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半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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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乡的雾慢慢起来了,将路灯光映衬得分外迷离,姜凌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走向外面的一只小摩托车,很新潮的车子,她的打扮也很新潮,一身黑色紧身衣外面罩一件灰色外套,一脱下来就能看到身体曲线、而且脱起来特别方便的那种,活脱脱一个出门干点不正当职业的女性。。

    她对于路边一些色迷迷的眼神半点都不瞧,坐上了车子,扭钥匙……

    突然,车子前面出现了个人,弯下了腰,脸上还有笑,居然是叶秋!

    “你怎么来了?”姜凌的声音压得好低,好吃惊。

    叶秋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你说了晚上要找我算账,我等了半夜,你不过来,我只好来找你了……”

    “让开,我有正事!”姜凌沉下了脸,这个小混蛋有成为牛皮糖的潜质,这个时候可没功夫和他算账。

    “你的正事就是去夜探胖子府?”叶秋说:“我记得我们是搭档的!”

    “不行!”

    “真不行?”

    “让开!”

    “你不让我去我给胖子打电话!”

    姜凌大怒……

    她的怒火叶秋没有看见,依然弯腰等着她表态……

    “你记住,今晚如果你被人打得缺胳膊断腿儿,我120都不打!”姜凌狠狠地瞪他一眼:“上来!”

    前面是一个厂家,星光下门口的招牌很显眼:“飞天工艺品制造厂”

    小摩托车停在一个树荫下,两人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他们在等待,等待厂区熄灯,叶秋很是兴奋,姜凌很是紧张,虽然是警察,但她也只是刚刚才走出警校的学生,严格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独立工作,而且是主动请缨的。

    主动请缨的原因是队里的几位老大姐一来就要她端茶倒水、而负责带她的老大哥警官不幸刚刚死了妻子,一天到晚给她买这买那,对她关心又过了头,她主动向局长请缨调查这件大案,一方面要证实自己不仅仅会端茶倒水,另一方面当然是用行动告诉她的老大哥:非奸既盗的无事献殷勤本姑娘很恼火!

    案子的调查很顺手,在这水乡之中长时间卧底式调查也很快活,唯一不太舒服的是被人摸了一次**,到现在还找不到这个混蛋,而今天也是快活加不乐意,快活的是顺利地搞到了钥匙,顺利得简直象是职业特工那么经典,不快活的是身边多了一个累赘……

    这个累赘真的不挨打不知道疼?

    他一张欠揍的脸还向自己靠拢了:“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夜晚蹲守的时间还会很长,姜凌终于开口了:“我们调查的是文物案……”

    一个多月前,高速公路上出了一起车祸,一辆运送高仿工艺品的车子翻了,警方界入调查之时,意外地发现这些碎片中居然有宋代官窑瓷器碎片,问题严重了,有人在假借高仿古玩的机会走私真正的文物。

    这种犯罪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调查取证防范都极其艰难,特别是防范这一块,因为文物的专业要求很高,一般警官根本不可能具备鉴别能力,就算一大堆高仿中真的夹着文物从他们眼皮底下过,他们也有可能因为认不出来而放行,车子的主人早已逃离现场,车子注册也存在误导,从车子的来源追查不到线索,唯有通过工艺品这条线索来追踪。

    通过警方周密的调查,初步确定了几条线,老庄这条线上有很多点,就由姜凌来承担调查责任,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姜凌对那个胖子周大苏越来越怀疑,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厂区我进去过!”姜凌略微有点兴奋地告诉叶秋:“有一个地方我有怀疑,外面看起来象仓库,但里面的空间很小,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外面就象垃圾场,但作为负责人的周大苏偏偏总是去那个地方,别的地方多是电子锁,但这个地方却是老式锁,钥匙也只有他一个人有!”

    “为什么老式锁值得怀疑?电影中说,高科技的防盗产品越来越多!他们这个行业按说利润高得出奇,会舍不得花钱买安全?”提到破案的一些东西,叶秋很兴奋,但也不懂,隔行如隔山。

    “高科技的东西虽然有匪夷所思的效果,但既然能做出来就能破解,老东西虽然原始,但却是最稳定可靠的!而且这把锁并不简单,技术含量也不低!”

    叶秋认可:“也是……我当时就感觉这钥匙特别复杂,上面的齿高高低低的,好象有上十种起伏!”

    姜凌向他点点头,悄悄伸一伸大拇指,至于他是不是讨厌另做话说,但有一样东西她得服,就是:他的手快!偷东西能偷到刻意去看的人都没感觉,东西从手上一过,能记住东西的细节特征,实在是天生的……偷中圣手!

    厂区的灯熄了,夜已深!

    姜凌从一棵大树的树边悄悄吊进院墙里面,基本上没有声息,那个大混蛋会不会摔下来?叫他在外面他不听,叶秋已经下来了,同样无声无息,姜凌心中暗暗叹服,手快和行动诡秘是小偷应该并存的绝技,也不用过于惊讶,显得没常识……

    很快,两人七车八转到了一个大铁门前,钥匙插进锁孔,姜凌很紧张,幸好手上一松动,钥匙顺利地开始转动,沉重的铁门推开之时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意外之喜。

    “你在外面放哨,有人来了就悄悄地进来通知,别关门……”交待完毕,姜凌进了里面的仓库,真正的黑暗一片,外面的星光被完全隔绝,她的一只强力小手电射出光芒,四周一扫,没有发现监控设备,四面的墙壁很破旧,空间也并不大,左边是一堆制作工艺品的彩泥,右边空荡荡的,一刹那间,姜凌好不失望。

    突然,一丝疑惑涌上心头,这里面应该不会有任何秘密,可为什么周大苏几乎每天都进来?一进来还呆很长时间,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呆的?

    会不会有机关?这是她的第一想法,趴了下来,仔细地检查地板,手电光下,她的脸色变幻无常,一时喜,一时失落,一个个疑点在艰难地排除……

    突然,一阵风吹过,姜凌微微一惊,猛地回头,手电射在一张脸上,是叶秋!

    姜凌脸上变色:“来人了?”

    “外面鬼都没有一个!”叶秋说:“我有点担心你……”里面可能是传说中的极品文物,他哪里忍得住不瞧瞧?这才是他进来的理由,至于顺手发个小财之类的想法暂且不提。

    “里面更是鬼都没有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姜凌道:“你回到岗位去,要是门关上了,就麻烦了!”

    叶秋傻了:“有……有麻烦吗?我刚刚将门带上!”

    “你……”姜凌大惊:“你这个大笨蛋!”压低声音骂了一嗓子,两人猛地冲到门前,两只手同时用力,门象是被生铁淋成的一般,关得那个牢固!

    “怎么可能?”叶秋拼命抓头:“从外面打开的暗锁,里面怎么可能打不开?我家里都习惯了……”

    “这是你家里吗?”姜凌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当然不是!

    “已经说了,叫你别关门!……”

    这话的确说了,但叶秋的理解有误,他的理解是:你当本公子是傻瓜啊?钥匙在你手上,我关门了,自己可不是没机会进去,而你则是一个人将里面的东西看个饱……

    两人研究了半天里面的锁,得出的结论是这锁是感应锁,开门用原始方法,关门却是极先进的电磁技术,只要挨拢了,锁芯立刻伸出,插进对面的洞洞(说着有点象某种**的原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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