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翻天覆地-决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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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书函孤零零的站在竹屋外,他不敢相信,或者从心底不愿承认,年儿怎么变成了这样?那姓秦的是怎么对她的,他自己随心所欲惯了,连带的把年儿也影响成了这样。

    近墨者黑。

    让她如今行为不端,什么都没了顾忌?

    一个未婚女子,即便是修仙者,也不能如此大意,同陌生男子孤男寡女的,随随便便共处一室。他真的很想冲进去,把那姓马的扔出去。

    竹屋的门哗啦一声开了,他站直了身子,怔怔地看着从屋中走出来的人,微微有些失望,不是她,是马钟良。

    那日在太平城的事他都清楚,这姓马的喜欢的是男子,为何对年儿纠缠不休?就算她穿的是男装,也有一些女性特征不是那样容易抹去的,他不能让这个人也喜欢上年儿,因此怎么看对方都看不顺眼,恨不得随着意念,就让着碍眼的人消失。

    “看什么看,小爷脸上没长花,你修为高又如何,反正小爷才不怕你。”马钟良也看到谢书函,凡是“情敌”总是看对方不顺眼,什么难听捡什么说。

    感觉到对方不对劲,他压低声音嘟囔了句:“小人。”

    说他是小人?

    到底谁才是小人,谁当街绑了年儿的?

    谢书函的脸色瞬间变黑如锅底,一股淡淡的,古怪的威压从体内倾泻而出,向马钟良飘去:“想呆在这里,就把你的嘴闭紧,别以为我真动不了你。”

    马钟良飞身闪到一边,躲过那袭过来的古怪威压:“是个傻子都瞧的出来,我家美人对你没意思,你把我家美人困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你难道没把她抓到你们马府去?”谢书函本来懒得搭理这种人,听他颠倒黑白更是不爽。

    这人怎么知道的,马钟良也不否认:“抓了又怎样,那是小爷有本事,现在年儿已经喜欢上小爷了,以后打算跟着小爷。哼,某些人要是识趣点,就该乖乖打开出谷的机关,请我们出去,我马家可以对你的行为既往不咎,否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呦。”马钟良惨叫一生,手捂住了脸,这小人居然打了他一把掌。他的掌心窜出一排小火球,呲牙咧嘴:“你这么粗俗的人,就会动手脚,怪不得年儿瞧不上你,小爷跟你拼了。”

    谢书函的冷冷一笑,这种被酒色掏空身子,资质不错,却不用心修炼的人,注定了是个没用的废物。想起秦羿他眼神一暗,要是那个姓秦的在这儿,还能同他一拼,眼前这个人真不值得他动手,身形微微一晃,已站的马钟良身后。

    一掌过去,注入了不少灵力,马忠良身子摇摇摆摆地倒了下去。

    他看都没看一眼,凝望着寂静的竹屋,方才看到一些灵气朝竹屋汇聚,她是在修炼吗,怎么又没了动静?

    肃萧的晚风飘过,他站了大半夜,那扇门再没开过。

    最终带着失望的心情而去。

    *

    太平城外三百里处,一袭蓝衣的青年男子,负手静静地站在哪儿,不用瞧他的容颜,只是那颀长优雅的身姿,那份卓然而立的气势,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他望着远处的山峦,神色更是肃穆万分,表面看起来异常镇静,内心却是十分煎熬。能让他牵动心神,方寸大乱的,唯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爱惹事,爱捣蛋,却又让他甘之如饴的小混蛋。

    这一两日他到处找,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包括他以前所不耻的秦家力量,只为找到她,只是到现在那小混蛋还是没任何消息。他已断定她不是藏在天心镯中偷懒睡觉,她如今身体虽差,也爱同他开些小玩笑。却不会没心没肺到,让这么多人担心她的安危,也会不诚心让他着急。

    那么,被人劫持的几率最大。

    她的心眼不少,鬼点子更多,修为也不弱,按理说有天心镯在,怎会轻易被人带走?

    要么是被熟人骗了,要么是被偷袭。

    更重要的是,那人也许修比她高不少,她不是对手?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个马家的马钟良。

    摊开掌心,那枚通透完整的玉牌,是他此刻唯一的安慰。轻轻摩挲着,视若珍宝,如不是她的本命玉牌显示一切正常,预示她暂时没任何危险,人还是安全的,他也许已疯了。

    临行前一晚,他向师父,向赤阳老头,甚至也向掌门师叔一一保证过,会把她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这才出来没多久,却把人弄丢了?

    繁星漫天,一只在夜色的中展翅翱翔的苍鹰,在他的头顶盘旋。找准目标后从云霄急速俯冲而下,落在秦羿身后不远处站的笔直笔直,一身黑色劲装的秦勇肩头。

    秦勇没丝毫意外,伸手拍了拍苍鹰的背,不知怎么交流了几句,才从苍鹰的腿脚处,抽出一只细小的竹筒。轻轻展开里头的纸条,修士本就能夜视,瞧过上头的字迹之后即刻变了脸色。此刻他很想秦福在身边多好,那张嘴能说会道,也许能减少公子的担忧。

    可惜秦福不在,他只好硬着头皮,拿着小指条,凑到秦羿跟前递了过去:“公子,有吴哥的线索了。”

    秦羿收起余锦年的本命玉牌,放回储物戒。抽过秦勇手中的纸条瞧了一遍,眯起黑眸:“谢书函?”

    纸条上说,谢书函最近曾出现在太平城,这是个十分敏感的人物。秦勇为人冷静,少言寡语,向来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根本改不了。尤其是他对那些八卦之事,从来都不感兴趣。只是有时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在外的那三年中,得知公子同吴哥定亲后,他当时就惊讶不已。

    后来秦福闲暇时,闲不住就打听到了不少吴哥很久前的事,知道她曾经的未婚夫就叫谢书函,曾经同吴哥定亲,在吴哥一家到了桩子后,失去余家庇护边没信用的退了亲。

    莫非那人还惦记着吴哥,还不死心,是他下手劫走了人?

    情况不妙,情敌之间是最麻烦的。公子从小到大,经受的苦难太多,心性乖张,不把一切俗世规矩放在眼里,一向我行我素。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人也比原先正常的不少,对修炼也上心了,也不在昏昏度日,有了追求,有了前进的动力。可见吴哥对公子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在公子心中的地位甚至也许已经赶上,也许已经超过夫人的位置。

    就冲着公子的改变,吴哥也不能被别人得了去。再说吴哥已同公子定亲,两人将来一起修炼,一起进步,过着悠闲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该多好?

    这半路杀出来的人,夺人所爱,手段下流,真是该死。

    没多久,有有一只隐身的小纸鹤,悠悠然飞到秦羿身边,他感应到纸鹤的位置,伸手抓住了纸鹤,轻轻捏碎。

    秦福憨憨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小的重金悬赏之下,有人告诉小的,这几日曾瞧在太平城外,瞧见一只青色的风生兽驮着两人,往西边的天空飞去。虽然没瞧清那两人面容,不过那时间同吴哥消失的时间比较吻合。小的还打听到,打听到,有个人曾经出现在太平城,那人是吴哥曾经的未婚夫,就是那姓谢的。”

    被捏碎的纸鹤,从秦羿掌心彻底消失,秦福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勇同站在一旁的狼王对视一眼,都摇头。

    这秦福啊,真是个蠢蛋,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话点到即可,用不用说的那么明白,这不是眼睁睁地瞧着公子生气,让他心情不爽?

    秦羿闭上眼眸,唇里轻轻吐出:“谢书函,惹上我的人,敢动我秦羿的人,是你自找的。”

    “主人,我们要做些什么?”一直没开腔的狼王突然出声道。

    “公子,下令。”秦勇还是言简意赅,该表达的表达清楚就行。

    女主人这几日不见踪影,雪吟心头也很焦急,更是自责,有被主人留在太平城就怕女主人回去,他更想找到女主人,让主人安心,也不想雪吟心中不快。

    秦羿转身往了两人一眼,再扭头踩着飞剑,在夜色中往远方奔去。

    看似平静的如常的声音,往后飘来,传入两人耳里:“往西,秦勇通知所有人都往西去,记住扩大神识搜索范围,寻找那姓谢的藏身之处。即便翻天覆地,也要把姓谢的人给我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主人。”狼王点头。

    “是。”秦勇跟随其后。

    *

    清晨,晨光透过竹屋的小缝隙,洒了在床上。

    睡了美美一觉的余锦年,被阳光照醒,躺在床上也没起身。

    手枕在脑后,想起昨夜修炼的事,心情便十分糟糕,糟糕的不能再糟糕。她比谁都清楚,这样混下去是不行的。坐以待毙更不行,认真总结下最近的修炼情形,这破身体吸收不了灵气就不说了,居然变的越来越糟糕。

    要是往日,她认真修炼,情况只会越来越好,现在倒好,越用心,越想吸收灵气,效果适得其反。整个人反而会变的更困,才导致她丢人的在修炼的过程中,想睡过去。

    修士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没脸跟人提了。

    猛然又想起前几次,她服用造化之泉后,也没多大效果。不借助外物,使用功法修炼,吸收外界的天地灵气,倒是能聚集到身边,就是不往身体里钻,也是效果甚微,聚灵丹也是同样如此。

    心神一动,还有样没尝试过——朱果。

    现在她的希望都寄托在它上面了,以前用朱果,对她来说,里头蕴含的灵气太足,不知现在如何?心急的从储物戒中摸出一颗小小的,通红的果子。扔进嘴里嚼烂,便盘膝坐好,闭上双眸认真打坐。

    半个小时后,余锦年懊恼地睁开眼睛,狠狠丢捶打着床榻。

    老天这是打算要亡了她?

    把她困死在这儿?让她整日面对那讨厌的谢书函么?

    她不信邪了,明明在怀阴县时,她曾误食了两颗朱果,体内的灵力太足导致暴乱,在少天的帮助下,一连跨越了几个台阶进阶到练气大圆满,当时快吓死她,进阶的太快根本不是好事。

    这次反了,服用朱果居然没反应,难道真当成水果填肚子了,还是朱果摘下太久,灵气没了?

    这种宝贝她向来不会乱放,一直好好的存放在储物戒中,保鲜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么多都说明,她的身体正在向更坏的方向发展,也许哪天真的变为普通人。

    难道真的要同那家伙双修,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找她,还是嫌她惹麻烦,自己生气一个人去海边,不管她了?

    她头疼地下了床,想传音出去,这谷中不知用的什么阵法,封闭的很严实,无论是传音符什么的都传不出去。

    看来,暂且只能随遇而安,先拉好马钟良这条战线,再对付姓谢的。

    从储物戒中翻出一身素净男装,换过之后,打理好头发,插上白玉簪,出了房间。

    怎么回事?门口不远处躺了个人,衣服瞧着挺眼熟,不会是挂了吧。

    她也是见惯了死人的,面上没有惧色,径直走过去。

    抽了抽嘴角,耸着肩,居然是马钟良。这种二世祖,喜欢睡地上,真是奇怪的嗜好?

    余锦年想起祸事都是从这人身上引起的,不被他用乾坤索弄回马府,她也不会出下策同他哥马钟永在太平城外打架,也不会为了脱身,到时灵力耗光,还被藏在暗处的谢书函算计了一把,总之都是这货的错。

    抬起右脚,狠狠踢了他一下:“喂,起床了。”

    ……

    “马钟良,你到底死了没有,没死吱一声。”余锦年再接再厉。

    ……

    “行呀,你既然死了,那我们总算是相识一场,我就发回慈悲,好心把你葬在这儿,还好我这儿有符箓,先火葬再挖个坑埋了,不用谢啊!”

    地上的马钟良忽然睁开眼睛,怒火喷涌而出:“小爷命大,死不了,那姓谢的昨天对我下狠手,我决定了,同你合作。”

    余锦年的眼神,立刻变的亮晶晶:“好,快把乾坤索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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