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神秘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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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锦盒,方苦环顾四周,见所有人眼神全聚集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很不错,他很喜欢。

    “敢问王爷,因为现在出示的物品意义重大,如果可以的话,卑职希望能单独呈现。”方苦郑重其事说道,朱棣放声大笑说道“这满堂宾客,净是我北平重臣,没什么大不了的,尽管呈上便是。”

    朱棣这么一番话,当场把大堂内气氛点燃,众宾客眼神中皆流露出丝丝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

    心中暗暗感慨朱棣手腕,方苦也不在做作,将锦盒打开,一金属圆柱模样物事印帘于众人眼前,看此物外表并非精致,模样也很是普通,怎么看都和宝物联系不到一起,朱熙本来张开欲言,在度嘲笑方苦一番,却被陈凯一个眼神制止住,要知道刚才方苦献上的东西每一件不是平凡之物,但又有哪一件在这个时代是寻常宝贝了?

    将那圆柱形东西拿在手中把玩,这件物事一个头大一个头小,两端都有一个先前老花镜镜片模样的东西,朱棣不禁诧异问道“此物难道也是一种老花镜?”

    方苦抿嘴一笑说道“假如燕王身在此处,却可略尽数里之外任何情形,这对军事战略又有何作用。”

    “假如本王可以知晓对方排兵布阵,或者营帐内虚实,本王将利于不败之地。”朱棣沉吟一会,朗声说道。

    方苦将朱棣手中圆筒倒转个头,让他手持小孔部位说道“殿下可把眼睛伸向这圆孔处,看看有什么奇异之事发生。”

    “父王不可,儿臣观此物像是一种火器,如果这方苦狼子野心,加害父王,我等当束手无策,父王三思啊。”这时一直沉默的朱熙跳了出来大声说道,说完还不忘朝方苦瞪上几眼,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恐怕方苦都不知道被朱熙杀了多少回。

    原本看自己二哥一直针对自己心上人,朱婉内心就气呼呼的,闻言当场发飙,就要指着他鼻子骂回去,却被身边朱治拉住拖向身后,向前走一步抱拳道“二弟担心甚是,儿臣愿意替父王一试此宝物。”

    “我,我也愿意。”风头被自己大哥抢去,朱熙连忙也上前说道。

    见两个儿子这么乖巧,朱棣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方苦应该不会加害本王,不然在会场一役,他有这么多机会却没下手,今日满堂宾客齐聚,他不会这么傻。”说完,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诚惶诚恐的方苦,将手中圆柱物事放在眼前。

    全场屏息凝神,等着朱棣的反应,忽然猛然从座位上起身,朱熙吓得大吼一声“保护我父王”率先冲向朱棣,就要夺取他手中的金属圆柱,却没想到朱棣怒气冲冲将手放下,将一惊一乍的朱熙推到一边,大步走到大堂门口,把金属圆柱再次放到眼前。周围宾客不知所以,诧异的聚集在朱棣身边,方苦见此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对于朱棣这种反应,他早就预料到了,和宁江舟打个眼色,带着知道缘由的张少阳两人,四个人围在一张大桌子旁吃吃喝喝,好不乐哉。

    朱婉从人群中遛了出来,四处张望,最后在角落里发现方苦身影,小跑过去拉着他手臂亲热问道“小苦,小苦,你给我父王的是什么东西呀。”

    见四周没外人,方苦淫笑一声,在朱婉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说道“乖宝贝,来给相公亲一口,就告诉你。”

    娇嗔一声,朱婉挥起小拳头不依的在方苦身上轻打,周围张少阳等人见这小两口甜蜜模样,纷纷露出鄙夷神色,宁江舟因为家族难事以被解决,又因为方苦慷慨,之前误会冰释前嫌,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大哥就是厉害,京城有丁香姑娘和时嫣姑娘这么美貌妻妾相处和睦,来到北平还能一举拿下郡主,小弟真要向大哥好好讨教。”

    “丁香姑娘?时嫣姑娘?方苦你今天不把这事给我说明白,咱俩没玩。”宁江舟这无心之言,让朱婉一下子醋劲大发,向一头小雌虎般,狠狠怒视着满脸愁容的方苦。

    狠狠瞪了眼不知所措的宁江舟,方苦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柔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朱婉。被他看了良久,最后涉世未深的朱婉,脸色羞红的低下头,宁江舟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木盒递了过去说道“今日初次拜见大嫂,江舟没带什么礼物,这颗南海珍珠,虽然不是稀有之物,但胜在圆润硕大,就算小弟一点心意,大嫂切勿怪罪。”

    一把将宁江舟手里木盒抢过来,开开递给朱婉,见里面躺着一颗大拇指般大小的珍珠,散发着淡淡白光,朱婉眼神骤然变的十分迷离,紧接着散发出幽幽的绿光,一把将珍珠抢了过来,坐在一边轻轻抚摸,感受上面的圆滑。

    朝宁江舟竖起大拇指,几个人吃吃喝喝没多久,朱棣神采飞扬坐回位置,朱熙厚着脸要求试试这宝物,却被朱棣冷哼一声,吓得站在那颤颤巍巍。将金属圆柱细心放好怀里贴身收好,朱棣四处扫视没见到方苦踪迹,最后在身边朱治指引下,看到方苦一伙在那交杯盏酒,亲自走了过去说道“不知此物名唤何物,既然能将肉眼化为传说中的千里眼,当真神奇。”

    见朱棣亲自走了过来,朱婉立马收起珍珠,来到他身边站好,方苦等人也连忙起身行礼,之后方苦抿嘴笑道“此物叫望远镜,卑职敢打包票,十年之内,此物无双,殿下现在所持乃是唯一一件。”

    点点头,很满意的拍拍方苦肩膀,大手一挥,满堂宾客继续坐回原位,毕竟经过这几个插曲,燕王大寿岂能没有些助兴节目?不一会就上来一对歌妓,一番莺吟燕舞,将大堂内气氛推至顶峰。

    因为先前体现出了自我价值,重新坐回位置,在陈龙不断感谢下,不断有高官,世家大族过来混个脸熟。轻车熟路和他们把酒言谈,和方苦接触后的人,纷纷赞赏这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为人处世却极为周到。

    厌倦了周围环境的杂吵,跟张少阳等人打个眼色,方苦借故离开了大堂,准备到后院去转转,最好能找到朱标的灵堂,亲自烧上一炷香。

    对于朱标的死,方苦其实早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好了,方苦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只能默默为他祈福,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从刚才刻意推敲,方苦也知道了一些现在的京城状况,太子是在去年入冬之时忽然暴毙,朝野震动。因为感念太子,当今圣上一直没有从其他儿子当中,挑选一位来接替太子做辅国之用,弄的四方镇守在外的藩王蠢蠢欲动,时不时就往京城跑,让局势十分震荡。

    而被方苦一直认为有大野心的朱棣,在这次却奇迹般的安守北平,没有一点动作,让方苦十分纳闷,不过这一招仔细想想,不争不抢,或许反而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经过询问,方苦来到朱棣为太子建立的灵堂,大步了进去,当看到那尊灵牌上清晰写着“长兄朱标之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方苦仍然感觉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的他快吐不出气来。

    恭敬的在灵位前上了三炷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方苦肩膀一阵耸动,在看他脸上,泪水纵横。

    朱标对方苦的人生无疑占了一块很重要的地位,当年如果不是他,方苦不可能起来的这么快,这位厚重长者,对待方苦一直如慈父般教诲,当方苦因为药草被悔一事而下狱,是他忍着病痛之体,为方苦求情。当朱元璋怒不可遏要当场对方苦实行斩立决,是他,拖着被病魔缠绕痛苦不堪的身体,以死相求,才让方苦苟延喘息,流放北平。

    其实还有一件事方苦一直是知道的,当初被押解流放北平,一路上安枕无忧,显然不是蓝玉的性格,而方苦并没有受到刺杀,那时候蒋桓不可能有心思派人保护他,依照方苦的估计,定是朱标从中安排,这才让蓝玉罢手。对于这样一位培养自己成材的长者,方苦对他的感情不可谓不深,现在跪倒在他灵位前,想到曾今的点点滴滴,时过境迁,方苦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来到方苦面前,既然是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僧,看到方苦悲痛欲绝跪倒在前太子灵位前,在看他服饰也并非皇家中人,此子的身份不禁让老僧揣测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先人已死,后人当勉力而生,成先人未完之基业,才能不负黄泉之下那双期盼的眼神。”

    一道老迈但是浑厚的声音传进方苦耳际,将脸上泪水擦去,诧异的回过头,方苦看清身后站着一位双掌合十的老僧,虽然面容长相十分奇异,但还是很有礼的起身,行个弟子礼恭敬说道“大师所言甚是,晚辈着相了。”

    那老僧一双三角眼半咪,看起来很是诡异的盯着方苦双眼看了半响,良久嘴角露出丝笑容说道“亲人仙去,悲从心来,本为人之常情。不过有一事贫僧倒是不解,还望小施主赐教。”

    “大师是否想问小子和太子是和关系?”方苦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那老僧只是浅浅一笑点点头,并不答话。

    “那小子只能说,太子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至于关系,二者并无关系。”朝老僧抱抱拳,方苦不在和他说话,朝朱标灵位深深一鞠躬,便大步朝灵堂外走去。

    “方苦,生辰不祥,自幼生长于市井之中,为人机敏,城府颇深,曾为一三流势力白虎堂副帮主,后因为于蓝玉大将军手下乔家结仇,最后导致灭帮。其后不死,进入方家府邸,赐姓为方,两年厚积薄发,创建苦龙堂,力挫邪教圣火,先后得太子,大将军赏识,风头一时无两。后为帮皇长孙朱允炆顶罪,下狱,之后冲冠一怒为红颜,贪恋女色,引发京城大规模爆炸,先太子拼死保命,流放北平,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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