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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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抬灰褐色的眸,但在接触到她的后立刻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我很想看到你把头发留长的样子。”

    他说完又目视向她,反倒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别开了视线,愤愤道:

    “你自己都剪了,还要我留。”

    他没有说话,不解释,亦不再多做强调。

    半晌,志波叶莺回过了头。深烟青的眸微闪,将他打量了一番,几分钟后,弯眉扬起嘴角:

    “嗨嗨,知道了。”

    >>>

    她的身体恢复,就是那之后不久的事。尽管伤口还有些细微的疼痛,不过无伤大雅。平子真子整日在旁边守着,看他后来因为缺少睡眠又消耗精力而疲惫的模样,女子就不怎么舒服,所以烧退了能动后,她就立即下了床。

    那时候他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虽没明确反对,但离她仅有咫尺之间,蹙着眉明显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当然事实上,长时间没有行动后,双脚刚接触地面时确实因为不习惯而猛地一发软,不过下一秒,他的双手就准确及时地扶稳了她。

    “真是的,都跟你说了过阵子再”

    “你好烦啊,我都说了已经恢复了。”

    用不是很耐心的口气打断了他的话,女子侧了侧头,面无表明地直视向他的灰眸,

    “刚才不小心而已,你现在放心大胆地松开手我自己能走。”

    大约这语气真的很差,他似乎被她噎了一下,双眸与她交错一瞬,他垂了垂眼睑,慢慢松开双手,向一旁挪了一步。志波叶莺再次抬腿,抓着一旁的橱柜家具稍微适应,继而松开手,缓慢地前行。平子真子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与她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

    仓库的大厅没有人,于是叶莺顺着地上突兀的台阶走下去,看见了与流魂街上夜一浦原所造的地下室一模一样的训练场。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结界,结界内部是正在对战的猿柿日世里和矢眮丸莉莎,虚和死神的灵压在他们身上完美地共存,强盛的力量所引发的碰撞掀起巨大的风浪,即使在结界外她都能感受得分明。

    “哦,叶莺”

    一旁观战的拳西看见了她,于是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身体恢复了”

    不过问这个问题时,他将目光对向了身后的平子。

    她见状当先抢过了话头:

    “嗯,没问题了”

    话音落,她立时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压有些隐隐的抖动,一点点、并不明显,她就故意忽略了。

    身体肯定是还没恢复到能战斗的地步,于是她也找了块空地坐下。支着下巴看着已经能稍微控制虚化的同伴,她拔出了腰间的白檀,刀锋高指,利刃在伪造的天空的光照下泛出荧荧的反光。

    “真子。”

    侧眼用余光瞄了瞄坐到她身边的人,志波叶莺收回刀,将其撑在地上,

    “你以往的决定都是那么正确,但这次,却错了。”

    “我不能总是活在你的庇佑下。以前就是因为这样,自以为是,我才会没有听你的劝小心东仙。”

    面无表情地看着结界内酣畅淋漓的战斗,她握紧了白檀的刀柄,再次开口道,

    “我们是同伴,不应该由你保护我,而是互相保护对方其实在真央的时候并没有问题,只是后来你把我甩开了。”

    “因此,我要变强、变地更加**。”

    “”

    身边的人久久没有回应。

    “搞错的是你吧。”

    低沉磁性的关西腔再次进入耳中时,女子奇怪地侧了侧头。

    但这次他没有接话,只是再次默然许久。

    “嘛,算了。”

    懒洋洋地摊了摊手,他一耸肩一甩头,声线高扬带上了一丝不正经,

    “反正以前我就说过了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你高兴。”

    言及此,声线一沉,他抬起一只手抚上她手中白檀的刀鞘,灰褐色的眸底是那深沉而熟悉的坚定光芒:

    “我会在身后看着的。”

    “真子”

    志波叶莺侧目看着那双她早已不能再熟识的双眸,最终闭口,翘起了眉。

    所以,到头来,还是变成了这种情况。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回道:高级的治疗用鬼道

    ps:求评各种求,明天考科目四求人品

    、内斗

    其实,现世还是很不错的。

    夜深人静,古朴的住宅大多都已沉入黑暗,乌鸦鸟雀偶尔从树丫间雀跃而起,月光洒落,不似尸魂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坐在路边的秋千上随意地荡着,无人打扰又有动物为伴,悠闲却不孤独。

    目光扫视四处半晌,志波叶莺还是抬头望向了那个月亮。冷冽的幽光照到身上,体内被压制许久的力量似乎也不再那么汹涌地逆袭,她稍微僵直了身子,攥紧了秋千上的铁链。

    专心与体内不听使唤的力量抗衡时无法细细感受外部的灵压,所以她感觉到他的到来,还是因为肩上和后背突如其来的重量和温度。

    一件风衣被披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袭来,风衣的主人的双手还搭在她的肩上。

    “真子”

    她转过身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我说,你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哈还不是你在外面晃来晃去的让我睡不着啊呆子。”

    “我就出来走走,和你不睡觉有什么关系啊喂”

    他没有再接她毫无营养又有些强词夺理的措辞。

    志波叶莺也没再做声,低下头单手扶着胸口抿了抿唇平子真子的出现打扰了她的精神,体内不和谐的力量又开始悄悄窜出。

    男子向旁踱了一步,就站在她身旁,眯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反应。

    天幕突然暗下,似是有乌云遮蔽了月亮。

    不知是他出现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股力量越发凶狠地窜入体内,她的全身和四肢都开始不听使唤。

    女子猛地抓住了身边人的手,收紧。

    平子真子不动声色,依然这么安静地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许久。

    “是虚么”

    她低着头不答,只是额角已沾上了几滴汗水。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蓦地,她一把推开他,从秋千上弹起。低头干呕,白色的液体从口中喷涌而出,很快便扭动着覆盖了她大半个脸颊。虚的灵压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只是并不顺利,因为她僵直了四肢,单手紧紧握拳,另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死神的灵压发疯似地快速飞升,颤抖着与虚的相触相抗,连原本平静的空气都被震地抖动起来。

    白檀出鞘,闪出幽幽的冷光。

    她的始解动作他太熟悉,尽管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但见到那个习惯,平子真子愣了一下,没有多想就瞬步上前徒手捏住了细长的刀刃。

    “真子,你干什么”

    志波叶莺的一只眼已经变为了浓重的黑色,白色的液体迅速扩张,他已经看不见她的脸,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颤动着勉强保持清醒的另一只深烟青的眸。

    刀锋刮出的粘稠液体顺着手心的缝隙一滴滴滑下,落至地面。平子真子一边死死地抓制着她手中的刀,灰眸眯起,直直地盯向她,沉声道:

    “虚化吧,别怕。”

    “你说什”

    “你不是说要变强、要**么”

    大声打断她的话,他咬了咬牙,复又一甩头,掷地有声地缓言,

    “那就试试吧打败自己”

    仅剩的那个眸猛地睁大,而就在她愣怔之际,白色的骨质物吞噬了最后一点缝隙。

    野兽的嘶吼在寂静的夜里弥散开来。

    平子真子松开抓着刀刃的左手,另一只手缓缓从腰间拔出逆抚,摆出备战的姿势。

    >>>

    有昭田钵玄被他用天挺空罗呼叫、并赶到现场时,男子的刀正与完全虚化的虚爪相持角力。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虚,将灵压聚在刀上,猛地睁眼用力,却没能将其弹开。

    “真子”

    “快张开结界”

    “好的”

    橙色的结界在四周张开,附带副鬼道长发出的第九十九号缚道禁,凭空出现的粗绳捆住了虚的双手,它狂吠着仰起头,混入晚风中,震得人头皮发麻。

    平子真子瞬步与其拉开了距离,持刀垂在腰间,然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牛仔帽,顶在头上,懒洋洋地歪着头抱怨道:

    “真是的,明明白打和斩术这么差,完全虚化了也很难搞啊。”

    “叶莺小姐她”

    “啊,幸亏我跟出来,否则”

    他微微一惊,话没有说下去。

    巨石飞起,又在半空中炸裂,虚发狂了一般仰天长啸一声,继而抬起一只手,红色的火光在长长的硬壳间汇集。

    “虚闪么”

    自言自语地低言一句,金色直发的男子果断将单手置于额间,抬手握拳,正对着能量聚集的地方。

    两个虚闪相互抵触,在半空中响起爆炸的轰隆声。

    下一秒,在余波还没散去时,他再次架起刀朝它斩去。

    >>>

    那只虚轰然倒地。

    没有挣扎,没有再超速再生,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平子真子收回了逆抚,喘了口气,缓步踱到它身旁。有昭田钵玄一打响指撤销了结界,也朝内走了一步。

    经历了那么多次虚化的战斗,他们知道,这是成功的标志。

    “总觉得对待叶莺小姐这事,真子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

    他斜了斜眼,不置可否,只是重又垂眸看向倒在地上的虚,语气深沉而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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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因为我了解她。”

    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他又道,

    “我向来很有耐心,等她给我结果的那一刻。”

    包裹在女子身上的、属于虚的硬壳应声碎裂。

    “感觉如何,叶莺酱”

    志波叶莺站起身,面上是雨过天晴后清爽而轻松的笑容:

    “嗯,挺好的。”

    “是么”

    “您也终于克服虚化了呢,叶莺小姐。”

    她侧过身,微笑着朝有昭田钵玄点头欠身:

    “是呀,多亏了你们,小八。”

    言毕,她立即回过身将方才与她战斗的人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在瞥到他的手时,直接抓起他的手腕。看见手掌上利刃划过的红印,还有已经凝固的红色液体,她蹙了蹙眉,不容分说就拉着他往回瞬步,面色不善:

    “所以都说了谁让你乱来硬抓我的刀快回去,我帮你包扎。”

    >>>

    那个急救箱就在志波叶莺房间里,所以她就拉着他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到窗边,借着月色的反光可以看清手上的刀伤。那道伤口深入骨髓,她用棉签拂过都不敢太用力,这么一来二去,后者倒开始吐槽了:

    “我说叶莺酱你行不行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少啰嗦,你别乱动”

    平子真子噤了声。

    被他说了话,志波叶莺只能稍稍加重了上药的力道,一边抬头看他的表情。而他只是毫无察觉般依然这么耷拉着死鱼眼,只是指尖在她的棉签贴上伤口的一瞬间微抖。

    “我说你就别嫌弃了。”

    上完了药,她拿出一旁的绷带,轻车熟路地撕开,只是在包扎的时候动作微有迟疑,一看就并不熟练,

    “这种事情小时候虽然学过,但我受伤的时候从来没有自己做过,这还是我第一次”

    男人没有说话。

    就这样寂静了许久,一直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的第一次包扎并不完美,但也还算凑合。平子真子站起身,看着她有些困了的模样,伸手搭在她肩上: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可以开始练习虚化了。”

    志波叶莺点了点头,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她虚化的情况终于尘埃落定。

    心中的大石落地,平子真子关上门,低头看了看左手有些乱七八糟的绷带,带着莫名的喜悦扬起眉轻笑了一声。

    >>>

    接下来是漫长的虚化训练。

    然而,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延长时间的训练比控制虚化本身要困难得多,因为无法总结出延长的具体方法,只能一味地练习以达到习惯、或者说适应。

    这样就造成了两极分化,比如久南白那种第一次就可以持续十几个小时的,也有难以控制的,像日世里。

    在现世没有静灵庭的那些公文,莫名无聊、练习又累的情况下,去到处逛逛倒也不失一种方法。

    就这样,一同出门散心的众人就来到了这个街道上,这里灯红酒绿,即使夜间也一片热闹,到处是穿着华丽化妆夸张的女子,还有醉醺醺走在路上的男人。

    好吧通俗点说就是,花街。

    每走过一家店铺,就会有浓妆艳抹的人迎上来,在场的譬如拳西都是正直的好男人,对此就很厌恶,见多了这种情况,便说一声“我回去了”,当先瞬步离开。也有人被路边的小吃吸引了注意,于是就脱了队,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

    “所以说到底是谁带的路啊带到这种地方来也真是的”

    莫名其妙也被人群冲离了队,平子真子抓着头顶的贝雷帽不满地大声抱怨。

    下一秒他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串章鱼丸子,志波叶莺一边啃着手里的小吃美食,一边随意地观望着各处,倒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她穿着小振袖的正式和服,颜色不甚素雅,但和这条街上的其他人比起来,款式要保守得多。没有理会他的啰啰嗦嗦,她自顾自向前走着,只是过了一会儿,半感叹地道:

    “现世的这种地方和流魂街还挺像的。”

    话音落后顿了顿,将目光扫向他,又道,

    “你会抱怨还真是让人有点意外啊,明明看见可爱的女孩子就会说人家是你初恋情人。”

    整句话一气呵成又理所当然,让某人语凝了许久。想反驳又不知从何驳起,平子真子哽了半晌,目光瞥见旁边店铺门口又迎上来的艺妓,带着莫名的泄愤心情一把环住了身边人的肩:

    “所以都说了,嘴上说说什么的,是两回事啊。”

    志波叶莺低头向前走着,没有说话,看起来对这个话题也并不是太在意。

    事实上,关于虚化的训练,她的进展也不顺利。重点不在时间上,而是虚化后灵力狂乱难以控制,无法很好地使用鬼道,而她一旦没有鬼道这张王牌,单靠硬碰硬对打显然是不行的。这件事现今让女子很是头疼,又想不出解决之策。

    而平子真子看着她的反应,也明白了她心里的顾虑。于是,抬眼扫

    到路边的一家酒馆,他转了个身,就拖着她一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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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启

    承启

    只能说,花街不愧是花街。一进店门,酒的醇香就扑鼻而来,夹杂着胭脂水粉的惑香,不能说难闻,这味道也很是奇妙。

    看着穿着暴露的艺妓将他们引进一间小屋,平子真子突然就有点后悔,倒不是她们做了什么,只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不过看身边的人没什么奇怪的反应,便没有发作。

    “我们就看看表演,不用很多人,有需要会喊你们的。”

    金色直发的男人有些惊悚地看着墨蓝色发的女子淡然坐定,娴熟地朝跟进来的几个人礼貌地一点头,然后将她们遣出门去。

    于是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隔间的另一侧是半墙,趴在那里向下看,刚好能看见房屋中心的大舞台,和舞姬的舞蹈。不过作为一个从小在流魂街后面街区长大的平民,平子真子无法欣赏就是了。自己带的路又不能马上提要求离开,他只能略带纠结地瞥她一眼。志波叶莺趴在围墙边,她的头微微朝下,双眸也确确实实对着舞台的位置,然而,那双眼并没有焦距,可以看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将酒杯送到她嘴边时,她还恍惚地惊讶了一下,猛地坐直身子,顺着视线看到他,才磨磨蹭蹭地接过了杯筹。

    “话说你还真是熟练啊,来过这种地方好多次”

    漫不经心地侧头看向下方的舞蹈,他侧眸随意地道。

    “嘛,到过几次,当时是学喝酒。”

    她看了看手中的杯盏,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地方学,反正就是被带来的。”

    平子真子不说话,拿起另一个杯子斟满。酒香浓厚而淳,闻着让人下意识地放松了不少,于是他又倒了一杯朝她身边一送。

    这次女子没有接过,偏头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我喝酒容易晕,等下回去还要练习。”

    不过他没有拿开。

    “所以秃子我都说了”

    “晕了就睡觉明天再练,这种事情就要慢慢来,太急了反而影响效率。”

    志波叶莺愣了一下。

    然后,迟疑地又抬头看向他。平子眯着双眸、抿唇,不是平常那种看来轻佻的表情,大约就是因为这个认真的神色,她还是接过了,举于唇边小啜。

    她喝酒的动作也十分讲究。

    抬手遮住杯盏和嘴,微微仰头,放下时将衣袖一拂以免沾到酒水。平子伸手揽过她的腰时,大约是太习惯了,她并没有感觉出太多不妥,就像喝酒喝上了瘾,反而自己倒酒小酌起来。

    到后来,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女子侧在他面前,偏头打量着男人长年不离身的,单手握上刀柄,将其从鞘中拔出一截。

    平子真子不说话,任她眯着眼细细端详逆抚的刀身,只是伸手扶住她因为头晕而有些无力的手。

    几分钟后。

    “你说太急了影响效率,我当然懂,但是”

    单手抚上在灯光下闪着熠熠银光的利刃侧壁,她半闭着眼,声音认真、神色郑重,

    “喜助说,蓝染的目标很可能是崩玉,而崩玉的觉醒需要一百年。”

    “所以我想,如果早点练完虚化”

    忽得收回手,她拔出腰间的白檀,平举在胸前,

    “一百年,应该足够让我练成卍解了吧。”

    “”

    平子默然。

    “哈一百年”

    高高扬起眉,他又耷拉下死鱼眼,摆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练个卍解要一百年太没有才能了吧也”

    “烦死了,我就是以防万一”

    她立即面色不善地打断他的话,反驳道,

    “而且不是也有人一百年都”

    “所以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没信心什么啊喂,我都说了是”

    “好好好。早就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整天想这想那的,你最近虚化老没进展就因为一直想着其他事情。”

    眯着死鱼眼不是很有耐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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