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鹰钩鼻VS张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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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方苦正在断肠崖上,双手负立,看着遥远的夜空,感受着寒风寂寥,我自迎风伫立的境界,自然朱婉怎么都找不到他。(wwW._泡&书&吧)

    站在悬崖之上,只要轻轻一小步,也就几寸的距离,方苦就可以梦游天堂立地升仙,当然人生不错的他,还没傻到因为一个女人,而断送自己的“祸害”之路。

    脑海中不断交错着各种画面,有队自己好的,有对自己坏的,有爱自己的,也有恨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往事总特别勾人回忆。当然如果有人问方苦,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方苦肯定会坚定的摇摇头,后悔有个屁用,有那么牛的运气在来一次七星聚首让自己时空倒流啊。

    惆怅完了,落寞完了,方苦狠狠朝夜空竖了根中指,这个动作没针对谁,只是单纯的发泄那么一下。

    心里舒坦了,方苦准备回会场里,毕竟今晚来者可是燕王,没有自己的掌控,如果一旦出了事情,后果还真有点严重。

    “哎呦”

    转过身方苦忽然感觉脚底下有什么东西拌了他一下,一个锒铛稳住身形,发现在只要稍微在动那么一丁点,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吓得方苦冷汗直流,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报复方苦先前对他竖中指。

    仔细观察了下悬崖周围,方苦就把脑袋缩了回来,他这个人有个特殊毛病,看见高的地方就想跳...

    “这周围不应该有树藤啊?”方苦蹲下身自言自语说道,手在刚才拌到自己地上一阵摸索,忽然抓到什么方苦提起来一看,既然是一条犹如婴儿手臂粗的麻绳。

    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惊,方苦顺着麻绳两边向自己这边拉,最后看到绳索一头系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上,另一端伸向漆黑的悬崖底下,方苦感觉到冷汗浸湿了他的亵衣。

    今晚夜色晦暗,无月无星辰,地面上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方苦经常来崖顶感受大自然,对这里的地形,就好像对自己女人身体哪个地方是敏感位置一般了解,也不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来这里吹凉风,更没想到稀里糊涂好像撞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皱皱眉头,方苦心思这时也活络起来,他想到最近一次来这里,应该是前天,他和张少阳弄了只烤鸡,为了不让老巴子等人发现,跑到这里来大快朵颐,那时候还没这玩意。这悬崖底下是一条河流,水流喘急,岩石林立。普通人别说游泳,掉下去直接就是死,这也就排除了有人会在这大冷天玩极限运动“蹦极”。这悬崖没有半点特殊之处,如果非要说说有什么战略作用,貌似,好像这条悬崖是唯一一条没有任何暗哨,没有任何守卫,直接到会场的一条“小路”。

    想到这里方苦大骂一声“哪个傻鸟真他妈的天才,这么勇猛一条路都可以找到,这要死多少人啊。”说完方苦不敢把头伸向悬崖底下,怕一不小心一颗人头爬了上来,那任凭方苦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要吓得三魂出了七窍。

    带着丝忐忑,又有些小兴奋,方苦抽出大商飞影在绳索上轻轻那么一割,连忙低伏在悬崖边上听着动静,让他遗憾的是连个屁声都没有。但失望归失望,方苦扯起梯云纵就朝会场上跑,心里暗暗祈祷新一年新气候,但愿别发生什么倒霉事,但他却没想到是,今晚是除夕夜,离新的一年还有一两个时辰....

    啊啊啊

    一阵声嘶力竭的狂嚎,好汉歌即将到达收尾部分,也就是最后一个高音部分。或许老巴子没有歌手的声音,但绝对有着一流歌手的素质,他要把这个高音唱出来,不但要唱出来还要将这首歌诠释出精髓来,为此,当身后的弹唱姑娘们全都戛然而止手中乐器。老巴子却双手捂着那个奇怪“话筒”,闭着双眼,双膝跪倒在地,高高昂起头喉结一阵抖动,似乎是在酝酿情绪,也似乎是被一口气噎着了正在缓解中,不管怎么样朱棣还是蛮欣赏高台上那个小伙子,起身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带头鼓起掌来,身后一干官员见到老大鼓掌又岂敢不捧场,一时间整个会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而就在这时老巴子猛然跳起来,高举着左手一阵连绵不绝的“啊”带着气吞山河的威势,终于蓬勃爆发而出。

    不会任何换音技巧的老巴子,硬挺着一口气,将收尾音节唱的铿锵有力,持续了半刻中,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当老巴子终于脸色通红,像只老黄牛一样大口喘着气,望着满堂喝彩,一瞬间他内心激动无比,自己人生第一个舞台,终于完美谢幕,自己人生的高潮,终于在这一刻痛快淋漓,老巴子好想哭,他感谢生他的爹娘,他庆幸自己有着王阎这一干兄弟,他更感激方苦,是这个神一般的人物,将他推向了人生最高峰。

    “巴哥,赶快下来,后面东兴的人都等烦了,扬言你在不下去他们上去群殴你。”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老巴子耳际,一个小弟半拽着他往下拉,唯恐老巴子倔脾气上来要把那首好汉歌在“诠释”一遍,气的脸色发绿,但老巴子知道这次可是有燕王朱棣在此,强忍住怒气,狠狠瞪了眼底下委屈的舞狮众人,悻悻离开。

    张少阳半蹲在地上摆弄着指甲,眼神时不时朝不远处司徒剑南脸上扫去,周围来来往往忙碌搬运的苦役,和他清闲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张少阳双眼中闪烁一丝寒光,嘴角轻轻上扬,在狡猾的狐狸,被经验老道的猎人盯住,也要露出一番马脚。张少阳终于在一个长相谈不上英俊,但是那个鹰钩鼻很让人容易记住的苦役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张少阳细心发现,这名身穿苦役服饰的鹰钩鼻男子,从司徒剑南身边走过,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就好像大街上碰到一个陌生人一般,而司徒剑南既然直接无视这名男子,好像生怕和他对眼似的。

    这样的细节或许放在别人身上会被无视,但是张少阳可不同,从小他就经过严格训练,对细节的把控连方苦都感到恐怖。司徒剑南可是东兴苦役中的绝顶人物,就好像方苦在宏兴的地位一样,那个鹰钩鼻既然对他视若无睹,而司徒剑南看他的眼神好像有点躲闪,这里面的猫腻可就耐人寻味起来。在看此人身形魁梧,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显然下盘功夫练的极为到位,张少阳故意从他身边走过,细心发现此人虎口处长着很厚的茧子,这说明此人是玩刀剑的行家,这样的人物在东兴,不可能不出名。

    想到这里,张少阳直接不理会司徒剑南等人,跟着那个鹰钩鼻身后打转起来。那鹰钩鼻也发现了张少阳的注意提转到自己身上,微微一诧异,嘴角不留痕迹微微上扬,身形往人群一钻,渐渐朝荒无人烟的地段走去。

    跟着鹰钩鼻男子身后,渐渐来到会场之外一处小树林中,张少阳原本可以早早的就把此人喊住,但是他想看看这鹰钩鼻到底想玩什么花招,就径直一路跟了过来。

    忽然前方鹰钩鼻停下脚步,转身三枚飞镖以品字状射向张少阳,眼皮都懒得抬,信手一捻,三枚飞镖稳稳夹在手指中。

    “报上你的身份,或者让我直接揍死你。”张少阳摆弄着手中飞镖,发现做工很是精细,锯齿也锋利异常,越看越喜欢,索性就塞进怀里。方苦曾经对他们说过,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要学会节省,一般别人丢给咱的东西,不要学那些败家子大侠丢到地上,多浪费啊,要是被小朋友捡到了,上面又擦上了剧毒,这不是造孽么?

    那鹰钩鼻对张少阳促狭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什么情绪,当然见张少阳接飞镖的姿势,也没大方在送他几枚,索性脱去身上的外衣,一只熊头纹身映入张少阳眼眶,让他心神一震。

    塞外蛮夷中,有些部落王室成员,都会将本族图腾绣在胸口上,一来是种身份的象征,二来是种精神上的信仰。张少阳前些日子,也就是剿匪的那晚,潜伏过程中,看到过哈赤第一猛将赫尔萨身上也有这种纹身,那鹰钩鼻男子的身份此时就不言而喻了。

    “原来是塞外蛮子,东兴既然敢勾结塞外异族,看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张少阳此时脸上收回轻佻的模样,沉声说道。那鹰钩鼻男子嘴角高高上扬,有种说不出的邪气掺杂在里面,用种很怪异的腔调说道“敢跟踪本王子,不知死活的中原狗。”话音落下,鹰钩鼻双手从后背掏出两把尖刀,身形急速掠过,尖刀闪电般挥向张少阳脑袋。

    鹰钩鼻出刀迅猛,隐隐有种杀伐气息在其中,张少阳不敢轻敌,况且从小他身边的人就教导他,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当下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尖刀横劈,一个倒挂金钩,右脚犹如毒蛇吐信,掀起一道破空声,重重朝鹰钩鼻后颈踢去。

    顾不得抽刀继续挥砍,鹰钩鼻转身一记铁锁横江,尖刀横劈向张少阳右脚,却没想到这只是虚晃一枪,张少阳摸出一枚先前放进怀里的飞镖,直刺鹰钩鼻的咽喉,出手阴狠,招招要命,不同于任平生的大开大阖,也不同于彭星的正气圆润,张少阳的拳脚好似完全为杀敌而创,伺机而动,出手毙命,就好像一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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