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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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事情急转而下,四婢连忙上前护住朱婉,方苦摸着火烧烧的脸,充满疑惑的望着四婢。泡*书*吧(www.)

    “大胆奴才,既然敢欺辱郡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四婢异口同声娇喝一句,齐齐的从腰间亮出宝剑就朝方苦刺去,张少阳见方苦还在那“色迷心窍”看着朱婉发呆,心中一急,脚下连闪,挡到他面前,手指连点,正中四婢手腕,将她们手中利剑打落。

    “你是朱武?”方苦茫然失措的在那挠头问道,朱婉见他呆滞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生不起气来,但转念想起刚才他欺辱自己的模样,一种少女羞涩让她满面通红,索性小跑到四婢身边,钻进雪儿怀里一阵呜咽。

    见朱婉这副模样,方苦知道是自己错了,好端端一个大姑娘被自己又亲又摸,传出去了以后连人都见不了,想到这里,方苦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朱婉在自己身下轻喘的模样,在想到她长相也不差,身材也不错,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方苦索性大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虽然你是郡主,身份高贵,但我方苦保证,三年之内定将出人头地,风风光光迎接你过门。”

    听到方苦铿锵有力的保证,朱婉埋头在雪儿怀里,心中好似小鹿乱撞,脸颊上的红霞更是鲜艳几分,渐渐羞红了整个脖子根。

    等感觉脸上红晕稍微褪去一些,朱婉抬起头,复杂的看了眼满脸凝重的方苦,向身边四婢说道“我们走吧”,那叫月儿的侍婢急忙喊道“郡主,他轻薄了你,怎么能这么容易饶他。”话音刚落,朱婉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月儿吐吐舌头连忙闭嘴。

    “记住你的承诺”低着头,朱婉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话,忽然感觉脸上又火烧起来,连忙转身就带着四婢离开。方苦在那郁闷的挠挠头,看着朱婉的背影,这时张少阳走上前来,暧昧的用手肘顶顶他说道“小苦,不错哟,现在档次提高了,开始玩起郡主了。”

    回过神来,听到张少阳的调侃,方苦恢复本性,得意洋洋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说完,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朱婉的背影大声叫喊道“记住,你现在是小爷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交往。”听到方苦在身后不要脸的呐喊,朱婉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紧紧拳头,带着四婢加快脚步离开。

    转眼间在过一天就是除夕夜,宏兴、东兴这两个死对头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上面下来的一纸令书,没想到两大矿场的年会将在铜落山联合举行,到时候燕王殿下将亲自前来视察,导致王胖子不得不和东兴的总监董涛,面对面和平坐下来商谈。经过几次谈判破裂,导致两大矿场暗地火拼不断,最终因为方苦等人强势介入,东兴不得不答应这次年会将以宏兴为首。

    月色朦胧,冷风萧瑟,天空中偶尔飘落的几片雪花,带着点点哀愁,惹人伤感。

    燕王府,朱婉坐在窗前,双手撑着小脑袋,眼神迷离的看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转眼过去十几天了,但那一天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想起方苦时而坚毅,时而玩笑的脸庞,任她如何排斥,都无法挥散。

    轻叹一声,感觉到丝丝凉意,朱婉将窗户拉下,坐在床边,将一件刺绣拿出来,在那全神贯注摆弄着。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材微胖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当看见朱婉认真刺绣,而没有发现自己动静,那人不禁有些惊诧。

    “婉儿真是转性了,平时不舞刀弄剑闯祸也就罢了,现在忽然刺起绣来,真是让为兄膛目结舌啊。”

    “啊大哥你怎么来了。”朱婉抬头看清来者何人,脸色一喜说道,原来来者正是朱棣长子朱治。

    大步走到朱婉面前,朱治一把取来放在床上的刺绣细细揣摩起来,当见到一汪湖水上,两只酷似鸭子的“小鸟”在上面欢快游荡,皱皱眉头问道“恕大哥我眼拙,莫非婉儿绣的是山海经上面的奇兽?”

    朱婉听闻面色一红,将刺绣夺回放在胸口中不好意思说道“是两只鸳鸯啦”

    扑哧

    朱治不禁放声大笑,见朱婉面色愠怒,连连称好,转而问道“鸳鸯寓意有情人终成眷属,小妹既然绣这个,定是心有情谊郎,快快告诉大哥,是哪家小伙有这般福气。”朱婉听闻脸上漂浮起两朵羞云,直蔓延到脖子根上去。

    思前想后,朱婉考虑到方苦的身份,虽然他信心满满,但是女孩子心思还是要细腻些,看了眼满脸期待的朱治,终于朱婉将自己和方苦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当然为了不让自己大哥气愤,方苦非礼自己的事,朱婉还是有所保留。

    知道了方苦智取宁家七巧玲珑塔,又以一己之力大败陈凯,朱治点点头赞赏道“此子不错,有勇有谋,最难得识时务,知道身份上的差距没以一时之快而跟陈凯较劲。要知道现在老二这几天暴怒异常,到处派人找那方苦的下落,扬言抓到之后定碎尸万段。”

    “啊那大哥你千万不要跟二哥说。”朱婉面色焦急的说道,朱治假装摇摇头叹息道“女生外向啊,没过门就开始为自己如意郎打算起来了。”朱婉听闻羞涩的低下小脑袋,朱治拍拍她的肩膀的继续说道“这个你放心,大哥心中自有分寸,况且这般英雄人物,大哥也颇想见识见识。”说完,朱治一拍脑袋继续说道“差点忘了,明晚除夕,父王准备先行去矿场那边视察,在回府接待宾客,让我与之随行,婉儿你去不去。”

    “这个,这个我当然去。”朱婉昂起小脑袋坚定的说道,她心中想到自己这么多天没见到方苦,这小子心又花花,说不准自己离开之后又跑哪里潇洒去了,定要好好敲打一下才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天色不早,就不打扰婉儿你休息了。”朱治怜爱的摸摸朱婉的小脸,随即起身大步离开,留下朱婉在床上坐着良久,怀中抱着刺绣,直到双眼渐渐沉重,想到明天就可以在见到方苦,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大年三十,宏兴、东兴两家矿场难得同心协力,在铜落山顶一处风景优美,地势平坦一处搭建起一座巨大高台,今晚一系列庆祝活动将在这里召开,到时候在燕王朱棣的带领下,北平城一干大小官员,将和两大矿场所有苦役同乐,从而体现燕王宽厚仁慈。

    这次年会由宏兴出物资,东兴出人手,王胖子很器重的让方苦到场地里来做视察工作,今天的他身上穿着一件小皮袄,手中揣着一根钢鞭,身后是狐假虎威的老巴子一干人,见到东兴那群苦役稍有偷懒,不待方苦发话,老巴子等人凶神恶煞上前就是一顿猛揍,很是潇洒惬意。

    来到一处大棚下,这里是今晚宾客所座的地方,象征性排查下,方苦毫无顾忌的坐在当首,翘着二郎腿巡视场上忙碌的众人。

    随意的扫了眼,方苦心中疑惑司徒剑南还有乌鸦几人跑哪里去了,按理说此时他们应该也在场地里忙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想到这里方苦问起身边的人,老巴子牛气烘烘说道“这几个小子现在被咱们踩的要死要活,知道苦老大在这里坐镇,肯定不敢过来丢人现眼,谁知道跑哪个角落抹眼泪去了。”

    方苦想想也对,前些日子几场火拼,让东兴的苦役死伤惨重,直接导致司徒剑南威信大损,听说刘伯贵也就是掌管苦役分配的那个管事,听说最近狠捞了一笔,因为大批东兴的人,都申请来宏兴这边,好在这老小子上道,很乖巧的孝敬了一些金银过来,方苦也就没怎么为难他。

    不去想司徒剑南那几个小角色,这时一道香味弥漫空气中,方苦轻轻一嗅,不禁感觉到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旁边老巴子更是贪婪的吸了几口,陶醉的说道“狗肉,少阳哥的狗肉熟了。”

    方苦一听,眉毛一挑,正气凛然的问道“还有哪里要巡视的?”老巴子眼珠一转回道“在就是北面那道断肠崖没去过,不过那里气候恶劣,山崖陡峭,我想应该没事吧。”

    “嗯那咱们打道回府,忙了一天,哥几个好好休息下,晚上一个个给老子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来,知道吗!”

    “是!”老巴子等人欢欣雀跃答道,一干人等雄赳赳朝香味的来源杀去,惹得东兴一干忙碌的苦役羡慕不已。

    断肠崖,是铜锣上顶北面一处悬崖,从上往下看深不见底,至于悬崖底下则是一条水流,只要从上面掉下去,绝对死无全尸。

    此时断肠崖上,数道身影正在紧张忙碌着,将一根根粗长的绳索固定在附近大树上,向悬崖底下抛去,笑面虎、乌鸦二人神情紧张的趴在地上,注视着周围动静。

    陡峭的山崖之顶,一位穿着寻常苦役破棉袄的男子,双手负立于身后,虎视着山崖底下朦胧一片。

    这名男子脸型修长,长着一个鹰钩鼻,肤色颇黑,虽然穿着苦役服饰,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贵气,就可以看出身份不凡。

    司徒剑南恭敬的站在男子身后,当几名手下跑过来朝他点点头,脸上带着点诌媚,司徒剑南说道“大王子一切准备妥当,只要晚上乘着月色,咱们哈赤最精锐的战士偷偷从此地潜伏进来,定能杀朱棣个措手不及。只要朱棣一死,咱们哈赤大军大举进攻,夺了这富饶的北平城,大王子不但被大王赏识,咱们全族的同胞都会对您歌功颂德。”

    鹰钩鼻男子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望着前方苍茫天空,良久才缓缓道“此次刺杀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我已收到消息,我族第一勇士赫尔萨被一名叫步差钱的北平军官击杀,勇士的血不能白流,你要想尽办法查明今晚到来的人有没有凶手。”

    “是,司徒以性命起誓,今生今世定要让那贼人碎尸万段,以祭奠我哈赤勇士之灵。”

    赞赏的看了眼司徒剑南,鹰钩鼻男子带着三名手下离开,司徒剑南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微笑“方苦,今晚我司徒剑南定要你们所有人死无葬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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