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情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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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此时更是不明所以,这王,莫不是伤心过度导致神志不清了吧?又见秋梧瘫软在水缸边上不住的喘气,面潮红,下人慌了,七手八脚把秋梧架上,一干忙活着的御医也纷纷停下手头事情,聚到秋梧身边为她诊断。

  “夫人她没事吧?”秀儿后脚赶到,急切地询问。

  “夫人气喘得急,脉象不定,肺血不畅,应该是太挂念王爷所以郁结于心,加上一路跑来,肺中有痰瘀积才会这样,并无大碍。我开副润肺的汤药与你,每天趁热给夫人服下,不出三天准能好透。”

  “这样就好。那爷的情况呢?”

  “王爷的情况……这……”为首的御医言又止,秀儿心知不妙,“还是没有办法吗?”见御医点头,秀儿只能无奈。“这都快两天了,爷就没醒过,太医院也没研究出什么解药,怎么办啊这……”

  “秀儿姑娘,太医院已在尽力研究,想来解药也研制得差不多了,秀儿姑娘少安毋躁,好生照顾王爷王。”

  “好吧。”

  此时秋梧已然转醒,睁眼就想下,秀儿守在边不允。

  “我要看看歌然……”似乎是感到众人不解的目光,秋梧小声改口,“我要看煦……”

  “爷还是老样子,夫人您好好休息睡上一觉,第二天太医院就能制出解药了。”

  “我怎么睡得着……我要下,我要守着煦。”秋梧极坚决的要求,秀儿只好搀着她来到泡着煦的水缸。

  “水已经比一开始清澈许多,看来今天晚上需再换最后一缸水,然后就是药。邢御医负责研制解药,暂时还没有结果,但已经找到几种药材,每天给王爷泡两个时辰,有利于缓解毒。”御医的头儿,钟凛有点底气不足。

  “钟御医,有没有想过,煦中毒是因为伤口沾染了毒药,那解毒,可否从血液上做文章?比如说每天放一点血稀释毒?”秋梧询问。

  “这……风险太大,在下需和邢御医商议商议。”一听到放血驱毒,御医们的冷汗都出来了,这可太冒险了,不说失血后的虚弱和危险,这皇室尊贵的血液怎是说放便放的!

  “那,今天就到这里,告辞了。”一时间,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不到五人。

  这间屋子是煦书房后面的暗格,勉强算是密室吧,除了秋梧和秀儿,只剩下煦和一个帮煦看着火的丫头。

  “夫人,秀儿斗胆问一句,歌然是谁啊?夫人梦里面就喊的这个名字,醒来后还念叨来着……”

  “歌然……秀儿,没什么。”

  “可是,当时在这屋的人都听见您喊歌然这名字了,这流言传起来可不得了啊……”

  “我晓得的。”秋梧知道,王都什么都有,唯独缺少秘密。任你怎么隐瞒,除非永远封住知情人的嘴,否则不出三天,大街小巷都知道那些破事儿了。“秀儿,煦前些天写给过我一封信,在他还没到边疆的时候,署名便是歌然。歌然,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称呼。一来信件若被拦截不易被怀疑上,二来,歌然,有歌畅然。”

  “夫人……”秀儿不太相信这说法,但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做奴婢的还能说什么呢?只盼这传言别夸张得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接下来的两天煦王府显得安静异常,没有了王每天在院子里闹腾的忙乱。秋梧整日的守在煦身边,一天两个时辰的药更是寸步不离,药要亲手撒下,水温要亲手试过,仆从把煦拉出水后也一定要她亲自擦干水渍再帮他穿戴整齐。连一日三餐也是叫厨房熬了小米粥嘴对嘴的渡进煦嘴里确认他咽下。

  “夫人对爷可真是无微不至啊。”秀儿不是第一次揶揄了,笑嘻嘻的端来一盆水给秋梧洗脸。

  “他是我的夫君呀,这是应该的。”忽略秀儿说出的甜蜜,秋梧眉头紧蹙,煦别说醒了,连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这样和植物人有什么分别,植物人还不用担心被毒死呢,这家伙倒好,不泡在药水里指不定过两天就进棺材。

  回到他们的新房,秋梧和衣卧在上,突然想到暗,也才发现暗黎已经好多天没有出现。

  “暗,暗黎,你们在哪儿?有什么办法能救煦啊?你们快点出现吧……”

  “找我有事?我很忙的。”黑的雾影从没像此刻这么亲切,秋梧干脆直接哭出来:“煦,煦他……”

  “中毒了是吧?我知道,所以我在忙啊。”

  “你有办法解毒?”稻草似乎就在眼前,秋梧不由的眼睛一亮,想抓住眼前救命之物。

  一只手凭空伸出,竖起来的食指左右晃动:“我没有办法。我是在和其他护法联系,讨论南中毒的原因和解决方案。”

  “你也没办法?!煦……难道煦真的没得救了……不要,我不要他死!我不要……”秋梧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不对,他不会死,我们是来完成历史的,我们还没有完成任务,他不会死的,他不会出一点儿事的!”

  “哎呀你还真是没脑子,南到底看上你哪点啊……”抛了一个你无可救药的白眼给她,暗还是把该说的都明说了:“你有一个可以避毒的囊吧,把囊泡水里,记得用开水,泡在和囊差不多大小的杯子里,喂他喝下去那水。剩下来就是药不要了,把你囊里的药草倒在他洗澡水里就大功告成!”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暗,谢谢!”

  感觉到秋梧真心的喜悦,暗淡淡扯开一抹笑意,虽然没人看得出来。

  “对了,暗黎呢?这些天都不见他人。”

  “我们四护法聚着呢,这次南的任务牵涉到国家间的关系,若有什么不平衡的苗头,可还得我们兄弟几个去掐掉啊。”

  “哦。”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焦虑全部消失不见,秋梧的心情好得实在没话说。见状,暗悄悄离开。

  “你们都出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对了,给我一杯开水,刚烧开的哦。”一大早秋梧就收拾好,遣开负责池的仆从,从衣襟里小心的掏出囊,捧在手心仔细瞧着,直到下人端着开水送进来才恍过神。

  一切都按暗所说的,煦真的醒了。秋梧特地嘱咐魏晋保密,知道煦醒来的除了秋梧只有魏晋跟秀儿。煦每天呆在那间暗格养病,也不下就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腐朽着,秋梧倒也乐得照顾他。秀儿每天看着夫人面带笑容的从书房出来,知道爷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心里不解,终于忍不住:“夫人,当初爷回来,中毒的事儿魏总管就压着不让说,现在爷的身体正在恢复,为什么还要这么保密呢?”

  “你认为煦中毒的事儿会简单吗?他的武功那么高,能有几个人拼得过他?”

  “夫人的意思是?”秀儿想了想,“爷中毒的事儿是有人策划的……?”

  “倒也差不离了。你那小脑袋瓜就别想了,我都还有点想不透呢。不早了,你也睡吧。”

  “那夫人我服侍您歇息吧。”

  “嗯。”

  上了,秋梧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煦这一趟边疆之行按说没几个人清楚呀,这么狠的毒也不像是军队中人拥有的。到底会是什么人呢?能和煦结仇的应该主要在王都吧……

  十天下来,秋梧还是想不透,煦不擅长这方面问题,能提供的线索只有伤了他的人的只言片语,从中只能推断出他们不是朝野中人。

  “这么深的口子……当时一定很痛吧,歌然?”秋梧在帮煦换药,刀口已经结痂,正是愈合最快伤口最痒的时候,纱布缠不住。不经意的,秋梧脱口而出歌然这个名字。

  煦身体一震,本来懒懒靠在头的他坐直了,没受伤的胳膊揽过秋梧,大手抚着她满头青丝,低吟:“曼诗……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切,天天都看得见我还说想我,你假不假啊!”手上微微使劲扎好绷带,换来煦一声惨呼。

  “痛……你轻点儿,轻点儿。真是本难移,还以为变成秋梧后会温柔很多呢……”

  “那你呢?煦可不是个这么话多还油嘴滑舌的人哦。”秋梧笑盈盈的白了煦一眼。

  “哎,说正经的,我们是不是不太符合这两人的原型啊……”

  “好像是这样没错……现在开始注意点儿吧。特别是你啊,别这么表情丰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杂耍呢。”

  “……”秉承秋梧的要求,煦绷着脸一个字也没说。

  厉王府,熙的书房。熙焦急的来回踱步:“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见有消息回来,该不是事情不成被他干掉了吧?煦就这么厉害?”

  正急得满头热的时候,随侍身边的心腹来报:“毒蝎来函,请爷君临酒家二楼一聚。”随后,心腹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爷您去是不去?”

  “君临二楼……呵,倒是看得起我。去,怎么能不去,敢在君临请我,肯定是事情办成了,我若不去,他们一定把事情全抖出来,那我还怎么混啊!”

  “还是爷想得周到。”

  支付了大把银票,熙终于得上二楼,而那张入门晶卡,还是从他爹书房里出来的。

  老远见到一间雅间门口站着一个武士打扮的人,动也不动的挡住门。“毒蝎?”

  “公子请,老大已恭候多时。”说话间微一侧身让出位置,熙才得其门而入。

  进去刚坐下,熙连茶水都没喝一口,急吼吼的就问:“成功了?”

  “大公子莫要心急,事情有点复杂。”

  “复杂?难道是事情败露了?”熙当即一板脸,“若事情没成,我可不会付钱!”

  “所以说这事儿有点复杂,还请大公子稍安勿躁。”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毒蝎的头儿亮出一把刀,“我没能当场毙了他,只是趁他专心干总兵的时候伤到了他。不过你也看到了,这刀上淬了我的密制毒药,没有我的解药,想活,那除非奇迹出现。”

  “这毒药……见血封喉?”

  “非也。这药需的一天才会毒发,刚中毒的时候不过昏昏沉沉时醒时睡,只是一旦毒发,便即陷入昏迷直至死掉。”

  “那便好。”

  “既然如此,大公子,请。”

  “不客气。”熙留下约好数目的银票,走出君临酒家。

  回到王府,熙瘫在自己的软椅上:“可真是一大笔钱啊……不过,除掉煦,我也能放下心中大石了。嘿嘿,到时候这个铁帽厉王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

  原来他是为了日后顺利继承厉王的位置才对煦痛下杀手的啊。这厉王还硬朗着呢就在图谋他的位置了,熙的野心,也太伤人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