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剩佛之初恋千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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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茶座,我召集全身视锥细胞搜索着传说中一表人才人中之龙的相亲对象,由于带书上茶馆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们以一本自认为bigger不算太低且诙谐幽默的书《**》作为接头暗号(说得跟秘密组织似的)。

    “温暖…”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富含磁性,略带着空灵和飘缈。

    慢镜头切换,就如电视剧里播的一般,尔康一声动情的呼喊,紫薇缓缓回眸。

    背景音乐响起,“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卡”动作戛然而止,像似导演的一声“卡”。

    前方一位分不清年龄段在那个范畴、可能是大叔也可能是大爷的油黑壮男一个劲儿地冲我笑,门牙上一根油绿绿的青菜挤在缝里,笑得那叫一个意味不明,锃黑瓦亮。

    哎妈呀!你娘生你的时候是跌粪坑里了吧?

    大人的话果然缺乏信用度!我算是栽了,一天栽两次,这频率也就一哈穆雷特能媲美。

    我哭丧着脸,内心快速做出纠结,到底是上前敷衍几句就走呢?还是调转车头直接落跑?

    “温暖……”又一声富含磁性、略带着空灵和飘缈的声音响起,而声音发源地却不是那个油黑男的口中出来。

    我越过油黑男展望远方,如同破除重重险阻展望我遥遥无期的爱情和婚姻的未来……

    远处那个朝我挥手的人那,你让我又再度相信了大人们的话……

    正如他们所说的,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长得是一表人才,有鼻有眼,人中之龙。而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气质颜值俱佳的温顺公斑鹿。

    也正因为对方的各方面都太过优异突出,以至于我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心里压抑着的便是沉甸甸的自惭形秽感,一时间,昨晚临时恶补的恋爱秘招完全得不到用武之地。

    时间久一点,这种感觉便逐渐升华为局促不安感。所以,在这种注意力高度涣散再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我很难把思维分散到去深究刚才那个油黑男对着我猛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的美貌还是因为我的另类发型。

    人一紧张就容易干出蠢事或说些傻话,譬如现在,我羞涩的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啊?”

    要是在其他场合,这类问题就是明摆着给别人耻笑和污辱自己的机会?

    人手一本书,最好的标记,另外彼此照片不都看过了嘛,虽然我不认为单凭照片就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对方春风含笑,笑得人心里直慌慌。原本我以为他会像我梦里见到的一样眼带神伤,没想到非但没有,眼睛还一片透澈,如一潭清池般漆黑透亮,而且……本人比梦里和照片上的帅太多了,容我先犯会儿花痴……

    他举起自己带来的书,“你忘了我们的暗号?”

    “呵呵,瞧我这记性。”我讪笑着,瞅了眼那书的封面——《追风筝的人》,于是乎,我默默地把《**》塞回了包包里……

    连在阅读方面都不在一个档次上,这下,我的情绪重新又回复到了更高级别的自惭形秽感中……

    我想,这门亲事儿准要泡汤了……

    加之我脑袋上顶折着雷人发型的重压,我觉得这事机率已直线上升到了%,另外%的机率我可以设想为对方可能具有独具慧眼的审美眼光,而我……希望这种可能成为事实。

    但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种可能性的机率实属渺茫。然后,我破罐子破摔般的对这种明显的差距感释怀了,于是慢慢的,我从深深的自惭形秽感中走了出来。

    彼此的姓名和基本信息都已经从各自的长辈口中得知了。眼前这个纤尘不染的男人有个特耐听、特文艺的名字——赵玟轩,我在心里默念着,越念越觉得这名字配上如玉的他,简直是得天独厚的绝配。

    我正默念着他的名字,他却说起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很特别!”像是打破初次见面时无话可说的尴尬。

    我腼腆地笑笑,“是啊,我爸还总为给我取了这名儿而沾沾自喜呢。”

    说完,俩人就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中,气氛异常的尴尬。

    基本信息都了解了,还有个驴可聊的啊?所以说,提前剧透不利于剧情发展。

    我努力寻找话题,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听说你是从加拿大留学回来,那边是不是和我们中国特别不一样啊?比如气候变化、人文气息、基本民生、国情方针啊什么的……”想着这类问题可能会给我恶俗的气质加上几分,于是我适时地闭上了嘴。

    赵玟轩态度和善,随口应了一声,“是啊,最明显的不同之处是肤色。”说的时候面不改色。

    我嘴角抽搐了几下,感觉四周气温骤降,冻得我直哆嗦。

    “我给你讲个我们大学时非常盛行的一个笑话吧。”我想借此以冷制冷,以暴制暴,以毒攻毒。

    赵玟轩轻声应答了声。

    我清清嗓子,切入正文,“我们学校有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听说见过他三面以上的人屈指可数,有一次,足不出户的她居然破天荒地要来体察民情,于是乎,上至院长书记,下至学生保安,纷纷动员起来整装待地迎接他。她的朴实无华一直被人奉为一种革命先锋的标志,所以,当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进入所有人的视线时,一声整齐嘹亮的“校长好”响彻云霄。然后,那个朴实无华的女人眼带迷惘和惊吓,提起一袋垃圾就慌忙逃离……从那以后,充满神秘色彩的校长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最后,这件志异趣事就成了我们学校在餐桌上的谈资,人人耳熟能详的笑柄,我校各大论坛贴吧加精,连续五天每日都是头条,点击率过万。你说可不可笑?这些人啊,都太注重形象工程了。”

    显然,经过我生动形象描述的趣事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赵玟轩只是直视我,带着微惊讶的表情挑了一下眉,问:“你也是S大毕业的?”

    这问句颇为歧义,待我领悟其中深意,不由喜上眉梢,反问:“难道……你也是S大的?”

    对方给了我一个浅笑和坚定的眼神。

    我心里感动流泪,缘混那缘混,扭断了几辈子的脖子修来的啊!

    相见恨晚的情绪之下,我尽量去克服“同个学校毕业,完全迥异的人生道路”这一客观事实所带给我的心灵冲击,心理作用般的觉得赵玟轩那个微惊讶的表情里也蕴含了和我如出一辙的心灵震撼。

    于是,两个同窗校友在相遇相知后,因这一线奇妙的联系,彻底的打开了话匣子。打开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我们俩都是不同程度的话唠(主要还是我动口的机会比较多),于是,聊着聊着,彼此相见恨晚之感更加强烈了。

    我们分享着S大的各种趣味杂陈,上至当时风靡S大数月的头条爆炸趣事,下至丢了钱包又失而复得的小事,从我信誓旦旦立志吃遍S大小吃街的壮志豪语,再到他曾被放上S大论坛BL谣言的事件。扯完S大,我们又把话题延伸到了无处不在的生活琐事上,然后还扯了些年少无知的中学时代……

    温故而知新,我才知道,原来我以前都干过这么多傻事儿……

    待到口干舌燥时,我喝了口咖啡冷静了一下意犹未尽的心绪后,问了一个很有实际意义却实情不明的问题,“你真的……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我承认,这么一个看似言简意赅的问题很可能会戮中一个初出茅庐就深受恋爱重创者的痛点,虽然表面上,赵玟轩看上去是一个阳光明朗的暖男,但也不排除他强颜欢笑故作坚强的可能,所以我这类提起他人敏感话题的行为是一件极度残酷的事情,但其实,我真正在做的是为其解除多年心结而出谋划策,希翼着能通过深度的交流将他引上光明的正道,从此走出一厥不振和灰暗阴霾。

    一个众女性渴望亏本倒贴的优质青年,我怎么能任由他因为一棵朽木从此放弃整片热带雨林,吃斋念佛,遁入女色不沾的空门。这种做法无疑是在给我们大龄剩女带来痛心疾首的损失。

    赵玟轩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陷入自我沉思中。

    见他突然之间沉默下来,我想当然地以为是我的问题给他伤口上撒了把盐巴,于是开口一阵慌乱藉慰,“你别太伤心了,一个初恋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初恋……不是,我的意思是,人要跌哪儿就那儿爬起来……也不对,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暗恋是一个人的事,你爱不爱她与她无关……额……”

    我尽力了……

    “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我试探性的问,这问题问得牵强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还指望人家能明白?

    赵玟轩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

    我突然有种尝试一下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感情你刚刚还一直沉浸在自己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当中,根本没听我讲话啊?啊?

    我愤怒地掐着他的脖子,“把我的一片好心吐出来还我……”

    以上纯属个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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