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节;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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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不合出手打人,而且从马武才嘴角血渍来看,这刀疤男绝对不是善茬。泡*书*吧(www.)见仪仗司几十号人冲上来围攻他,刀疤男不屑的冷哼一声,从他身后鱼贯而出一批手臂上青黑纹身的大汉,手持铁棒劈头盖脸就朝仪仗司这群人砸去。

    一时间满屋哀嚎,话说这仪仗司一伙人,在怎么不堪,但在方苦的调教下,应该也不至于这么不济,但是总结出来,有两条因素是致命的。第一老巴子这伙人先前因为好不容易解放,放浪形骸一阵猛灌,现在全都头重脚轻,二来,这伙大汉无论是下手力度,还是身上气势,远远不是一般小混混可以相媲美,从而导致几十号人被十几号人打的抱头鼠窜。

    感觉差不多了,刀疤男威严的喝道“够了!”手下小弟立马停止住手上动作,刀疤男松开怀里的小妞,来到马武才身边,蹲在地上,扯住他头发将他脑袋提起,脸上刀疤随着一丝笑容绽放,看起来格外狰狞,吓得马武才小心肝砰砰乱跳。

    “记住,大爷叫刀疤,今晚老子就落塌这烟花阁,你小子要是不服,尽管找人杀上门来。但是请注意两点,一不要找些怂货来,大爷嫌沙包不够硬,二明天一早大爷要外出办事,找场子请早。”说完刀疤眼神闪过一丝马武才愤然的不屑,手掌重重按下去,将他脑袋磕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娘们,哈哈大笑带着一干小弟离开。

    等刀疤带着人离开一小会,厢房内的人挣扎的爬起来,一哥们来到马武才面前,将他从地板上拖起,见他满脸都是血,吓得一跳,好不容易将马武才唤醒。感受到额头传来的疼痛,马武才面色狰狞狂哮道“吹集合号,给老子吹集合号,让所有人给老子集合,不管付多大代价,老子非弄死这杂种。”

    那哥们点点头,从脖子上掏出一枚方苦给他们配备的口哨,小跑到大街上,鼓起腮帮子一阵猛吹,不一会四周传来回响,就见一些一边跑,一边穿着裤子的仪仗司成员,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快速跑了过来,按照队列排成一列站好。

    集合号,是方苦专门为仪仗司发明的一种集合手段,整整四百人,每人配备一个口哨,凡是遇到紧急情况,吹响口哨,周围听到的人都要放下手头任何事,一边回应一边将以最快速度集合。一开始马武才那些刺头很不满方苦这种纪律,要不是把这口哨丢了,或者就是假装没听见,最后方苦直接下猛药,口哨弄丢可以,罚银子一千两,反正大家都是少爷、公子,这点钱根本不在乎。假装没听见也可以,方苦直接和北平牢房管事刘伯贵打个招呼,借用场地“颠倒阴阳”将那些刺头送过去感受一整天,从此世界安静,祥和起来。

    在俩哥们的搀扶下,马武才颤颤巍巍下了楼梯,当看到三百九十九人,齐齐站在自己面前,他第一次感觉方苦发明的“集合号”的伟大。

    当伤痕累累的马武才出现,仪仗司其他成员纷纷群情激昂,可见马武才在这伙人心中还是有着不小地位。学着方苦的范儿,马武才面色凝重,伸出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姿势,将众人情绪平息下来,轻咳一声大声说道“兄弟们,有人欺负我们仪仗司怎么办?”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声回应道“杀,杀,杀!”震天怒吼,让本来寂静的夜空忽然充斥着一丝狂躁,原本大街上就寂寥无人,现在更是空空如也,一些小妓院也纷纷关起大门,闭门不做生意,免得引来这群煞星怒火。

    “好,各位兄弟们的鼎力支持,我马武才就此谢过,不二话,我们的仇人现在就在那烟花阁,各位抄家伙跟老子杀上去。”

    马武才话音落下,底下人立马忙活下来,只要拿的动的东西,全撂在手里,这也幸亏方苦调教的好,因为当得知仪仗司是没有配备武器的,而方苦也不舍得自掏腰包去东兴搞些“玩意”给这群二世祖糟蹋,就教他们就地取材,最后一个月下来,这群曾经的二世祖十八般武艺没一个会,但是耍起板砖,瓦块,木棍,树枝,粪叉,一个比一个风骚。

    当四百人全副武装,雄纠纠气昂昂朝烟花阁杀去,没到地方,就见到刀疤身后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小弟,一个个手中拿着铁棒,钝刀,玩味的看着自己这边几百号人。

    “杀”

    马武才大吼一声,不讲什么场面话,直接撒气脚丫子抄起手中瓦转,率先冲过去。这是方苦教的,未将者当身先士卒,声先夺人气魄,你见过哪个拼命讲废话的人最终落个好下场?不可否认,马武才这孩子还是有几分悟性,不过...

    夜凄凉,月色依稀,冲天喊杀声响起,附近民居纷纷将自家烛火吹灭,瑟瑟发抖躲在被窝里,暗道为什么守城护卫到现在怎么还没来。

    刀疤那边人手差不多有百余号人,虽然人数是刀疤那边三倍多,但马武才这边优势并不太明显,真正肉搏战开始,没有章法像只苍蝇般乱转,被刀疤那边三人一组,攻守兼备,打的哀声遍野,好在靠着人海战术,勉强还撑的起一丝场面,没有兵败如山倒。

    三四百人贴身肉搏,月色依稀,加上周围民居熄灭了灯,知道自己这边人数上的劣势,在后方指挥的刀疤爆喝一声“上装”,一干小混混抽出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布娟将口鼻缠上,只要看清脸上没有白绢的直接就是一阵猛锤。等到战斗白热化,刀疤凶神恶煞,提起一把钢刀,锋刃上用布巾缠绕好,杀进战局,左突右闪,手起刀落,就是仪仗司一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等马武才这边差不多倒地大半,刀疤抽身躲过一块板砖的偷袭,经验老道的一记鞭腿将满脸不可思议的一哥们抽翻在地,爆吼一声“撒网”就见那群小混混从腰间抽出一张大网,朝天空一抛,将地上不起的仪仗司成员笼罩,接着从附近胡同里跑出三三两两黑衣人,连人带网拖进胡同,塞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直接朝北平城外开去。

    吐了口浓痰,刀疤眼神毒辣扫视四周,见场上现在只剩下马武才和他几位哥们,咬牙坚挺着,他们当中一个手持粪叉,舞的根朵花似的,一个双手持两块板砖,疯狂乱舞,想两大转盘,一些小混混手捂脑袋,还真拿他没办法。其中最厉害的当属马武才,这家伙不愧是方苦唯一看好的纨绔,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件大红肚兜,里面包着一块大石头,做成的简易流星锤,当真猛人一个,脚下已经放翻两三名头破血流的小混混。

    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刀疤正正脸色,手持砍刀大步冲了过去,当那板砖男鬼叫一声,一招连环拍甩了过去,刀疤不屑的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脑袋微微一倾,看看闪过板砖袭击,屈指一弹板砖男手腕,将他手中一块板砖夺了过来,轻蔑的说道“板砖,诡道也,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招致命,视为百兵之圣,你这三脚猫还敢玩这等杀器,看爷爷教你。”说完,将另一只手上的钢刀插入地面上,大手一挥,一耳光抽的板砖男晕头转向,身子转到一边去,刀疤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板砖,如惊鸿一瞥,夹杂一往无前气势,重重拍在板砖男脑地,直接将其放翻。

    紧接着另一名粪叉男,在半空中帅气的舞了个“叉花”,脚尖轻点叉如游龙,诡异的上下连刺,封锁刀疤闪避位置,让他无法躲避。

    “垃圾,花哨,粪叉的作用乃是五谷轮回之地,至强圣物,一出,当天下污秽之物尽破矣练至大成,当万夫莫敌,谁与争锋!”刀疤爆喝一声,双脚岔开,运气遍布全身,硬抗粪叉刺向全身上下任何穴道,奈何粪叉男无论怎么用力,粪叉那三道尖刺硬是无法刺破刀疤表皮。

    冷哼一声,一记手刀将叉身砍断,手持粪叉,刀疤浑身上下气势猛涨,好像战神下凡,手臂上青筋狰狞盘起,重重将粪叉抛去,划过粪叉男两三缕发丝,电光火石插进墙壁上,溅起一道耀眼火花,连带着叉身尽没入墙壁中。

    粪叉男被刀疤这惊艳一击,吓得双腿发软,果断双眼一闭,装死过去,刀疤大手一挥,一个小弟将其拖入胡同里。

    “狂贼,我老马跟你拼了。”马武才见自己弟兄悉数放倒,场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挥起“流星锤”就砸过去,刀疤鄙夷道“实力悬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蠢货!”说完刀疤脱下鞋子,将自己两双臭的令人发指,脚底板颜色鲜明的白袜子,里面塞两颗石子进去,将其尾端连在一起,单臂一张,将袜子朝狂奔而来的马武才丢去,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马武才直起身,将那件肚兜抗在肩膀上,另只手叉在腰间,仰天狂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行了么,大爷我号称...”

    砰

    一道巨响,从马武才后脑勺传来,当他倒地被两黑衣人塞进马车的时候,依稀听到不屑的嘲笑声“这小子,连彪哥的回旋镖都不知道,笑死了哈哈”

    当晚风吹起,十几辆马车在刀疤出示一块令牌后,大摇大摆没经过盘查开出北平城。而烟花阁在刀疤带着人离开后,将大门敞开,挂起红灯笼,龟奴老鸨齐上阵,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开门坐着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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