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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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男尊女卑?那自然是只有男能代表一切,代表严家。

    所以在得到冉鸣jǐng告后,不管是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大致为严哓做了一次祈福后,严家队伍就一分为二,部分妇孺开始回城、回严府,剩下的人则重整队伍开始向云兴县方向前进。

    但在队伍中,严家主要的直系、旁系还是很走在一起。严树是一脸不解道:“二伯,你怎会因为冉丞相的一句血光之灾就让五娘他们回去,要知道五娘都说要送严哓到底的。”

    严树嘴中的五娘是谁?那当然是严哓的生母。

    不过由于严霖的坚持,后还是与其他妇孺一起被送回了严府。至少现在行往云兴县的严家接灵队伍中已经不仅没有女人,甚至都没有未成年人了。

    严霖却是一脸肃静道:“二伯当然不是为了冉丞相的jǐng告,而是为了给丞相府一个面,不然你们以为总是严家或官宦世家自己面对少师府的挑衅又好吗?”

    被严霖说什么少师府挑衅,没有一个严家男感到不安。

    毕竟身为严家人,严家所做的事当然都是对的。何况严哓这事往rì在京城中根本就不稀罕,即使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针对少师府放出类似谣言。但为了各种目的,甚至就为了各种婚丧嫁娶,类似坏人名声的谣言在京城中几乎年年都有。这也就是少师府反应这么激烈。

    所以既然是卖面给丞相府,这也不值得严家去争论不休了。

    因此严霖的长严器就说道:“那爹爹认为我们这次前去云兴县,会不会真遭遇血光之灾。”

    “这又怎可能真有什么血光之灾,我们不过就是接灵途经云兴县而已,难道他们还要管我们的接灵队伍经过哪里吗?”

    不是因为严器的怯懦不满,而是因为冉鸣带来的jǐng告不满,严树根本就不想去考虑什么血光之灾一事。何况冉鸣都说了,那是来自司天监的jǐng告。但什么人的话能信,司天监的话又能信吗?真的司天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皇上也就真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严霖也点头到:“器儿不必担心,多我们放弃在少师府门前停灵的举动。直接从少师府门前穿过就是。”

    “放弃停灵?为什么放弃停灵?我们又不是要停到少师府里面去,只是门外而已,有什么要紧。”

    随着严霖话语,严树立即不满起来。

    因为严家的初计划是什么?那就是将严哓的灵车在云兴县乃至围绕少师府绕行一圈后再回到京城严家正式开祭。因为一般人若是因罪入刑,别说严家,换成一个普通人家也不可能公开拜祭。可严哓却是因私刑而死,严家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甚至于原计划中。严家还会将严哓的灵车在少师府大门前停留并祭奠一段时间,以实际行动来控诉少师府的私刑等等。

    所以听到严霖意图退缩的话语,不仅严树不满,其他严家弟望着严霖的眼神也有些微微轻视了。

    因为这不是他们要以下犯上,而是严霖的建议实在太过懦弱了。

    甚至严树的二弟严吉也说道:“二伯,你不是怕了吧!”

    “怕?”

    虽然严吉明显是想通过刺激严霖来拔高自己,严霖却是不动声sè道:“二伯为什么要怕,但你们认为只因一个怕字。丞相府又会特意卖面来jǐng告我们吗?”

    “这……”

    一听严霖话语,众人又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这个主意如果只来自于严霖自己的奇思妙想,众人想要怎样指摘严霖都没问题。可这如果是丞相府建议,丞相府又会因为一个毫无来由的卜算结果卖面jǐng告严家吗?

    所以在严家眼中,这与其说真是丞相府通过司天监得来的卜算结果,还不如说是丞相府的探由少师府得到的消息。

    毕竟不管有没有可能,以丞相府和少师府的往rì冲突,丞相府不可能一点都不对少师府动脑筋。

    而就在严家男一边随接灵队伍往少师府前进,一边暗自商讨下一步对策时,严家妇孺却也都是回到了严家。

    跟着看到哭倒在自己面前的五房小妾,严戌却是大皱眉头。

    因为严戌怎么都没想到,严霖竟会在得到丞相府jǐng告后让严家妇孺先回来。即使严戌并没有用严家妇孺做挡箭牌的想法。但他为什么要让严家妇孺一起去为严哓接灵?那同样都是为以防万一。

    毕竟不管有没有证据,天英门不伤无辜的传言还是比较可信的。好像上次丞相府被拦回京城,队伍中的妇孺就没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为确保安全,严戌这次不仅没让严府护卫携兵器去护卫严哓的接灵队伍,会让他们带上妇孺同样是因为相同原因。

    可现在严霖却将妇孺先遣送回来,又有丞相府的jǐng告在侧。严戌就不得不担心下一步的接灵举动会不会触动少师府了。

    因此望向护送妇孺回来的管家严唁,严戌就说道:“严唁,当时冉丞相是怎么说的?”

    “回禀老爷,当时小人在忙小少爷的灵车一事,只有二爷见过丞相大人,小人也不知道丞相大人是怎么对二爷说的。而且二爷也只是叮嘱小人一定要告诉老爷,当时丞相大人是用丞相府面激二爷撤回队伍中的妇孺。”

    “老二确实说了『激』字吗?”

    “回老爷,确实如此。”

    一边谨慎的答复严戌,严唁脸上却也有种担心。

    毕竟能在严家担任管家,严唁又怎可能对朝廷政事乃至各种官腔一窍不通。所以这不是说丞相府有什么依据,至少丞相府为让严家招回妇孺,却也是用心良多了。

    因此沉了沉脸,严戌就说道:“那为以防万一,严唁你且带一支队伍上去接应一下严树和老二他们。”

    “这个……,怎样接应?要带武器吗?”

    “带上武器吧!不过不要与接灵队伍汇合,而且不要进云兴县城。”

    “不进云兴县城?不进云兴县城又能保护大公和二爷吗?”

    “保护?你以为派上严府护卫又能在天英门弟面前保护老二他们了?这不过就是为给少师府一些压力,jǐng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罢了。”

    “原来如此。小人明白了。”

    一听严戌要求,严唁这点了点头。毕竟想想天英门弟的实力,严唁同样不相信换成严府护卫就真能挡住她们的攻击。但如果不是为挡住攻击,而是表明一个态度。这些严府护卫也不是不能做做样。

    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来,因为他们的确只能做做样而已。

    而随着严唁带人离开,由于严霖等人的接灵队伍本就放慢了前进速度,所以严唁所带的护卫队伍很就远远吊上了前面的接灵队伍,只是并没有赶上去汇合。

    跟着发现后面的状况,严树也被命令掉头问个明白。

    但就是听完严戌主意后。严树却在惊愕中有些叹服道:“父亲真是高见,如此一来,少师府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个,大少爷也认为少师府会轻举妄动吗?如果是这样,要不大少爷还是留在小人的护卫队伍中罢。”

    “……不行,这样某怎么对得起严哓,怎么向父亲和五娘交代。”

    没想到严唁会劝自己留在不需要进入云兴县城的护卫队伍中,严树就微微感动了一下。但是很又振作jīng神挥了挥手。

    可一想到丞相府应该不会平白无故jǐng告严家,严唁就说道:“如果少爷不方便主动留在护卫队伍中,要不让小人上去对二爷说说。让二爷将主要的几个主脉、支脉长都留下来?毕竟前面参与接灵的严家人太多,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或者真等到接灵队伍从云兴县出来,大少爷再一起汇合就是。”

    “这个……,多谢严管家关心,但这不大合适吧!”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毕竟这次严家出来的人太多,总是会太过刺激不必要的神经,而且我们也不得不防。”

    “那你还是留在队伍中,由某上去说说算了。”

    不好说严唁是不是大惊小怪,但知道严唁这的确是一种慎重表现。严树也不得不用另一种态度接受了严唁的意见。

    然后辉到前面的接灵队伍中,交代过严唁等人为什么只跟在后面却不赶上来汇合的原因后,严树就说道:“二伯,那你看要不要让严器、严吉他们退到严唁的护卫队伍中去。他们的队伍不会进入云兴县城,却对少师府也有一定jǐng告作用。”

    “不行,还是大哥你和器哥一起退回去。由二弟与二伯去称量一下少师府好了。”

    虽然不知这是严树将严唁的主意说成了自己的主意,但一听严树要自己退下去,却把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他自己时,严吉又是不甘愿起来。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严器,严霖还是点点头道:“严吉说的对,要么是不防,要么就得防个彻底,那还是严树、严器你们和几个主脉、支脉的长全都留下来。只要你们的安全不出问题,二伯我们就可按照原计划行动了。”

    “二伯是说还要在少师府门前祭奠严哓?”

    “哼!不如此,又怎能显出我严家不惧怕少师府的浩然正气。”

    不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而是器宇轩昂的说了一句,在妇孺已经退回严家,严树、严器等长又放弃进入云兴县的状况下,严霖却也是想与少师府拼一拼热血,拼一拼少师府敢不敢动严家弟了。

    而长者为尊,既然严霖已做出决定,其他人也都不会再做争执,直接就是该留下的留下,不该留下的继续前进。

    毕竟严家乃是官宦世家,官宦世家有着官宦世家的规矩,可不会仿佛普通官员家庭一样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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