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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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人是老,可不代表压制年龄你就能牵制住我。”左澄眯起眼看着阿瞒,着重语气刻意强调。

    “3、5、8、7。”

    “”阿瞒沉默的盯着他,浑身的伤口因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迅速绽开,透明的血液和着温水滑过因隐忍着常人难以负荷的苦痛而颤动的躯体,噼啪的砸在瓷砖地面上,逐渐汇成粘稠的一滩。

    “我明天就要启程回去了。”左澄突然开口,狠狠甩开阿瞒压在他脖子上的手后也收回了自己的动作,瞥了一眼迅速盘回温水中的阿瞒。

    “阿莙”阿瞒踟蹰了片刻,低哑出声。

    “我一会会跟她说。”他一手放在颈后扭着脖子“在左教授之上,我先是小莙的爷爷,你不用担心我的问题。”

    “多谢。”阿瞒皱了下眉头,沉声道谢。

    “”

    “我们左家从我上一代开始,血脉里就都带点疯子的特性。”左澄沉默了一会,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我先祖娶过阴妻做正房,儿子坐了16年的铁窗。3587,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阿瞒沉默着,视线无意间游移到对面镜中模糊的自己。

    苍白、病态而丑陋。

    “再给我一点时间。”

    “哼,既然她为你胆敢跟我叫板,你就该对我左家的姑娘有点信心。”他一只手旋开浴室的门把,在一室沉寂中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别让我安慰哭鼻子的小莙,那他妈是你的责任。”

    “阿姨,谢谢你。”男孩站在浴室门口向左莙道着谢,满脸都是饱足后的幸福感。“爷爷的菜做得很好吃,请你也替我谢谢他。”“好,等他做完数据我会转告的。”左莙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真的不需要我送么”

    “嗯。”男孩用力点头,瞥了一眼身后阴云密布的阿瞒。“阿瞒叔叔才能把我送回去,这是跟阿姨说好的。”

    那位是不是不太待见她啊

    “好吧。”左莙无奈的点点头,放开男孩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我把浴室门关上就可以了么”在得到对面两人的回应后,左莙叹口气阖上了浴室的门。

    “人鱼叔叔,我任务达标了么”男孩转身面对浴缸中的阿瞒问道。

    “勉强。”阿瞒探起上半身在虚空中扒拉着什么,抽空睨了他一眼,从唇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阿莙今天确实笑了很多次,从这个角度而言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那我可不可以要任务奖励”

    “不行。”

    得寸进尺的小鬼。

    “我想摸摸你的耳朵。”

    “不行。”

    “别小气嘛叔叔,摸摸又不会掉。”

    “不行。”

    “我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了欸,这是最后一面的心愿,不行吗”

    “还是不行。”阿瞒扒着从虚空中扒开的窗口,转身朝他伸出手。“你该回去了。”

    “”男孩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从发丝中露出的尖耳,双手背在身后沉默的咬着下唇。“快走吧。”阿瞒皱起眉头,苍白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模样。“过了时间会很麻烦。”

    男孩在阿瞒的目光中犹豫了很久,最终咬住下唇垂下眼帘,在朦胧的水雾中轻轻吐出同意的字眼。

    “好”

    “永别了,小鬼。”

    “永别,人鱼叔叔。”

    “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多谢了。”

    “没事,倒是你别再犹豫了。你要是不在,这个世界整枝主线就全盘崩毁了,我个人可是没有实力撼动熵之真理搞什么可笑的时光倒流,懂么”

    “我知道了。”

    “”

    “老妈。”

    “嗯”

    “我还有件事拜托你。”

    “臭小子,回来没有回来了就赶紧出来”程海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脱掉外套扭着脖子转动僵硬的肩,朝套间深处大吼,声音震耳欲聋。

    “干嘛”过了一阵,程玥微红着眼眶从卧室里走出,浑身上下都在身体力行的表达我情绪很糟。

    “怎么了儿子今天出去玩吃谁气了”程海一只手拿着个薄薄的包裹袋在程玥面前蹲下大熊般的身躯,另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顶摩挲着,绵软的发丝在他因常年拆装机械而日渐粗糙的大掌中服帖的滑过,最终落回程玥颊侧。

    “没有。”程玥摇摇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搂紧怀中灰黑色的玩具马。“爸爸你叫我什么事”

    “你阿姨让我捎给你的,我摸了一下里面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就没拆,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程海将手中捆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递给他。

    “那个阿姨”程玥睁大双眼接过包裹捏了捏,想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哦,就是她。”程海抓抓头发依旧维持着蹲姿杵在程玥面前。“就因为她拽住老子啰里吧嗦的害的我差点回不来”

    “谢啦,爸爸。”

    />

    程玥思考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弯起双眸笑了一下,拍了拍程海的肩膀迅速跑回自己的卧室。他将手中的小马丢到床上,从一旁的书中里抽出童用剪刀,摸着某部分最厚的边缘小心的沿着将包裹剪出一个小盖子,当他放下剪刀打开包裹时,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只泡在少量粘稠透明液体中的尖长断耳。断耳的切割部分非常整齐,除了因为干燥而龟裂的部分外再无破损。当拿起它时,程玥还能看到那整齐的切口处在缓慢的向外渗着透明的液体。

    包裹上被他剪成盖子的部分贴了张纸条,有一小部分被打湿了,上面只有两句话。

    尽情摸吧,小鬼。

    圣诞快乐。

    “噗所以都说了”程玥笑嘻嘻的捏起那只断耳,迎着灯光观察着喃喃自语。

    “这些哥哥姐姐活着的时候,可都是很温柔的啊。”

    五十七年后。

    “欢迎各位观众准时收看我们的大型综艺美容类节目驻颜有术这次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在生物工程领域极富盛名的程玥教授大家鼓掌欢迎”

    “大家好,我是程玥。”

    “程教授您好,我们时间不多就直接切入主题了。众所周知啊,您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驻颜有术,六十二岁的高龄却一直维持着三十多岁的盛年样貌,我们女性家嘉宾们一直都非常好奇您使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让生理状态达到的这种巅峰水准的,能跟我们分享一下您的秘诀么”

    来人腼腆一笑,抬起左手抚了一下落在颊侧的刘海,动作间带起一阵薄荷的甜香,口吐的话语中掺杂着几丝不易可见的媚意,旋转舞动着散入听者的耳中,掀起一阵痴迷而狂热的骚动。

    “即便驻颜万世,也不过八百比丘尼尔。”

    作者有话要说:  魔幻了。

    各位不知道八百比丘尼的可以去求助一下度娘。

    太喜欢这个梗,可是想象力贫乏不知道该怎么圆,遂决定调低左莙的智商,并且给阿瞒开了金手指。

    嘛,圣诞嘛基督弥撒日大家请宽容点啦。

    喂#`o′那边那个不要丢辣条

    我在前面某章把两个世界连起来了。笑

    看出来了么

    世界除了你们已经看到的三个,手上还有一个,都是在很通俗的题材上覆盖了没见过别人写的梗。比如说安妮先生那边就是在常见的犯罪者题材上添加了恋母这个稀有梗,商澜之书就是啊这个还不能讲。

    怎么听上去好像在武器上附魔一样

    不出意料,不会有贴着连载标签不造完的。

    只不过苦手的题材会慢一些,比如说古代。虽然我很喜欢。

    真想在有生之年让自家孩子交往一个能叫督主的人啊可是政治题材跪

    果然还是西方的知识储备量稍微高一些。

    稍微。

    说点别的。

    在圣诞节前看到非常喜欢的游戏up主脱团了。

    真好。

    我决定多写点,于是就在特别番里又添了很多字凑数。笑

    虽然人家肯定看不到,内容跟人家也没关系。但是想在这里驻足四顾过的每个人都高兴一点。

    因为我很高兴。

    蠢萌又温柔的家伙留在美丽的彼岸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我喜欢现实中这种犬儒古早又俗气的结局。

    按照世间通理,好人是不会得到好报的。

    运气x的人才能得到好报。

    所以我格外喜欢看到温柔又不器用的人有个匹配他灵魂纯度的结局。

    这才是人世最大的奇迹。

    今天身体心情都很好,不知不觉鸡婆了这么多,想想决定还是不删了,下次会注意减少字数的。

    以上。

    圣诞节快乐。

    祝你晚安。

    、笑谈伪

    “阿瞒,你有信心打破女性生殖隔阂的自然壁垒么”

    “没有。”

    “糊你熊脸”

    阿瞒,卒。

    以上。

    全文完结,撒花。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请大家等等我。土下座

    因为卡在是否要添加h章节上犹豫踟蹰着,实在推不动,但是又觉得没请假就这么突然空过去一天不太好,所以说一下有可能明天要挪用假条。

    真不会装逼之外的写法,但是这种这种事情装逼着写不是太可笑了么

    太苦手了。跪

    作为等我的替代,今天就稍微鸡婆点别的事情吧。

    啊,不感兴趣的请等我把这章替换添加成正文再来看也是可以的。

    先问一句,对于昨天的圣诞特番,如果看懂了的话有人说没看懂你接受得了么

    这是我对于后期剧情的试水,很隐晦的。

    解释的话就说一句食人鱼肉者能够驻颜长生。

    其他部分请等待后续主线推进。

    后面会有比这更冒犯主流价值观的情节出现,而我肯定是不会更改和主线有牵扯的大纲的。

    再次敬告一遍,你如果觉得不可以,请一定离开这个世界,期待其他世界的铸造,我真的没有故弄玄虚制造气氛,是很认真的在劝。

    文笔幼稚,故事架构转折描写痕迹重,节奏掌控不足,甚至很多梗套的白烂的要命,这些我都知道,有所不满的话请尽情的来批斗,我一定积极改进,并且保证摊平不反抗。躺

    但越过这章之后,如果有任何人就三观对我家的孩子进行辱骂,我大概就要跟稍微理论一下了。

    赤手空拳也和你正面对刚到底的那种。笑

    说起来,很多人对我的工作感到好奇,或者说觉得很帅。工作帅不帅我不知道,但是我本人是一点都不帅的。

    倒不如说很刻薄。

    但如果要说捉影的话,我本人是比较像澜湘的要多一点。因为我不是学习殡葬专业的,曾经入殓师的那份工作是我以几乎要下跪程度的谦卑,在boss面前求来的。

    要抱着行商的姿态求职嘛。

    虽然现在已经调到凶案清洁的部门救火去了因为人手不足,我还是很喜欢那边的工作。

    当然也很累啦,虽然没有你们大多数人的职业那么辛苦就是了。笑

    刚去的时候觉得条件太严苛啦,要跟人合住,地方太小周围人的社会气息都很强不知道怎么处,关键是宿舍隔壁就是停尸的冷藏间。

    麻麻我要辞职啦

    这样想过很多次。

    不过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太有趣了。

    人走是不分时间的,所以经常会有半夜被揪起来迷迷糊糊去出现场的经历。挺久之前网上疯传的一个大爆炸事故让我们狠狠的忙了一阵,曾经因为睡眠不足缝合完之后直接就躺在刚洗过的停尸台上趴了二十分钟,头前面五公分就是刚拼好的不知姓名的家伙。

    后来被同僚笑话过说当时进去吓一跳,还以为家属在里面哭丧。

    太糟糕啦我果然还是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人相处。

    每次做完缝合任务蹲在地上搓满是血污的隔离服都觉得很愁苦,还汰渍净白嘞屁啦你倒是给我洗干净啊

    不过尸检的时候跟法医一起辨认胃内容物都有什么,猜他她生前最后一餐还是很好玩的。

    而且凝掉的血液很像茯苓膏。

    在这个地方能碰到很多乐趣,主要是来的很少有笑着的,这是最大的乐趣。

    先别骂我听我讲完啊

    因为总要面对他人的愁苦,所以自己生活中的喜乐就变得格外重要,每个能笑出声的日常都是巨大的奇迹。我刚工作的时候给长辈打电话简直觉得还有人能叫出你的名字,根本就是幸福的要哭出来的程度。

    而且,我们这里除了利益纠纷外,少有争执。

    因为心灰意死了嘛。

    我们这边隔壁的隔壁就是医院,因为经常要去前面值班,所以医患纠纷就见的非常多了。曾经在大夜两点半的时候看到急诊外科一个又高又胖的男gay医生很软绵收了一位醉酒的患者。醉到搂着大厅的石柱大吼“请上帝把我这个罪人收了。”

    上帝不收罪人,傻帽。

    即便我只是个泛神论者,我也憎恨这种曲解的信仰。

    超想踹醒他。

    说笑的。笑

    不过后来真有人替上帝收了他。

    外面有人骑机车过来轰的停在门口,然后跑过去蹲在旁边。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家属就没有去管的,结果对方匆匆起身跑掉之后那个男性已经基本无法抢救了。

    笑谈,连喉管都几乎全部断裂还怎么救。

    那是我从出生开始这么多年目睹的第一起完整凶杀,也是第一次知道动脉压力泵出的血液的确能一口气飙到天花板上。

    真是华美壮烈的死法,也是辛苦清洁的阿姨了。

    不过当时一瞬间简直要吓d了。苦笑

    哦,那个人抓到了。

    很迅速,多谢医院出警的小哥。w

    后续

    嗯,被杀死的男性因抢救无效死亡后,家属起诉医院赔偿,纠缠的不死不休。

    那个人是我缝合的。缝得很漂亮,所以boss看完后加收了一倍的钱。

    个人意志毕竟要和工作质量分开嘛,即便我真想踹他。

    家属对要价无异议。

    嗤。

    就到这里吧。

    愿你不被我狭隘的人生观桎梏脚步,如果有异议,也请别妄动肝火。

    以上。

    祝你晚安。

    、笑谈真

    “你有信心,打破女性生殖隔阂的自然壁垒么”

    “阿阿莙”阿瞒没听懂似得眨眨双眼,呆滞的呼唤了一

    一声左莙的姓名以作回应。

    她是那个意思么

    “你你的回答呢”左莙强作的高昂起头,却无法遮掩那股正悄悄从而后蔓延至双颊的红晕。

    “我不知道”阿瞒缓缓地抒了口气压抑住那阵在胸腔中因狂喜而引发的疯狂冲撞的肆虐欲,低垂下眼帘握住左莙的手凑了上去,眸中禁锢的凶兽嘶吼咆哮着,几乎要撞破那牢笼狂袭而出,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片甲不留。

    “但是应该有试一试的价值。”

    阿瞒扶住左莙的后脑,将这句含混的话语压入了对方的唇舌之中。

    左莙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彼时她还躺在床上努力适应自己身上哪哪都疼的难受劲。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双眼,在黑暗中习惯性的向枕下摸索自己的匕首,不期然碰到身旁的一片温凉。她吓得一激灵,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一侧,却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将移动浴室搬到她卧室床旁,正半身泡在里面浅眠的阿瞒。她松了口气,再次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伴着些许模糊呼喊的急促的砸门声。左莙龇牙咧嘴的坐起身瞥了一旁的夜光钟一眼,向同样被吵醒,正抬起头望向她的阿瞒打了个乖乖呆着的手势,握住手里小臂长的锋锐匕首披起件薄外套汲着拖鞋走下楼去。

    零时2:25分,暴雪之夜。

    “您好,请问哪位”左莙站在厚重的木质大门前摁住可视对讲机喊话。

    “你好”门外的人声音激动,在风雪中嘶吼出声。“我是来山里探险的驴友风雪太大帐篷被吹坏了又下不去山麻烦您收留我一晚”

    “您一人来的么”左莙皱皱眉。

    “就我一个这山太隐蔽了朋友都不愿跟我组团麻烦您了我愿意付房钱”对面的人缩着身子让出背后45l的背包和被收拢起来破烂的单人帐篷,哆嗦着努力向左莙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左莙考虑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将大门的防盗锁开启,将那个要冻成一坨的家伙迎了进来。

    “请进吧。”左莙将匕首收拢在袖中,接过他手里的帐篷将上面的落雪在门口抖落,并示意对方将背包放下。

    “多谢多谢啊总算遇到好人了”来人将一直遮着前额和头顶大部分的针织帽脱下来,在面对面看到左莙的真容后似乎双眼一亮,搓着手爽朗的笑了起来,满室阳光。

    “”

    左莙沉默的将他的帐篷倚到客厅角落里,忍着身上的酸痛,转身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踟蹰了一下,随后开口。

    “先生,麻烦您提供你的身份证或者驾驶证。”

    “啥”来人似乎完全没料到左莙会有这样一出,整个人愣住了。

    “我不需要你付房钱,但是希望你能够提供有效的身份证明,作为信任我将你迎入我的家中,那也希望你能够提供最基本的诚意。”左莙握紧袖中的匕首,语气平淡。“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无条件允许你住到明天上午风雪结束,盘山公路通车时再下山。”

    “啊这样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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