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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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尉迟明艳站起身说:“几位班长,别难为小龙了,这个问题我来解决。我们一班每人手里都有歌词,给你们,你们今天抄一抄,明天我们一班的九个女兵到你们八个班教你们怎么唱,每个班至少一人,好吗?”

    “多好的主意呀!”我心想。

    众人点头散去。就这样,没出一周整个三连的女兵全会唱《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a、b版了,十天全女兵营都会唱了。

    中午吃饭女兵三连二排二班亦出喧声,班长胡亚蓉等八人共审程小冉、李倩、梁丽艳。

    胡亚蓉问三人:“你们仨怎么也会那歌?”

    程小冉一笑说:“班长,我交代。昨天早上我们仨早饭没吃,想出去去超市买零食。正好听到小龙的宿舍里传出歌声,很好听。这时排长、排副路过,问我们干什么呢应该是让小龙听见了,他开房门,见我们仨在门外,就把我们仨连同排长,排副一起让进屋里。一进屋可好,见一班的连汪虹、罗小楠都在,在开party。我们一进屋,又发水果,又发零食,又发歌词,学唱《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中午吃的是面包、香肠。这又唱歌,又跳舞的一直到四点多才结束。说实话过年都没这么爽过,唱歌、跳舞都有音乐伴奏,那感觉真叫无法比喻了!”

    有个叫邬丹的士兵懊恼地说:“不干吗!昨天你们叫我,我为什么不去。这要是去了又有吃,又有玩儿的,可惜,可惜!”

    胡亚蓉严肃地问:“那你们仨回来为什么不汇报?”

    李倩说:“我们就是怕挨批才5没敢说。可今天一班儿的一唱起来,我们就绷不住了,也跟着唱起来?”

    胡亚蓉问:“那你们仨打算咱们挨罚吧?”

    程小冉说:“班长,你说了算。”

    胡亚蓉说:“那我们就罚你们负责抄写歌词,并教我们唱!”

    “那好吧!”三人认罚。

    孔学方也加入了我们一班的午餐行列。他性情好爽,但和女兵们一起,他显得很拘束,还是我和卢佳逗他,他才说两句。

    饭吃得差不多了,三连长蒋琳琳过来喊我:“小龙,过来!”

    我过去敬礼,然后问:“连长,有何差遣?”

    “请你喝咖啡!”连长笑着说。

    “收到!”我说。这连长是有事儿和我商量啊。这样的事儿我以前经常遇到。

    女兵食堂在一楼;咖啡厅在五楼,安静!

    二人坐下,要了咖啡。

    连长说:“下午还要训练,时间紧迫,小龙,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的,连长!”我说。

    连长说:“姐有事求你。姐知道你是大城市来的,见过世面,能力强,善交际,所以姐想请你做回说客,当回媒人!”

    我一听忙说:“说客?!媒人?!姐,这活我可没干过,您……”

    我刚想要拒绝,连长苦着脸说:“别!姐也是实在没法了,才来求你的,你可别拒绝,否则姐真难做人了!”

    我接过服务员递过的咖啡,看着连长为难的表情,忙咽下拒绝之辞,说:“姐,那你就说说,我尽力而为吧!”

    “好!”连长说“这男方一头是我亲哥,一营长蒋振良,三营长罗大志,女方是三连连副周婷,指导员潘淑月。来了一周,小龙你也知道这两年咱们团军事演练、考核成绩十分不好,所以大家都忙于工作。他们四个是我撮合的,感情也一直很稳定,按我哥和大志的意思是尽早结婚;可周婷和淑月说啥不干,说连不出好兵,提不了干说啥不接婚。我哥和大志三十一、二了,周婷和淑月也二十八、九了,可这女方就是不同意。我劝了两年没劝动。我也是因为工作一直没要孩子,我一劝她们,她们就拿孩子说事儿,弄得我张不开嘴。我是真没招了,这才想到你。”

    我想了想问:“连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连长点头说。

    我又问:“周副连长和潘指导员和你哥他们感情也不错,就是因为工作才不肯结婚的?”

    “是这样的!”连长说。

    我品了一口咖啡说“按连长说的,其实这事儿并不难办。”

    “什么?小龙,你有办法?”连长的脸立刻转忧为喜,“说说!”

    我又品了一口咖啡说:“不过,连长,你得配合我,今晚你得晚回点儿家。我叫一个说,你叫一个听,就在这,一次性解决,你看如何?”

    “成!”连长说:“小龙,事儿要是成了我该怎么谢你呀?”

    我说:“这个么……要是成了,别人我不管咱三连二排的,什么喜糖啊,零食啊,要好,要多,加倍的多!”

    “没问题!”连长笑着说。

    “那晚上看成果吧!”我说。

    “好嘞!”连长高兴地说。

    晚饭后,我回训练场随排继续训练。谁问我什么,我也不说。

    晚饭后,我走到三连干部餐桌对副连长周婷说:“周副连长,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喝杯咖啡,不知可否赏光?”我左手脱下贝雷帽,上身30鞠躬礼。

    我的动作逗得桌上九人直乐,郭艳红说:“嚯!够绅士的!”

    周婷边笑边说:“小龙,你个小鬼头干嘛请我喝咖啡

    呀?”

    我解释说:“我刚来三连时,就带了四瓶酒的礼,全给了连长,其她诸位只吃了烤鸭,还挨了罚,我是于心不忍哪!所以今天发出诚意邀请,望周副连长赏光!”

    “这说得入情入礼的,想不去都难。走吧,小龙!”周婷起身说。

    潘淑月等人逗我说:“小龙,那我们呢?”

    我笑着说:“诸位领导都有份,不过得下次。一次请一位才能看出我对其的重视程度,对吧?”

    “服了!”桌上众人纷纷竖起拇指。

    我和周婷上楼。

    这时连长余笑未止地对指导员潘淑月说:“淑月,小龙不请你,我请你!”

    “琳姐,你不回家啦?”潘淑月问。

    连长说:“我们家老郝也在楼上吃过了,我用不着早回家,咱姐俩聊聊天!”

    “连长,那我们呢?”一排长许静说。

    连长一笑说:“小龙说得好,一对一才能看出重视程度!”说着和潘淑月一起上楼。

    许静苦着脸说:“姐儿几个,你们谁能重视我一回?”

    “切唉!”其她五人纷纷离去。

    “你们真没劲!”许静跺脚恨恨地说。

    五楼咖啡间我与副连长周婷对坐。

    周婷笑着说:“小龙,请姐喝咖啡是有什么事儿求姐办吧?”

    我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说:“还真有个事儿麻烦姐!”

    “什么事儿?看接能不能办!”周婷说。

    我说:“给兄弟我介绍个对象呗!”

    周婷指着我笑着说:“小龙!你小子耍什么宝?你小子这样的,现在只要你愿意全连排以下的女兵z几乎全愿意作你女朋友,还用得着我?”

    “切唉!她们没一个我看得上的!太年轻,不定性,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成熟稳重的,长得又漂亮!”

    “小龙,你什么意思嘛?”周婷问。

    “姐,我什么意思那不明白吗?”我问。

    周婷没有动气,反倒是一脸惆怅地说:“明白又怎样?一,你说人家小女生不定性,可你比她们更不靠谱;二,你姐我可是有人管的人了!”

    我知道她的愁与我的“求爱”无关,是源于她现在的处境。

    “姐,你有对象了?!”我是明知故问。

    周婷说:“我都二十九了,能没有嘛?”

    我诧异地说:“二十九?不像嘛!看你这顶多二十三、四嘛!”

    “算了吧!这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她说着指给我看。

    我说:“看不出来嘛!哎!姐,你都这么大了,也有对象了怎么还不结婚哪?

    “这团里工作不是忙嘛!”周婷说。

    我着急的样子说:“忙他就不结婚了?这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儿呢!可女人靠不起,女人一过二十五那就是剩女了!姐,剩女懂吗?”

    周婷说:“剩下的女人呗!”

    我点头说:“对!姐你都二十九了,马上三十了,容颜老矣,还跟他靠?!说!那男的是谁?兄弟跟他辩理去。说不通,揍他一顿!”说着我还真站起来了。

    周婷忙摆手说:“别别!小龙。”

    我说:“姐,还别什么这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儿,耽误不起!”

    周婷说:“小龙,你坐下。要说打,你真打不过他,他可是猛虎团五虎的老大插翅虎,一营长蒋振良!”

    我不服不忿地说:“不认识,管他什么插翅虎,耽误我姐就不行,非把他翅膀掰折了不可!”

    周婷着急地说:“小龙,你没搞清楚状况。坐下,听姐说。依着他,婚早结了。说是我不愿意才拖到现在的!”

    我疾扯掰脸地说:“姐,你还护着他,这样的对家不负责的人,他就不是男人!”

    周婷说:“小龙,坐下,坐下!”她用手把我按坐下说:“姐真不是护着他,他家父母催得急。他妹妹,就是咱连长也劝过我多少回;其实我父母也着急这事儿。我妹妹在地方,她家孩子都四岁了,可我还没结婚。不是我不想结,实在是工作太忙没时间,不容许我结婚。”周婷说着叹了口气。

    我急得不得了的样子说:“多大事儿让姐你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周婷说:“小龙,你来一周了,团里的事儿你也该知道点儿。这两年咱们团军事演练、考核成绩都不好。而且咱们女兵三连80%是新兵,名义上是特种兵,其实比普通的女兵只强一点儿,而且很年轻。这军事训练可马虎不得。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换成四十八小时过。这连里是真离不开人的。可要结婚,就得请假,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办不下来的。可于特三旅的军事演练只有一个多月,与咱们团领导最看重多单兵技能考核也就三个月,你说我哪有心谈婚论嫁嘛?”

    我听完之后,这才放稳情绪说:“啊!是这么回事儿呀!”我顿了顿,看着周婷一脸无奈的样子,看来她已经被忽悠上道了该是我集中火力冲锋的时候了,于是我说:“姐,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

    周婷无奈地说:“事儿都在这摆着,我怎么过得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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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这时我声音提高一些说:“姐,我就怕你自己工作上去了,可结果混得比周瑜还惨。你是既失去了青春又失去了丈夫,最后连军人的荣誉也混没了。”

    “怎么这么惨?”周婷奇怪地问:“别的先不说,我工作上去了,怎么还把荣誉混没了?”

    “一个浅显的道理。”我伸一指说:“是一个营的人多,还是一个连人多?”

    周婷说:“这还用说,当然是一个营都人多啦!”

    我一笑说:“这就对了。蒋振良同志年过而立因女友周婷工作忙而无法结婚,遭父母逼婚,你说他工作能不分心吗?他一分心,全营五、六百人的训练它能提高吗?训练上不去,它全团成绩能提高吗?就算咱们三连成绩上去了,它也只是一百多人的。哪儿多,哪儿少,姐你算不开这个账吗?”

    “这个……”周婷听了紧锁双眉思考着。

    我一看她这样,又添了一把火说:“姐,你知道什么是逼婚吧?逼到一定份了,那只有分手。而你也快三十了再想找到好的也难了。青春已逝,资本不在,只能等着人家挑你喽!”

    周婷傻愣愣地说:“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可真没时间哪!”

    “半天时间又没?”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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