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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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青年节,我们是在训练中度过的。训练科目:游泳。

    我的游泳水平一般,比狗刨强点儿不多。女兵营三连二排一班的三个男兵只有曹霖游得好。可他没工夫教我,他在辅导乌兰琪琪格。为什么?爱情。这小子这才来一班多长时间,就下手了!这小子一提教乌兰琪琪格游泳,他就举手了。我也不怎么会呀!可他是没心管我的死活啦。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最后,班长尉迟明艳决定,李春芳辅导孔学方而教我的重任交给了自己。

    猛虎团所在的山沟没有突然的游泳场地,于是开凿了个室内游泳馆,一次性可供一个连的人使用。

    当尉迟明艳穿着泳衣走到我跟前时我不禁赞到:“姐,你可真性感!”

    这时卢佳蹦蹦哒哒过来问我:“小龙龙,我怎么样?”说着摆了个造型。

    我看看她,摇摇头说,叹口气说:“唉!再长两年吧!”

    “小龙龙,你不公平!”卢佳生气地说。

    我看着她的胸说:“佳佳,真没法比。看看咱姐,再看看你自己,家伙太小,不自量力!”

    这时尉迟明艳对我说:“小色狼,不许胡说,下水去!”说着一脚把我踢入水中。

    我是哀嚎一声入水的。接着在水里扑腾、挣扎,嘴里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可无人理我。

    卢佳看我在水中的样子是一阵笑,笑得弯了腰,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儿说:“活该!”

    卢佳见尉迟明艳在岸上不慌不忙的样子说:“姐,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哇?”

    尉迟明艳小声说:“佳佳,别胡说!他是谁亲夫?小龙其实还真那个心就是那张嘴太不饶人。再看看我自己,和人家配吗?别想那事儿了。让他再折腾五分钟,学游泳都得有这个过程。”

    五分钟后,二女一起下水将我从水里捞上岸。

    “小龙龙,你也没喝多少水嘛!”卢佳说。

    我喘息着说:“我……我只说我游得不好,没说我不会……游哇!”

    “真该该让你在水里多呆半小时!”尉迟明艳恨恨地说。

    “那我还不成了潜水艇啦!”我害怕地说。

    “放心吧,小龙龙,咱姐也就是说说,她怎么会舍得?”卢佳安慰我说。

    “佳佳别总胡说八到的行不行!”尉迟明艳厌烦地对卢佳说。

    卢佳索然地说:“真没劲,看你们腻着真眼馋,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说着要走。

    “回来,佳佳!”尉迟明艳叫住卢佳。

    “姐,还有什么事儿?”卢佳回头问。

    尉迟明艳说:“佳佳就你总胡说,我和小龙什么事儿都没有,要不把小龙介绍给你?”卢佳一听,摇摇手,走开了,边走边说:“姐,还是算了吧,也许再过两年,他或许能对我有点儿意思!”

    卢佳走了尉迟明艳满肚子气没地方撒,看看我说:“歇够没?歇够了接着下去喝水去!”

    我赖赖嚆嚆的样子说:“姐,仁道一点儿好不好,你是教我学游泳的,不是教我喝水的!怎样才是正确的游泳姿势,你也该教我了吧?”

    “好吧!”尉迟明艳说着和我一起下水。

    卢佳一边游泳,一边看着尉迟明艳教我游泳的情景小声说:“幸好我没教他,否则得让他卡好多油!”

    尉迟明艳家是渭水边的,卢佳家是汉水边的,俩人从小都会水卢佳水性更大些。可她怕被臭男人占便宜,所以不教我。还有一点,她是真心想让我和尉迟明艳好,可我和尉迟明艳总是不文不火的,真让她着急。可急有什么用?“皇上不急,太监急。”卢佳说自己。

    5月5日星期天,与“五;一”节窜休,所以今天继续训练,游泳训练。

    我在班长尉迟明艳的教导下,游泳的基本动作是掌握了,可要把它串连起来,那还得需要时间。尉迟明艳在水里托着我,让我昨着游泳动作,可弄不好我就会“翻车”。我一“翻车”,我是有啥抓啥,旁边只有个尉迟明艳,我只有抓她,而且不管是哪儿都抓。

    游了一会儿,上岸休息,我去了卫生间。尉迟明艳坐在岸上,卢佳又凑了过来。

    “你又干嘛来了?”尉迟明艳没好气地问卢佳。

    “找姐理解点儿情况。”卢佳诡笑说。

    “什么情况?”尉迟明艳问。

    “进展情况!”卢佳说。

    “什么进展?”尉迟明艳又问。

    “当然是感情啰!”卢佳说。

    尉迟明艳说:“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卢佳不解地问。

    “别问了!”尉迟明艳怅然地说。

    卢佳着急地说:“小龙那只咸鱼手几乎摸遍你全身了,难道你不让他负责?”

    尉迟明艳说:“他用负什么责?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摸便我全身的男人又不只他一个。”

    “什么?”卢佳不解地问。

    “啊,没什么!”尉迟明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变话题说:“唉!佳佳,中午的事儿,准备得如何了?”

    “一切ok!”卢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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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很好!”尉迟明艳点头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在她们身后站着问。二人回头仰望我,卢佳捶我一下腿说:“小龙龙,吓死人是要偿命的!”

    尉迟明艳命令的口气说:“别胡闹了!走,小龙,下水去!”

    卢佳在岸上看着尉迟明艳辅导我,我“翻车”,抓住了尉迟明艳的胸,可她一点都不在乎,仍继续耐心地教我。

    卢佳看着,无奈地摇头。

    午饭时间,我打完饭到一班桌上,见桌上九人不动筷儿,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奇怪地问:“你们不赶快吃饭这是干嘛?”见众人仍不说话,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众人仍不说话。我又问:“我艳姐和佳佳呢?”

    “在这呢!”是卢佳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见尉迟明艳端着,卢佳护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走过来,放在桌子中间。

    卢佳尖着小嗓子,击了两下掌说:“今天是小龙龙十九岁生日,让在屋的吃饭的姐妹们和我一起祝福小龙龙生日……”

    “快乐!”在屋吃饭的所有人喊到。

    卢佳继续说:“下面请小寿星吹蜡烛!”

    “好!”我笑着答应一声刚要吹,这时卢佳说:“慢!先许愿!”

    “对!”我说着双手握于当胸许愿。完事儿我又要吹蜡烛。卢佳又说:“慢!小龙龙,这十根蜡,你一口气吹得完吗?我得给你找个帮手,过来卢佳端着蛋糕站在我和尉迟明艳中间说:“好了,一起吹吧!”

    尉迟明艳瞪了卢佳一眼说:“佳佳,别闹!”

    卢佳不悦地说:“你俩吹不吹,不吹我可生气啦。我要是生气了,手就发软,蛋糕要掉地上我可不负责!”

    我看看尉迟明艳说:“姐,吹吧,别浪费粮食!”

    尉迟明艳才点头。

    卢佳数着“1、2、3”我和尉迟明艳吹灭了蜡烛。屋内众人又是欢呼。

    卢佳端着蛋糕说:“咱这屋美女太多,这蛋糕太少,就由我们一班的同志代大家分享吧!”

    一阵哄笑过后,其他桌上人各吃各饭。

    切蛋糕要是其他班肯定切不匀,可我们班例外,九女三男,正好十二份。

    大家吃着。卢佳说:“小龙龙,你真是的,连食堂的赵师傅都说了,你今年二十岁该多好,两根蜡烛就够了非得是十九岁,浪费国家资源!”

    我看看她说:“佳佳,你累不累呀?这心你也操?你就不是我亲妹妹,否则我一天打你八遍!”

    卢佳赶忙抱住尉迟明艳的胳膊假装害怕的样子说:“嫂子,我哥打我!”

    尉迟明艳轻拍了卢佳一下说:“就你这张嘴,竟胡说,该打!”

    桌上众人笑。

    卢佳装哭说:“谁都不管我!谁给我块蛋糕,我一头撞死得了!”

    何晴说:“别装哭了!再给你两块蛋糕你也吃得完。人家别人的零食还没吃完呢,佳佳你倒好三天就吃完了。都是明艳姐姐宠着你,又给你不少,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开口说:“好啦,别耍宝啦!赶快吃饭吧!佳佳,别再冲你艳姐要零食了,我的没怎么动,晚上吃完饭去我那那去!”

    “嘿嘿!还是小龙哥哥好!”卢佳笑着说。

    我摇头点指卢佳说:“你这张嘴,真斗不过你!”

    下午训练我去卫生间时尉迟明艳游到卢佳身旁说:“佳佳,你今天中午可托大了!弄得食堂里的人都以为我和小龙有什么似的。”

    卢佳满不在乎地说:“大就大呗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是一对儿。”

    尉迟明艳说:“佳佳,姐求你了,别再闹了!我和他不合适,我根本配不上人家!”

    卢佳不解地说:“配不上他,还对他那么好!姐,你傻呀?”

    “傻就傻呗!”尉迟明艳说。

    卢佳说:“姐,就你这份心,他就是块钢也该融化了!”

    尉迟明艳说:“他应该有更好的归宿。听姐的,别说了。他(我)回来了,我过去了!”

    卢佳摇摇头,叹了口气。

    5月7日,汪瑞年把我叫去。我进办公室时罗文谦也在。

    我敬礼后,汪瑞年摆手让我到他近前去。他桌上摞着一打文件袋。

    “怎么啦?汪大、罗大。”我问。

    汪瑞年说:“小龙,有人挖你们文工团的墙角,也是在挖我们猛虎团的墙角。这些东西只要到他们个人手,只要他们个人同意,我们就得无条件给他们办理调离手续,把他们送走。对了,这里还有你和小郭的。”

    “汪大,把我的拿来!”我说。

    汪瑞年一边递一边说:“怎么,小龙,你也动心了?”

    我一边接一边说:“看看,看看!”

    我拿出文件,第一页是邀请函。

    龙霄瀚同志:西北军区“五;一”文艺汇演,我已知你在文艺方面的才能。现特邀你加入ep文工团,望你同意,速答!

    此致ep文工团5月4日其后面是调换兵

    种、单位的文件。

    这就是“调令”,这就是命令。只要被调者自己同意其所在部队不得干涉。

    在后面是个人简历表。

    我笑着说:“不错嘛!ep文工团,在北京,这回回家方便了。”

    “小龙,你不会也要走吧?”汪瑞年问我,面现急色。

    我戳戳头说:“傻子才不走呢!在这儿,这一天又是劈砖,又要喝游泳池里的水,真是受够了,也累够了。还是当文艺兵的好!上台蹦哒个十分、八分的,就有人大把给钱。过个三年五载的,再娶个俊媳妇,这辈子我也就依足了。何必在这既挨累又挨骂,还有……不说了!”

    “小龙,这是你的心里话吗?”罗文谦问。他也坐不住了。

    我一副乖张的模样说:“汪大、罗大,这事儿明摆着,这是强制令,拦你们是拦不住的。看来又该行使我这个文工团团长的权力了,多劝几个跟我走。看来不去兰州总部就对了,这去了ep,兴许在我的光辉领导下还能组织个epb团。汪大手别摁着那文件袋儿啦,可别耽误我们年轻人的前程。那来吧!”

    我从汪瑞年手里夺过那一打文件袋儿。汪瑞年差点儿闪了腰。

    我抱文件袋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还是那副德行说:“对了汪大、罗大,感谢你们这俩来月对小侄儿的栽培和关照,小侄儿永记在心。还有下午借一下你们那个小会议室一用。对了,忘了,革命的敬礼。”敬礼后我是徉徜而去。

    我身后的二人几乎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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