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塞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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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志龙重新审视着手中的稿纸,这次他放松了自己的心态,完全放松到不去以解谜为目的,而是融入到先生对自己的“优待”之中。不管先生的稿纸中隐藏着多少秘密,他都以一种无为的心态去接触。

    上面的公式设计到许多高难度理论物理的知识,上面的公式在权志龙看来就犹如天书般,他只得翘掉了两天的课泡在图书馆里钻研着。而且有些手写公式显得这么的古老,被岁月消磨的已经辨别不出本真,权志龙以整整两摞稿纸的代价把公式简化。最后亦真亦幻的谜题终于要解开了。

    期间,权志龙对某些公式不太懂,但是也不想要去直接把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把稿纸上的内容影印下来,拿给学神来解决。不愧为学神,虽然被折磨的抓耳挠腮,但还是根据对理论物理和数学计算的变态的能力为权志龙解决了难题。权志龙也心生感激,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担忧,因为他自己的那些小伎俩根本骗不了整天沉溺在脑电波中的学神,他一眼就识别了那些公式的内涵,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两个字“坐标”。

    没错,权志龙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就是一个位置的坐标,非常精确。标示着经纬度。

    这是什么地方?先生为什么要给自己位置坐标?

    权志龙忍不住猜想,他只能根据自己高中地理的一些残兵败将来推测,大概就是在自己学校附近,“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网上的地图只是显示那是一座山,具体的就没有精度显示。权志龙已经按耐不住欲喷薄的好奇心,好的,明天就去那看看,看看先生究竟搞什么鬼!

    明天不行,明天约了出去。孰轻孰重,很明显嘛!

    蓝色妖姬——相守是一种承诺,人世轮回中,怎样才能拥有一份温柔的情谊。

    快到中午,走了将近三个小时,虽然海风在极力的掩藏这种亚热带的燥热,但椰树投影间与那聚变的光子的接触还是让他们有了倦意。权志龙感觉到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那蓄积已久的空气球在烈日的烤烧下已经软化,里面的空气已经按耐不住密闭的气压,任何话语,任何动作,任何表情都会触碰到爆炸的边缘线。权志龙却故作姿态般悠游乐哉的欣赏着街道旁的店铺,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当地纪念品,是我他可三天不吃饭也要收集的。因为权志龙已经有了让她清凉一夏的“妙计”。

    喜欢在一起的表情是掩藏不住的,瞳孔只是刹那的习惯,脸上的笑却会随着熟悉而越堆越多,直到挤压着皱纹无处藏身。

    他喜欢跟她一起走,看她被风吹起的长发,看她不经意的把散发撷在耳后,看她觉得自己不靠谱的嗔怪表情。

    权志龙拉起她的手朝一处走去,说着“走,请你吃饭”。故作神秘的扬起嘴角。

    “没钱吃什么?!”

    “那你别管了”权志龙抿着嘴,不让自己的笑溢出来。看着一脸疑惑,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拉着她朝前走去。“走啦”说着,头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扬着。

    嘚嘚嗒,嘚嘚嗒,权志龙一路哼着歌。

    循着车队的轨迹,他们到了一处酒楼。门前摆放着龙凤桥,新郎XXX,新娘XXX。

    “难不成他要蹭人家的婚宴”估计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拉着权志龙的手跟着走。

    “哒哒,到了”权志龙弯下腰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是,你真的要蹭人家的婚宴啊?!”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这样不好吧,不要了”

    “怎么能说是蹭吃呢,我们是来送祝福的”他拉住她,走进了大堂。

    说是这样说,权志龙心里也没底,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蹭。其实,之前的一切是权志龙自己设计的,故意让她在旅行之前把钱包落在家里,就是想要把旅游散心变成一种“行者无疆”。有的人说现代人们应该多去旅游,难道旅游就是去看人,拍照,破坏文物的吗?!权志龙觉得要把旅游当成旅行,在高档酒店看不出市井小贩的早出晚归,看不到贫民区的守寡老人有什么期待,也看不到宗教场所自始有戒律自守的人们口中的世俗化的僧侣。之所以设计这样的旅行,就是寻求一种心灵上的依赖,他对她的依赖,她对他的信赖。可以说从刚刚见到她开始,从她接下去弹完自己的钢琴曲,从她缓缓地从扶梯上走下,权志龙就已经为她留了一个位置。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他会为你,为对方的未来做计划的,不会仅仅沉迷于花前月下。权志龙想着她年老时皱纹爬上的脸庞,想着她斑白的发带上缠绕着的白发,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笑了。

    婚礼设宴在酒楼的三楼,大厅门口处设有一处登记处,说白了就是收礼金的地方。怎么进去呢,权志龙边走边想。门口拖家带口的来了十几号人,老人小孩大哥大姐叔叔阿姨,感觉他们把家谱带出来了。那就好办了,权志龙赶上前去,询问他们。

    “你好,你们是?”权志龙装作一本正经的接待人员。

    “我们是XXX的亲戚”。权志龙刚才有看门前的新人名单,知道他们是女方家属。

    “我是男方XXX家的接待人员,我来带你们进去吧”权志龙拉着,为他们引路。

    门前的礼金人员估计没见过这么大阵势,也不好说礼金啊填名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是双方家属,对对方家属都不熟悉。今天平安为好。所以,权志龙就顺利的拉着进到了酒席场里面。

    他俩换了一桌坐,因为刚刚那桌太闹腾了。小屁孩子一大堆,吵吵闹闹的。拉着走到桌前,权志龙主动的拉开座位给她做。当时非常邪恶的想,能给她拉一辈子椅子就好了。

    旁边的人也没有太在意。都在那聊着家长里短。

    权志龙之所以挑一个离门近的地方呢,也是根据常识,离夫妻关系越远的呢,就会坐得越远,估计和他们同席的是新郎新娘八竿子才够得着的远房烂七八糟的亲戚。所以他们也不会去顾忌被看出端倪。

    心理学上讲究“主人效应”,权志龙要主动一些和那些人搭下讪。如果对方说是男方的亲戚,他就说是女方的远房亲戚;同样的,如果对方说是女方的亲戚,他就说是男方的远房侄子什么的。同桌的有个小朋友,权志龙夸了句“这孩子真好看”。记住,要想获得大人的信任,孩子是最好的途径。一下子就笼络了他们父母的“心”,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啊的聊起来。

    对方说是什么二大爷养女的妯娌的什么,权志龙也不是太在意。

    “我们是台湾来的远房亲戚”然后胡扯一些历史迁移。

    周围的人们也都陆续的进来了,婚礼策划公司的工作人员还在最后调试着机器。司仪也在最后对着稿件,婚礼嘛,一辈子一次的事,谁也不希望这时候出错。摄像人员在各个角度拍着亲朋好友的热聊。以后留作纪念,现在大家无论家庭条件如何,都希望在婚礼进行上做的满意。

    正聊着,主持人上台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今天怎么样怎么样”主持人说着烂七八糟的套话,权志龙没有太注意,此时已经肚子咕咕叫了,想着让他赶紧说完,好抢吃的。他目光看向四周,以分散肚子那惨绝人寰的回响。舞台旁边放着一台三角钢琴,估计已经放很久了吧,这些东西买来就是一个装饰,没人会在这弹得。投影上闪现着一副对联“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奇怪,中西合璧呀,西式婚礼加中式对联。还写的这么烂,都不如我写的,权志龙在心里窃笑一声。看出端倪,说“人家结婚,你笑什么?”

    “主持人长得太逗了”权志龙应和着。她不知道在她上洗手间的功夫,权志龙借用了门口礼金处的纸笔挥挥洒洒的写下了一段祝福语,其实是想要被人捉住蹭吃是拿来应付的。

    “有请新人进场”全部人都回头注视着缓缓踏上红地毯的那对新人。音响中传出《婚礼进行曲》。突然,哧——音响估计被新人的气势所压迫,一下子萎了。主持人当时也愣了,估计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赶紧飞速的组织着救场的话;婚庆公司的人也乱了,赶紧调试着不注意场合就罢工的机器;新人也乱了,站在红毯上该不该继续往下走呢。只有权志龙没乱,穿过窃窃私语逆流而成的一池人群,在全场目光的注视下,他快速的走到刚才的那架钢琴旁,坐下,掀起琴盖,抹了抹被遗忘的不如意堆积而成的灰,弹起了,那首《婚礼即兴曲》。不是进行曲了,因为钢琴年久未调,已经失音。不过,应付救场还是可以的。权志龙示意主持人继续说下面的套话。这样他们才进行下去。

    下台后,竖起中指说“不错呀”。权志龙骄傲着回应着中指,那是,我可是首席。旁边的亲戚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他,俨如他是今天的主角般。上菜后,都给权志龙往碗里夹着菜。不过,权志龙吃着那串辣椒感觉特别香——她不吃故意夹给我的,虽然她明知道我不吃辣的。但是,你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眼神在发生着变化。从信赖到怀疑,只在一瞬间;从怀疑到信赖,也只在一瞬间。

    新娘新郎下来敬酒了,说着已经听厌的感谢。权志龙随手拿出了,之前的那副字送给他们“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主持人在话筒里铿锵顿挫的念着,之后还夸他文采斐然。其实,这是照抄民国结婚证书上的原话,现代人不知道罢了。权志龙也没说破,保留一丝神秘感,她就会觉得自己挺厉害的。是吧?!

    “到时候,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弹首呗”看了我一眼,说着。权志龙始终盯着她,眼神无法形容,像是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也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幼雏。既犀利又温暖。

    婚礼结束后,在亲朋好友打包带那些未动筷子的饭菜声中,两人悄然的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

    像缪塞的诗里写的一样——

    我爱着,什么也不说

    我爱着,只我心理知觉

    我珍惜我的秘密,我也珍惜我的痛苦

    我曾宣誓,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

    但并不是没有幸福——

    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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