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石碑被毁一事引起的市文物局转移国有资产案的牵涉,赵锦荣的锦城地产在楼商业地块的开发给冻结起来。
锦城在这一地块上前后投入三千万的资金,相对于锦城地产此时的规模,三千的资产暂时冻结起来,表面看起来根本不能算什么,但是锦城地产的庞大规模是依赖“筹资拿地、以地抵押贷款套现”的模式迅速壮大的,本身自有的资金量并不是十分的充裕。文物局一案还是给锦城地产身上狠狠的一刺,多少有些伤筋痛骨的感觉。他们现在必须依赖于府天大厦的销售回款,或许另筹资金,才能大规模的启动其他地段的开发建设。
赵锦荣也不得不面对这种现实:万勇黯然离开海州之后,锦城集团在市里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少,就算有谢家帮忙缓解,他也感觉到周富明越来越疏远他们了,至少送钱给他的牌局,他极少参加了。
锦城的动作缓下来。是迫不得已的,其他地产商却不知道其中地曲折,还以为赵锦荣对商业地产的开发慎重起来。锦城地产在海州市的商业地产开发拥有巨大地影响,这是不需置疑的。地产商们不约而同的放缓开发的节奏。
许鸿伯家在沙田北角,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往外地,两个儿子都在老宅里成家立业,独宅院子,是清末的建筑,有两层家眷楼给两个儿子家住、主客厢房,大小房间十余间,在沙田。他们家的住房还算宽裕,还将客厢房三间房租了出去。
许鸿伯为人洒脱、豁达,精于世事,却不醉心于勾心斗角,以他的聪明。不求大富贵,将他自己家的生活安排得妥帖,自然没有问题。
许鸿伯一家早就睡下了。车开到他家院门外,张恪先给他家里打电话,免得敲门声将他家宅子的所有人都吵醒。
许鸿伯披衣出来开口,满口怨言,说老年人本来就睡得浅,经不起少年人这么折腾,他家要有谁过了十点还闹出动静,他都会破口大骂的。又对张说,要没有什么要紧地事情,以后这时间叩门。他绝不会再应的。
张恪笑着不理他的牢骚,与黄柱全父子跟着许鸿伯到他家堂屋里说话。
这会儿来了客人,巷子本来就静。车子进来,犬吠猫鸣。宅子里其他人也都闹醒了。张与许鸿伯刚在堂屋里坐下,许鸿伯的二儿子就搬了只电取暖器过来,冬夜清寒,有只取暖器感觉舒坦些。张恪到许鸿伯家做过几次客,对他家里都熟悉,许鸿伯对他两个儿子一视同仁,但是这时候,他大儿子是不肯起床帮着招待的,两个儿子为人处事就有了落差。许鸿伯他二儿子帮忙沏茶,许鸿伯挥了挥手说:“二子,你去睡觉吧,张恪又不是什么了不得地客人。”
黄柱全将两台茅台酒拿出来,许鸿伯才说:“沏茶吧,这时候难得有客人上门,不能冷落了。”
黄柱全啼笑皆非,张恪泰然处之,许鸿伯大概也猜到这时候领黄柱全上门来的意图,他这番做作,是要看黄柱全值不值得他开口说话。
有些人为官很有悟性,有些人还需要别人点拨,这其中种种身传言教才能得知的刚柔相济,并不是说你站对了阵营、学会了曲迎奉承就一定能飞黄腾达地。
黄柱全调去园林文物局主管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并非窥见了做官的门路就可以与时俱进的,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他还是一个门外汉,文化遗产保护与市里的总体城市建设思路该如何对接,他还没有具体的想法,而张恪在这一方面的思考,都远远不及许鸿伯的。
所谓交浅言深,
是不可能跟黄柱金谈多深入的问题的,坐到凌晨一点鸿伯都哈欠连天,张恪便拉黄柱全父子离开了。
即使很表面的谈话,对黄柱全还是极有用地,不然他连最基本的思路都抓不住,明天跟唐学谦汇报工作,一定会相当狼狈。
张恪让黄柱全父亲送他到新锦园下来,这边的新房子基本上布置停当,张恪可不管家里会选日子再乔迁地习俗,还是住新房子舒坦,这里住得也安静。杜飞将车停在楼前,车门夹着纸条,车钥匙在晚晴那里。
清晨起来,晚晴照例煮了咖啡端了早点过来与张恪一起享用,这种感觉很美好,总不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大被同眠。
对普通高中生来说,今天是寒假正式开始地第一天,唐她们几个班里的干部要讨论组织冬令营的事情,还得到学校里去。张恪陪晚晴用过早餐,打了几个电话,确定苏津东、周游、陶行健等人到合资公司会面,许思也要过去。
许思回海州有一周的休假时间,但是并不是说她能在家里无聊的耗掉这一周的时间,也是有工作的。
除了陶行健之外,还有合资公司的TI方的高级主.+的。
香港公司从上月起,正式有利润截留下来,一个月将近五万套TI公司生产的解码板从香港公司转进爱达电子。爱达电子与香港公司是以当前国内的行价结算,差不多就能截留下近两千万的利润。
有了资金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且在当地进行转投资,可以享受更多的税收优惠。在香港当地找家上市公司借壳的事情,也就要正式提上日程。陶行健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管他在爱达电子的事务多繁重,他这次也要去香港协助许思分管香港公司投资部的组建。关于香港上市公司嘉信实业及其母公司嘉信集团的资料,早就由许思组织收集齐全,交到苏津东、丁槐、陶行健等人手中。
“我们去接许思吧……”吃过早餐,晚晴建议道。
“嗯。”晚晴不这么建议,张会开车载晚晴直接到合资公司汇合,听晚晴说,昨天许思去过锦湖了。
车绕到干休所,将许思接上车,许思担忧的问张恪:“听说陈妃蓉家请客吃饭也请唐了,唐跟陈妃蓉关系现在很亲密……”
“小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我又怎么知道呢?”张恪苦笑着说。
唐知道许思存在的这件事,张恪早上跟晚晴说了。晚晴与许思坐在后车厢里,将唐明天会回新泰的事情告诉她:“张恪这一年多来,与你接触的事情,想必这个陈妃蓉都无心的跟唐说了,她是相当聪明的女孩子……”
许思有些难过,觉得盗窃了本该是独属于唐的那份快乐。
晚晴心里也不轻松。对于她来说,经历人生这么多的起伏,有些事能看得开了,觉得能分享张恪的一部分就足够慰藉人生了,根本不会有独占的奢想,毕竟能让她关注的事情还有很多,即使没有一个男人,看着芷彤快乐的成长,也能很愉快的渡过人生,但对唐来说,就不一样了,她的人生还刚刚在她的面前展开。
张恪从后视镜里看着许思与晚晴的表情沉重,用轻松的语气说:“这样子,让我感到自己罪孽很深重呢,谁叫我这人贪心呢。”
听了这句话,晚晴脸有些微红,毕竟她知道张恪与许思之间的事情,而许思对她与张恪之间的暧昧还不知晓。
许思不会在晚晴面前掩饰她对张恪的感情了,她说道:“这次,你就不要陪我去香港了,前期的工作,我会努力做好的。”
许思回海州只逗留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春节也会回香港过的,前期的工作,也就是借壳嘉信实业的前期工作,这包括需要与孙静香妹的母亲家葛家接触。
张恪说道:“再说吧,那么遥远的事情,这时候怎么做得了决定。”
许思无奈的笑了笑,她就在海州留三四天就回香港去,哪里是遥远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