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人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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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众人被其言辞所惑,群情激愤,看摊主意欲挑断李元的手筋,更是感到兴奋“打死他,这么小就敢做强盗,将来还不得造反啊......”

    “挑断他的手筋,让他不能为恶.......”

    “打断他的双腿,把他送进官府.......”喊打声此起彼伏,甚至有那冲动的观众拾起地上的石子土块就往李元身上掷去。

    李元被踩在地上,鼻腔内的鲜血和着地上的尘土把他一张小脸涂抹的鬼怪也似,嘴里更是被灰尘所呛,气喘不畅。看着摊主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听着周围观众的喊打声,李元被气得差点炸了肺,奈何受制于人,有力难使,有口难言。

    出门的第一天就体验了被人冤屈的滋味,望着周围人群看向自己鄙夷厌恶的表情,任那石头土块打在身上,李元没有感觉到丁点疼痛,只是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在手心,憋着的一口气久久不能呼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入了脑袋,涨得面红耳赤,双目暴睁,那种屈辱的感觉痛入骨髓。时间仿佛仿佛放慢了脚步,恍如做了一场噩梦,看着围观喝骂的人群,李元能清楚的看到周围人嘴唇的蠕动,一个个呲牙咧嘴,仿佛都要择人而噬,奇怪的是却是什么也听不到,耳朵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功能,世界是那么的安静,静得只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周围人群如潮,都冷漠的看着自己,没有一个人向自己伸出帮助的手,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一个个冷漠的眼神足以冻毙六月的炎阳,仿佛是在看着一具尸体般看着自己,而自己却无力挣扎,眼睁睁的看着摊主慢慢将匕首朝自己手腕落去。

    也许是一瞬间,感觉重新回到了李元的体内,四周喝骂声重新传入耳内,李元看着摊主丑恶的嘴脸,看着他举着匕首慢慢向自己手腕割去,出奇的没有感觉到一点害怕,愤怒的感觉也渐渐消去,李元不再流泪,目光平静的看向摊主。短短半刻的功夫,李元幼小的心里已然种下了一颗暴戾的种子,此时如果手上有把刀的话,他将会毫不犹豫的将刀插入眼前之人的体内,屈辱,只能以鲜血来宣泄!在这一刻,无忧无虑的童年仿佛已离李元远去,短短的一个时辰,李元强烈的感受到了尘世的险恶和人情的淡薄。平生第一次,李元强烈的渴求一种力量,一种能够掀翻压在他身上所有欺凌与不公的力量。

    摊主仿佛很享受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慢慢的将刀子在李元胳膊上慢慢滑来滑去,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看向李元。但是李元眼睛是那么的平静,好像根本不知道所要面临的痛苦,没有哀求与恐惧,平静中蕴含着一道让人寒彻全身的死气。看到李元的平静的表情,摊主居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于是改变主意毫不犹豫的举刀朝李元心窝狠狠插去.....。

    李元平静的眼神吓住了摊主,作为一个游走江湖的老手,他从李元眼里看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滔天的杀意所化的一丝死气,不是李元死,便是自己死,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俗话说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摊主下定了狠心要一刀结果了李元的小命,省得给自己留下一个生死大敌。

    李元定定的看着摊主狞恶的表情,仿佛要将他的样子记清楚,到了冥界也要报复一般,看着匕首正直的朝着自己心窝而来,猛然间,李元仿佛想起了什么,嘴里含混的喊道,“真人,救我!”

    声音不大,混在四周喧闹的声之中,没有人能够听到,即使有人能隐约听到,也肯定以为那是李元临死前的哀号而已。

    但是,有人能听见.......

    在匕首堪堪刺破李元衣服的时候,一道匹练也似的白光闪过,李元只觉身上一下轻松下来,踩在自己脑袋上的大脚已悄然失去了力量,软软的向旁边倒去。李元一手推开摊主的身体,站了起来,谁知摊主应声而倒,只见摊主脖子上隐隐有一道红线一闪,旋即摊主的脑袋就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了下来,然后砰地一声摔落地上,掉在李元脚边。原来摊主的脑袋竟然已经与身躯分了家,脖腔内鲜血猛的冲了出来,喷溅的四处都是。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分开人群,徐徐走到李元旁边,摊主体内的鲜血还在四处喷溅,老者周围却好像有一层护罩似的,血液离其三尺便自动散落地上,一点也没有污染到老者的一身白衣。

    “我来了,起来吧。”百了真人淡淡的对李元说道。

    “谢谢真人救命之恩,”李元抓着金猴翻身而起,正好看到摊主那无头的尸身正往天上狂喷着鲜血,随着血液的流逝,摊主的身子渐渐萎

    缩,猛的向李元倒去,骇得李元赶紧跳开,手上的金猴死死的瞅着平、正喷洒鲜血的尸身,转头再看到原主人犹自带着狞恶表情的头颅跌落在李元脚旁,吓得它金毛倒竖,凄厉的大叫一声,然后一翻白眼直接晕死过去,李元见金猴晕倒过去,也不加以理会,恭敬的站到百了身后。

    李元看着满地血腥,略感不适,虽然第一次看到同类在面前被别人以斩首的方式残杀,缺没有过多恐惧的感觉,看着摊主头颅双眼圆睁,仍然保持着死前急欲杀掉自己那种暴戾与疯狂的神情,虽然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就像一只死去多时的鱼眼一样,李元没有感到丁点的害

    怕,只有无尽的厌恶,甚至还有一丝快意在心里滋生。

    一切发生的太快,须臾间摊主便人头落地,周围围观的人群看着突然发生的变化,一个个鸦雀无声,呆若木鸡。看着摊主那惨厉的死状,所有人都被吓呆了。有那胆小怕事的人直接吓得委顿在地,屁滚尿流,状若痴呆。几个女人被吓得肝胆欲裂,凄厉的尖叫道“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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