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和肖尘两个人赶到那商队被袭之地之时,已经将近黑幕。
暮色降临,满地的残肢断臂,残怒忍睹,鬼气深深,一风吹过,铺面而来的血腥让人不寒而粟。看着这如人间炼狱,军士不仅感叹!
“张将军,过来,看!“那肖尘站在一小山坡上叫了声张翼。
张翼翼走过去,看了看,道:“死人死马有什么好看!”
“张将军你不觉得这就是那壮士所说的小山坡么!”肖尘道。
“恩!是又怎么样!”张翼不明白的道。
“可那女子的尸体没了!”肖尘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翼似乎还没有明白。
“死人的尸体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么多尸体,为什么惟独她的不见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肖尘也不和张翼篼圈子,他知道跟他说这些那就是对牛弹琴,于是又道,“那就是被人给带走了!而带走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少年!”
“你是说那少年还活着!”张翼道。
“对!”肖尘正说道,而这个时候一个军士过来,又转而问道,“可有活口!”
那军士摇了摇头,道:“没有一个活着的,尤其是那些匈奴人基本上都是身首分家,有些战马都是分成两段!太不可思意了!哦,有一个匈奴的尸体较完好,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将领,此人被一箭穿喉!”
“嘶!”
肖尘和张翼倒吸一口凉气,这少年!匈奴基本是都是身首异处?!那要什么样的武艺!
“带那将领的尸体上来,让我看看!”肖尘又道。
那军士回去不一会儿拖了一尸体而来,不错,是拖,连抬一下都闲麻烦!
“巴图!”肖尘惊道。
“你认识此人!”张翼道。
“匈奴中最勇猛的将领之一,到我大楚抢劫的次数以他最多,这人也最得匈奴可汗于扶罗的器重!没有想到死在这里!”说着肖尘就一阵大笑。
“妥善保管此人尸体!”肖尘笑完之后,道。
“拿具尸体有什么用!”张翼不明白,难道请功,这功劳可不是你我的。
“带回建县!悬于北门!鼓舞我军士气!消磨匈奴气焰!”
“可曾点算过有多少尸体!”肖尘忽然问道,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可能!
“匈奴人有一千四百多近一千五百!我楚人有两百多,其中有几十个乃是妇女!”那军士说着,有仇恨,也有一丝的爽快,死了那么多匈奴人能不爽么!
“什么!匈奴一千五百!”张翼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这匈奴一共就只有这点。
全歼!一个人全歼一千五百匈奴骑兵!这,这不是真的吧!
这要什么样的胆气!
这要什么样的武艺!
“看来,这次你我白来了!”良久之后,张翼叹道。一向以为自己武艺非凡的他,忽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井地之娃!
他知道,若是自己一人,面对如此多的匈奴骑兵,自保绝对没有问题,要全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对!”肖尘一下想到了什么,惊道。
“怎么了?”张翼道。
“匈奴一千多皆是骑兵,这里除了死马,那些活马呢!?死马不过百于匹,剩下的马呢!?”肖尘说出自己的疑惑,“难道被那少年给弄去了!,他要干什么?”
“报!”一兵士骑马而来。
“报将军,周围没有发现匈奴骑兵,而前面不远有一村子,只是被屠戮,不知有无生还之人!”
“全军开拔,于村中扎营!先派人查看有无活口!”张翼下命令道,忽然看了看那些尸体,道,“将我大楚子民的尸体带上和村中的尸体同葬!而那些匈奴人的东西全部带走,包括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根毛也别给他们留下!哦,那商队的东西也带走,到时候还给别人!”
项林没有死,那他去了哪里?这就要把话说回来。
项林留下断后,其实不过是怒冲冠顶,没有了逃走的意识,那就只有一个:杀!
巴图被项林一箭穿喉,匈奴倍觉耻辱。剩下的一头领呼和命令将马上的大楚女人斩杀和项林拼命,可没有想到他的这一举动将本是冠顶之怒项林激得更怒,于是挥舞着刀戟拼杀起来。
项林身具神力,又长年在水中练武,体能之好,不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而他皮肤似乎坚硬如铁,重击之下也不至于重伤,于是与那些匈奴骑兵杀的是混天黑地,日月无光。
那些匈奴骑兵也不得不说皆是好汉,看着一个一个的死得是身是喉异处,却无一丝退缩的胆怯,就是最后一个依旧是向那满身淋血的项林冲了过去!
是的,是淋血,因为项林此时身上找不到一丝没有血迹的,而且似乎都还在滴血,似乎是用血将其满身淋过,又似乎是从血池出来,就是他那双眼睛也是血红之色!
那就是一个魔王!这是在匈奴骑兵心中的印象!
项林斩杀最后一个匈奴骑兵后,来到了那小山坡上,抱起秀儿的尸体,上马正准备离去,忽然就见远处一山坡上出现一人影,此人似乎是在摸着脑袋后面,还摇了摇头。
那人正是被李德打晕的那少年。
项林纵马而去,方天画戟一戟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那少年先是一愣,旋既看着那满是血污的项林,不急不慢的道:“在下陈登,见过项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告之,我德叔如今如何,是死是生?他说要助你,而将在下打晕,至此方醒!”
“建县去了!”项林收了画戟,道。眼神种多了一丝感情,少了些须仇恨,也有少许的赞赏!
面对一个杀红了眼的人,还能如此镇定。面对迎来已架脖子上的刀戟,没有一丝慌乱。虽是个手无扶鸡之力的书生,却有如此的胆识,将来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项林当然没有想那么多,他道了句就骑马走了。
看着走了的项林,陈登不知道为何也寻了一马跟了上去。迎面而来一阵微风,然后就是一阵血腥扑鼻。
“哇!”陈登一下就吐了。
回到红溪村,死气沉沉,破败不堪,没有了往日的那番景象和生机。进了家门,见黄婆躺在庭院中早就没有了生气。项林没有理会这些,将秀儿的尸体放到庭院的一个花园中,那花园还是自己和秀儿一起弄的,那花还是自己和秀儿一起种的。
忽然,项林回头对跟着自己的陈登道:“有一事,还请帮忙!”
“公子请说,登定当全力!”那陈登拱手道。
“我有七弟子,上山打猎夜晚能会,见到他们,就告诉之,建县之战结束,若我未回,让他们到城北战场寻吾尸身,于吾妻合葬!”说着项林身吸了一口气,道,“吾有一子,年三岁,恐也遭不测,让其寻回,与吾葬于一处,林在此谢过!”
“公子意欲何往,为何不等令弟子回来!”陈登道。
“盏茶时间有时候就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等不及了!”项林说着就望庭院外走去。
“公子!”陈登知道这人已经抱有死志。
“杀子丧妻之仇,灭村毁家之恨,只有他匈奴的头颅能还!血债,当以血来偿!杀戮,当以杀拉止!”说着急步向外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