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阳开泰练功法 小镇巧遇段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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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用“三阳开泰”之法替如烟拓展经络,只用了三个时辰。//待收功后,不管如烟如何,便自顾遨游神虚,进入物我两忘的虚极之中。

    辰时初,楚天方才收功,睁开一双神目,见怀中的如烟依然沉睡,便仍然端坐,想着下步打算。足足又过了一个时辰,如烟方慢慢醒来,看着楚天自然纯朴的面容,不禁抱紧楚天,贴附在宽厚的胸膛上。

    楚天微微一笑,拍拍如烟后背,温柔地道:“姐姐现今感觉如何?”

    如烟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楚天温和的双眸,面上饱含娇羞喜悦,柔柔地道:“姐姐现在只觉飘然欲飞,真气好似失去一般,但微一动念,便会汹涌而至,奔流不息,比之先前不知增加多少,姐姐好幸福!”

    说罢,轻轻挪动身子,却猛然感觉被硬物所阻,酥麻之感又起,娇躯微微痉挛,不由抱紧楚天,更加欣喜羞涩。

    二人温纯了好一阵,见天色不早,楚天才将又要昏迷过去的如烟拍醒。如烟*难耐,在楚天爱抚下,早已**蚀骨,焉能舍得离开。

    楚天拍着如烟后背,笑道:“好姐姐,天色不早,庄中之人恐怕都在等待。”

    如烟这才恋恋不舍地轻抬身子,擦拭*并简单清洗后,急忙穿衣洗漱,待一切停当,便双双向山庄议事大厅走去。

    柳邙、柳虹飞、师爷孙元坤、管家柳长天已等候多时。几人见楚天二人走来,俱都起身相迎,仍将楚天当作客人。

    让座后,柳邙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如烟神色,愈看愈感到如烟深不可测,面容依旧,神色却已无丁点人间烟火之气,清澈得一尘不染,超脱尘俗。

    见爹爹盯着自己,如烟面色不由一红,道:“爹爹,怎地如此看女儿,女儿面上有何秘密不成!”

    柳邙听如烟开口说话,已回过神来,笑道:“好女儿,你现今功力爹爹是万万不及了,如爹爹没有看错,女儿已是三花聚顶,返朴归真,世上如你之人已不多见。我柳家一脉,武功世代相传,虽在江湖上稍有名气,但也只够看家护院,与那上古神功相差不知凡几,得女如你,爹爹甚是高兴啊!”

    如烟羞涩,忙道:“爹爹说哪里话来,我虽是女儿家,却仍是柳家的儿女。女儿功力虽有所长进,也是机缘巧合,或者说亦是弟弟所赐。女儿今日便要离庄而去,望爹爹注意歇息,保重身体,女儿定会时常回庄看望爹爹!”

    “好好好,女儿有这份孝心,爹爹便满足了!”说罢,对楚天道:“楚天,如烟与你情投意合,老夫已无甚挂碍,江湖险恶,万望小心,如烟便交与你了,还望你好生照料!”

    楚天笑道:“请庄主放心,楚天在,姐姐便在。楚天走后,希望庄主小心行事,黑衣人及幕后主使或许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会卷土重来,还望庄主保重,两组烈阳乾坤**阵人马,待楚天回返不久便会陆续前来!”

    “请你放心,老夫定会安置妥当!”

    随后,几人又说了些江湖中事,楚天与如烟便辞别而出。收拾起随身携带之物,从庄后迅速离开山庄,直奔夔州而去。

    如烟经楚天拓展经络后,内力增加一倍有余,配合身法,身形飘飞快似电闪,如非仔细观瞧,真如鬼魅一般。如烟欣喜异常,专拣无人的山林尽情施展轻功。楚天在后面紧紧相随,始终不离不弃。

    如烟见之,一时泛起争强好胜心性,提足功力向前疾驰。行出几十里后,始终未听闻楚天有何响动,回头一望,顿时气馁。楚天在后如幽灵般无声无息的跟着,身形轻如无物,御风而行,快慢由心。

    如烟看罢,刹住身形,回身扑向楚天,一下子便扑在楚天怀中,道:“姐姐累了,弟弟抱着走吧!”

    “姐姐真赖皮,好大个人总是让弟弟抱着,弟弟便不累吗!”楚天摸摸如烟的嫩脸道。

    “见弟弟神色,哪会是累了,姐姐猜想即便弟弟再抱上几个美女也无甚大碍,姐姐说得对否?”

    “哈哈,姐姐便不要找借口了,让弟弟抱着便抱着,何需说那多言语,姐姐抱紧,弟弟可要加速奔行了!”

    如烟听罢,急忙抱紧楚天,未等如何反应,便感觉身体已凌空而起,其速恍如流矢,片刻后便已驰出几十余里。如烟此时方才感到楚天适才实是迁就自己,差之太远,一颗芳心扑扑乱跳,随着疾速飘飞的身影,思绪已飞向即将姐妹重逢的喜悦之中。

    想了一阵,忽地问道:“弟弟,不知经你用‘三阳开泰’之法拓展经络后,姐姐现在的功力与那几位姐妹相比如何?”

    楚天边行边开言道;“与司徒艳及如雪在伯仲之间,比慕容馥高上一两筹,比蒋嫣容则高上两三筹不止。姐姐原是九阴之体,得天独厚,一旦化合体内极寒之气,再得纯阳之气润合,内力增长当比一般人迅捷!”

    说罢,不由心中忽地一动,又道:“弟弟听闻几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奇人,唤作‘阴阳仙人’,名姓无从考证,精擅阴阳冲和之道,几成神仙。却仅仅在江湖上出现过两次,其后便不知所踪,如能得其指点,或许能对我等有极大用处,成仙得道、白日飞升亦未可知啊!”

    如烟一听来了兴趣,道:“这‘阴阳仙人’是否已死去了呢?”

    “哈哈,姐姐,那‘阴阳仙人’称做仙人如何会轻易死去。而天下之大极难寻找,当是可遇不可求,待他日有暇,我与姐姐寻那‘神算’卜无奇问问,或许能有些线索!”

    “好啊,弟弟,姐姐不求成仙得道、白日飞升,只希望与弟弟长相厮守,并时常作那......冲和之事足矣!”如烟说罢,面上已泛起红晕,娇羞万分。

    “呵呵,好姐姐,弟弟尽力而为,定不会让姐姐空守闺阁,只怕姐姐到时承受不住而哭叫不止了!”楚天调笑道。

    如烟捏了下楚天,收住笑容,道:“弟弟,姐姐肚中又闹饥荒,恐怕是五脏庙需祭拜祭拜了!”

    “好的,一日未用饭,恐怕将姐姐饿坏了,我等寻个集镇用饭!”说罢,眼望山峦,看准方向,向山外逸去。

    待二人出得山林,向前又行了几十余里,却见前方渐渐现出一处集镇。遂向路人打听,方才知晓,此处已是豫境西北怀庆地界。//

    小镇不大,但坐落在官道两侧。

    几家不大的饭庄稀稀落落地分布在道路两侧。楚天二人走到集镇时,远远地便听闻一家饭庄中传出吵闹声。

    二人循声而去,在一家叫做“八方缘”的小饭庄停下。待走进饭庄,只见房内仅有五张桌子,木制的桌椅随意摆放在房间四处,但却是洁净异常,纯朴自然。

    令楚天感到奇怪的是,饭庄房间不大,而柜台却大的出奇,柜台里摆满了各种美酒,酒香扑鼻。更奇怪的是掌柜那张脸,五官纠结在一处,好似捏紧了皱褶的包子,紧紧挤在一块,眯缝的小眼睛精光闪闪,噼里啪啦地在打着一个油汪汪,黑黢黢的铁算盘。

    仅靠里面一张桌子坐着两个老者,一个高大肥胖,一个瘦弱矮小。正在猜拳行令,桌子旁边已横七竖八地放着七八个空酒坛子,二人吆五喝六,不停地争吵。

    “这碗该你喝!”

    “这碗应是你喝!”

    胖老者道:“老天,天下无道啊,老夫遇人不爽啊!”

    矮老者道:“死酒鬼,猜拳行令输酒怪得谁来,与那上天有何关系,快快喝了下去!”

    楚天原只当酒鬼喝酒,未曾在意二人,但矮老者话声传来,不由一征,待仔细看时,天!却是那两年未见的武林三奇之一、“空空上人”段云,如烟亦同时认出段云。二人不由大喜,正待举步过去,却听掌柜的叫道:“你两个酒鬼,已喝了九坛好酒了,吃了干煸牛肉丝、贵妃鸡、酱爆鸡丁、油爆肚仁、糟溜三白五道菜,外加三块白方、两根黄瓜、六十二粒五香豆,折合银两一共为三两五钱六分!”

    掌柜说罢,楚天不由一笑,这是哪种算法,连香豆都按个卖,怎地如此仔细。再看胖老者与那空空上人同时叫道:“少啰嗦,铁算盘、铁公鸡,你他娘的少吵吵,大爷有的是银子!”

    那掌柜着怒道:“此次银两定要付清,几年间你二人尚欠本饭庄银两一共是一十八两八钱八分!”

    段云道:“你个老不死的铁算盘,银两记得这般清楚,等老夫喝得痛快,还你黄金便是!”

    掌柜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哈哈哈......”段云大笑不止,道:“等喝过几个时辰,老夫便到茅厕给你取那黄金去!”

    掌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摇铁算盘,珠子撞击声哗哗作响,腾地便要奔段云处行去:“你两个老东西,次次吃白食,吃哪家不好,偏要到老夫这打牙祭、吃霸王餐。”

    “哈哈。”胖老者开口道:“我两酒鬼外欠太多,银子一时凑不齐整,先赊账,老夫已找到一处宝藏,金银无数,待开启宝藏,加倍还你便是!”

    “放你娘的屁,你那宝藏说了十几年了,那个白痴会信你这胡言乱语,快快将银子拿来!”

    掌柜还要向二人桌子走去,但待到将要走出柜台之际,只觉得白光闪闪,映入眼帘的是三锭闪闪发光的银子,足足有三十两。掌柜不由左右四顾,却只见楚天二人静静地站着,心中甚是纳闷:这银子怎会自己跑到柜台上来?

    正自愣神时,便见楚天又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过来,掌柜接过一看,心中不由一震:我的妈呀,一千两!待看楚天时,只见楚天轻轻一笑,道:“老掌柜,这银子算是他二人此次及所欠的酒钱,剩下的,便全当他二人以后来此吃酒的花费,这些银子寄存在饭庄,你看如何?”

    那掌柜眼睛都放出蓝光,看着楚天,感到是遇到了大财主,急忙收起银子,笑道:“还是这位仁兄大度,替你二人还清酒钱,是否还要些酒菜?”

    “去你娘的死算盘,那位老弟是同你开个玩笑,你便拿火棍当棒槌!”

    掌柜看一眼楚天,问道:“二位客官,是否如那酒鬼所言是嬉耍小老儿?”

    “哈哈哈!”楚天大笑:“本财主哪里会嬉耍你,当真是替那两个酒鬼付账!”楚天说罢,段云与那胖老者齐齐望向那财大气粗的黄脸汉子,见黄脸汉子径自走到桌前,段云不由问道:“这位兄弟,怎会替我俩付那酒钱,难道是你银子花不出去,还是多得拿不动?”

    楚天笑笑,道:“非是本财主银子多,而是本财主亦好饮几杯,既然替你二人付过酒钱,能否容本财主坐下喝上几杯如何?”

    胖老者道:“那是应当,如今此桌酒菜已是你自己付过账的,吃你自己的酒菜有何不应当,无妨,请坐!”

    楚天一笑,看着段云道:“这位老哥酒量不小,但尚不够豪迈,二人方喝得这点酒,实在不够酒鬼之雅号。”说罢,看了一眼二人,对掌柜道:“将你那上好的酒水搬来四十坛!”

    那掌柜一听,顿时目瞪口呆,忙道:“客官说是几十坛?”

    “四十坛!”

    “那......那......那如何......”

    “再勿啰嗦,快些搬来便是!”

    待掌柜与小二将四十坛酒尽数搬来并摆放妥当后,楚天笑道:“二位老哥,本财主见你二人已喝了九坛,这四十坛酒水你二人各十坛,本财主二十坛,不喝下去便不是那有卵蛋的男人,更不得再以酒鬼招摇,省得有辱酒鬼之名,如何?”

    段云与那胖老者见楚天要四十坛酒水之际便已惊愕万分,此时闻听又要各自喝下十坛,更是面现惊容,已喝下的九坛便已感觉迷迷糊糊,再自行喝下那十坛,如何下得去。

    楚天见二人一脸愁苦之色,笑道:“莫非两个老哥卵蛋真的没了,还是不中用了?”

    二人一听楚天说出此语,不由神情一震,段云道:“哈哈,卵蛋是父母所养,焉能学那阉官,看家的命根子都舍弃,岂不枉活在世。见你这位兄弟身高马大,我等却不信你能喝下二十坛酒水,我俩个酒鬼奉陪便是!”

    如烟听着楚天几人一口一个卵蛋地说着,不由有些尴尬,心道:弟弟怎地这般粗俗起来。虽说楚天那东西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真说将出来,确有些不雅。唉,既来之、则安之,说说又有何妨!

    楚天见段云说得豪气,不由笑道:“那本财主便要喝酒了,你二人不可拖拉,待本财主喝得完了,你二人亦需将十坛酒水喝下!”

    胖老者面色还是有些愁苦,一生之中哪遇见如此能喝之人,心想:看这个黄脸汉子莫不是虚张声势,待我等喝得醉了,他便不喝了!

    正在思虑之际,却见黄脸汉子大手一招,一坛酒水便凌空落在桌上,转瞬间,三人面前便各自摆上一坛酒水。段云与胖老者心神一震,连那饭庄掌柜也看到楚天这一神奇的手法,暗道:这黄脸汉子看似没有任何身具武功的征兆,而这手凌空摄物的手法怎地如此神妙,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三人犹自忐忑之际,便听那黄脸汉子道:“二人老哥请了,本财主饿得不行,便不等你二位了!”说罢,大手轻轻一拂,酒坛封口立去,酒香刹时飘入鼻中,却见黄脸汉子,张口一撮,坛中美酒便如水柱般地急向黄脸汉子口中射去。

    须臾,酒坛已是空空如也,点滴不存。三人略感惊讶,心中暗想此种喝酒法并非如何神奇,只要运起真气,聚气成线,摄酒入口当非难事。但随之惊讶的是那黄脸汉子如法炮制却是一连喝下八坛,面上丝毫未变,神情依然如故。

    看得三人暗自惊震。

    楚天见段云几人神情惊讶,笑道:“本财主已喝下八坛,你等如何一坛未动?”

    段云挺挺胸膛,道:“好,既然兄弟已喝下八坛,我等亦不可退缩,让兄弟小看,来!酒鬼,喝!”

    段云、胖老者亦照楚天如法炮制,凌空摄酒如口,片刻后方喝下五坛酒水,面上已是黑红一片。

    “哈哈,二位老哥好酒量,本财主佩服!本财主这便又要喝了。”楚天说罢,单手一招一拂,十二坛美酒冉冉飘起的瞬间,封盖已尽数揭去,但见楚天嘴唇轻轻翕动,刹时,十二个酒坛中齐齐喷出酒柱,楚天张开大口猛地将十二条酒柱吸入口中,如渔翁收网,煞是壮观。

    几人万万未想到这黄脸汉子有这等神技,心中已不是惊讶,而是惊骇莫名,怔坐当场:天下谁人有如此惊世骇俗的酒量与神技,简直是神人,酒仙、酒圣、酒魔!

    须臾,楚天已将十二坛酒水尽数喝下,仍是面色不改,气定神闲,直将段云、胖老者及掌柜的惊得双目失魂,痴痴地看着楚天,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惊佩。内心搜肠刮肚,任是如何想也未想出天下有谁能有此神技,俱都楞楞地看着楚天。

    “哈哈!”楚天大笑道:“空空老儿,喝了一辈子便就这点酒量吗!”

    楚天话音刚落,段云惊得腾地站起身来,凝视楚天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晓老夫名姓?”

    楚天道:“欲问本财主名姓,需将那余下的五坛酒水喝下后,方能告知!”

    但此际再看段云,面色红得已成紫色,听罢楚天言语,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道:“老夫自认倒霉,甘拜下风!”

    “哈哈,那你便是自认没了那两颗卵蛋了!”

    段云神情不由异常尴尬,见黄脸汉子喝下二十坛酒,仍是无事一般,心想自己再如何能喝亦是难以喝得过此人,不由讪笑道:“小老儿认输便是,有无卵蛋老夫自会知晓,还请告诉小老儿尊姓大名!”

    “大哥,看看本财主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