学手头一直不宽裕哪有钱给他呀。不给他,于是他就改偷。”

    我气愤地说:“那这人人品也忒差了吧!”

    卢瑶说:“何止这些,他和他媳妇家里、地里活从来就不干,叫我和他哥干。他媳妇跟我同岁,二十三,只知道吃饭,睡觉。高二光更是游手好闲。上卖店赊酒,借钱赌博,然后让他哥还,他哥不敢管,我一个外姓人,更不敢管。唉!”

    我从裤衩侧兜里拿出二百元钱说:“大姐,我看你院里有鸡中午杀一只给我明艳姐补补身子这钱大姐你收着!”

    卢瑶赶紧把钱推还给我说:“大兄弟,这钱我可不能收,吃个鸡有什么的?都是自家产的。”

    我说:“可那也是粮食喂大的!”

    “不行,不行!”卢瑶说。

    我和卢瑶正在推钱,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抢过钱说:“卢瑶,你傻呀?吃鸡给钱,天经地义!”

    我和卢瑶看向那人,卢瑶说:“二光那是人家的钱,不能拿!”

    高二光说:“鸡是咱家的,那就是我的。他昨天吃了鸡,今天又要吃。行啊!这钱是他给的,你不要,我要!”

    卢瑶说:“高二光,人家解放军是来帮咱们抗洪的!吃咱点儿东西,可不能向人家要钱哪!”

    高二光说:“抗个屁!咱家的地还不是让洪水淹了,害得老子没钱花。这钱我要定了!”

    “不行,不行!”卢瑶要抢过钱,可高二光就是不给。

    “大姐,你一边站会儿。”我说着把卢瑶拉到一边儿,然后对高二光说:“你高二光是吧?把钱给我!”

    “小屁孩儿,敢管老子?”高二光三十岁左右,所以他这么称呼我。

    “放下!”我厉声说。

    “你找……”他的打字还没出口,他拿钱的手的腕子被我攥住,我一用力,他就受不了了。他一松手,钱掉在地上。他忙喊:“松手,松手!”

    我略微松了些力气但仍攥着他的手腕问他说:“我炕上的钱呢?”

    “不知道哇!”他抵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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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不老实!”我说着手又扣紧。他挺疼不过,忙说:“在裤兜里!”

    我掏出钱,放开他,他转身就跑。

    卢瑶捡起二百元钱叹口气说:“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卢瑶要把钱还我,我硬塞给她,她无奈,只能接受。

    “唉!大姐,我什么没看见大姐夫哇?”我问。

    卢瑶说:“咱村老王家院墙倒了,你姐夫给他们家砌墙去了。”

    “姐夫会瓦匠手艺?”我问。

    卢瑶脸上掠过一层喜说:“你姐夫虽读书不多,可人憨厚老实,而且心灵手巧,瓦工、木工活儿都会干!”

    “那为什么不去城里干?”我问卢瑶。

    卢瑶叹口气说:“城里的活给的钱说是多,可干完活就是不给钱,那活是白干,累白挨。”

    我点点头。卢瑶拿碗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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