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怪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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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着好吃,那你就全吃了吧。”小李撇了撇。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全部承包了。”老陈说完毫不客地把那盘蘑菇端到了自己这边。

    赵庆和高启凡一面吃一面递给张导一只烤兔道:“张导,你也吃,别客。”

    “你们吃,你们吃,我平时常吃这些东西,已经不稀罕了。”张明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家,似乎对这些美味丝毫没有兴趣,只是陪着大家喝了几杯白酒。

    几杯酒下肚,大家的绪越发高涨,一天来的辛苦早已抛到脑后,老金还带唱起了走调的陕北信天游:“一道道地那个山来呦,一道道……”,歌声漾在寂静的群山之中,传的很远、很远。

    吃完饭,小李、张明、赵和高启凡打牌解闷。老陈和老金熬不住,打着哈欠睡觉去了,可是不一会儿功夫老陈就觉得肚子里好象隐隐有点作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问小李要泻利停。小李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可能晚吃得有点不消化。”说着把片塞进里笑笑道:“小意思,睡觉了”。

    一无话,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小李就早早地站在悬崖边等着看出了,仙虽说没有什么名,出却同样很壮观。

    看完出,吃完早饭,大伙就收拾行装踏了归途。两天的行程虽然辛苦而短暂,但大家还是很愉快。临别时,大家纷纷跟张明留影,感谢他这一路的照顾。

    回到家,老陈就觉得这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直奔家门的小诊所输了二瓶,感觉才稍稍好了点。可到了第三天晚,就不行了,肚子又疼了起来,不得已只好了大医院去挂急诊。医生把他全下检查了一遍也说不出来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只好让他一边注射抗生素,一边住院观察。可是况越来越糟,老陈的病不但没有得到控制,而越来越严重。老陈的妻子急了,把那一帮驴友给找了来,问他们在外面究竟吃了什么。大家就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叙述了一遍。当大夫听说老陈吃了蘑菇之后,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经过会诊,医生们一致认为老陈很可能误食了毒蘑菇,这种毒蘑菇学名白毒伞,又称白罗伞、白鹅膏、生鹅膏、白帽菌。菌体白、细长,幼时呈蛋形至钟形,后逐渐平展,纯白,表面光滑,很容易与食用的平蘑混淆。6~9月在杂木林中地散在生长,极毒。含有毒伞肽和毒肽。能严重损害肝、肾、心、肺、大脑等。部分食后立即出现恶心、呕吐及全严重表现;另一部分最只有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轻微表现,很快消失,但2~3天后病迅速恶化,出现呼吸困难、皮肤黄染、躁狂等精神症状及其它系统损害的表现。

    “如果真是那盘蘑菇惹的祸,那为什么我们吃了会没事呢?”小李不解地问。

    “谁说没事,我和赵庆回家后都不同程度的拉了肚子,但是输了几天就好了。我们还以为是普通的肠炎,都没给你们说。现在看来事好象不那么简单啊!”老金回想着分析说:“我和赵庆当时只吃了一二,因此没那么严重。小李虽然也吃了一,但最后吐了。高启凡是根本就没吃呢,蘑菇就让老陈给报掉了,所以你们才会没事。”

    找到了病因之后,医生们都建议把老陈赶快转到省里的大医院去,因为误食这种毒蘑菇的存活率极低,而目前老陈又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他的病已经刻不容缓了。

    经过一翻折腾,老陈终于转到了省医院,但此时,他已经有点不省事了,整天昏昏沉沉地象个植物一样躺在病。医生们给他换了、换了肝,竭尽全力地挽救他,可是已经太晚了,毒素已经渗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连最高明的专家们也回天乏术了。

    当老陈咽下最后一后,他的亲友们都悲痛绝,根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前几天还好好的一个,居然就这样没了。从殡仪馆出来,老金他们悲愤不已,如果不是那个张导说蘑菇可以食用,老陈怎么也不会就这样冤枉地撒手环。为了让昔好友的灵魂能得到安息,大家一致决定有责任也有义务要去找张明问个明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了好久,张明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小李疑惑地问:“会不会知道自己可能闯了祸,取消了手机号码呢?”

    “那么难道老陈就这样白白地送了命吗?不行!我们去找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到!找到之后就法院起诉他,给老陈讨个说法。”老金愤怒地说:“我们不是和他照了像,合了影吗?我们拿着照片去找他,看他敢不承认!”

    赵庆也附合道:“对,对,有照片为证。哎,高启凡,你不是已经去把照片取过来了吗?拿出来,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找他。”

    高启凡一直着烟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把烟扔在地,用脚狠狠地踩了踩,哑着嗓子说:“这几天因为我们都在忙着老陈的事,有个况我一直没敢给大家说。照片是取出来了,不过……你们还是自己看看吧。”说完从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大家凑了去,一张张看过去,奇怪的是,其他的照片都没什么问题,而只有张明的照片全部为了一片空白,仿佛被凭空挖去了一样。有一张与小李搭着肩膀的合影如今只剩下小李自己笑呵呵地把胳膊抬在半空中,好象搂着一个虚无的幻影一样,样子很是滑稽可笑,大家瞬时感觉一种冷的空穿透了每个的全,连汗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

    小李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洗照片的弄错了?我明明和张导照了张相的,怎么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高启凡说:“我也不知道。那天去洗的时候还好好的,最后洗出来却变了这个样子。我开始也以为是照像馆出了差错,还和家吵了一架。可没想到回家拿出数码相机一看,里面保存的照片居然和洗出来的形一模一样。”

    老金跌坐在沙发里,半响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要解开这个底,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走一趟了。找到张明,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高启凡也道:“对,对,不管是为了老陈,还是为了我们自己,都要去找到他。其实那天我早就觉得张明这个怪怪的,那条毒蛇为什么会那么怕他?还有那个村里的农民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象见了鬼一样?不解开这个团,我肯定连觉都睡不好。”

    “我们去的那个后山附近并没有几个村子,我们一个一个地去找,一定不难找到。”赵庆的态度也很坚决。

    第二天,带着一肚子的问题和疑惑,大家开着车又踏了旅程。一路打听着,询问着,但是所到过的几个村子,都没有知道张明这个。当下午时分到达最后一个村子时,所有的都有些泄了。小李疲惫地对老金说:“这是最后一个村子了,如果再找不到,看来我们只有打道回府了。”

    老金苦笑了一下:“也许,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张明这一个。张庆,你看前面村大石有个正在烟袋的老大爷,我们去碰碰运吧。”

    张庆把车开过去停下来,摇开车窗玻璃打听道:“哎,老大爷,借问一声,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张明的年轻小伙子?”

    老大爷看了看他们,面无表地问:“你们是谁啊?找张明有什么事?”

    “那么您是认识他了?”大家兴奋地互相看了看。

    “我们是张明的朋友,找他有点急事。跟他有手机又联系不,所以就找来了。”小李迟疑了一下,撒了个谎。

    “你们还不知道吗?张明他出了意外,已经过世了。”老大爷拿着手里的烟袋,在石嗑了磕。

    “什么?这不可能!”大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骗你们干什么。哪有红白牙咒死的!更何况,我是小明的爷爷,我也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老大爷布满沧桑的脸现出一种无奈的悲伤。

    “您真是张明的爷爷,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金问道。

    “大概有三个月了。”

    大家目瞪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良久,赵庆说:“那您能带我们去您家里看看吗?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我们想去给张明柱香。”

    老大爷看看他们,站起来说:“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经过七拐八转,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前,老大爷“吱扭”一声,推开了自家的大门。走进冷的堂屋,一幅很大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面对着照片张明的那张笑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大家还是脸都白了。在给张明了三柱香之后,大家在小板凳坐下,开始细细地向老大爷讲述了这些天发生的怪事。

    老大爷问:“你们是什么时间去的山里。”

    “大概是十三天前。”老金想了想回答说。

    老大爷掐指算了算,叹了:“那天刚好是七月十五,是鬼节。我们山里很忌讳这个子的,你们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跑到深山老林里还住在那里,这不是自找晦嘛。我们小明是在今年的四月份山里打猎的时候发生的意外,他不小心摔到了山沟里,过了二天才被找到。可怜啊,才二十二岁,我就只有这一个孙子……”

    老大爷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后来,村里有很多都说在山里见过他,我还不信。前一阵子后村的张老二也说在山里碰到了小明,回来后吓得好几天没敢出门。我找了一个懂五行八卦的算了算,说是小明出事的那个山沟恰好是这座山月精华的所在,所以他死后鬼魂才可以不受限制地游在很多地方。而他遇难的子和时辰又都是大凶,不利于他去转世投胎,只有当找到一个和他同同时出生的去替他,他才能得到解脱。不用问,你们朋友虽然年龄比小明大很多,但出生的子和时辰肯定是和小明一样的,不会错。这都是他的命啊,否则怎么你们吃着那蘑菇都不好吃,唯独他吃得香呢。”

    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大家再也无话可说,谁也不知道回去后该怎样和老陈的妻子代。说老陈被一个冤魂拉去填命了,在这科学发达的时代,这种说法谁信啊,就算家相信了,又怎么能和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去算什么账呢。无可奈何中,大伙告别了老大爷走出了张家的大门,站在夕下,大家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获得重生一样。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大门关的一刹那,张明的那张照片,已经变了老陈的笑脸,他似乎在默默目送一帮老朋友的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