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先生家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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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少爷!”郁闷地走出老远,阿贵才追上来。将那一大包东西往阿贵手里一放,欧阳聪骂到:“你这死阿贵,跑哪里偷懒去了?看到少爷出门还不赶紧溜出来?”

    “嘻嘻,少爷别生气,小的也很着急啊,可那王公子就是不走,小的也没有办法。”

    欧阳聪这个气啊:“你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偷懒?少爷已经出来了,即使王公子看到了你,又怎么会想到我们俩是一起的?我看你个死阿贵就是故意在偷懒!”

    回到府里时,天还没有黑,不过欧阳聪知道自己现在是化了装的,所以格外小心,见到府里的下人赶忙躲着走。跌跌撞撞的好容易回到自己的小院。这次欧阳聪有了经验,自己那个老爹神出鬼没,搞得自己防不胜防,所以欧阳聪只是乖乖地进了自己的小屋,一句话也没有乱说。四下望望,没有发现敌情,欧阳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小莲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找她帮助自己恢复面容都不行。

    “唉,看自己这个少爷当的,没有一大帮丫鬟仆人伺候呢也就算了,就这么一个还不是全天候的,说没了就没了。”没办法,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了。换下衣服,欧阳聪想起脸上的颜色还没洗掉呢,赶紧来到昨天母亲领自己去洗脸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脸上的颜色洗去。刚回到屋里,小莲就回来了。

    “小莲姐,我饿了,能吃饭吗?”

    “少爷,先别吃饭了,老爷派人过来叫少爷去老爷那里,夫人也要过去。现在少爷就去找夫人一起过去吧。”

    “什么?老爷让我过去?小莲,知道是什么事吗?少爷我今天可是没有惹祸啊。”一听老爹叫自己过去,欧阳聪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安。这可能是原先的那个欧阳聪从骨子里就怕自己老爹的原因吧。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少爷现在很乖的,老爷不会责备少爷的,放心去吧。”小莲一脸轻松地说。

    欧阳聪这才多少有些放心,让小莲帮着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去找母亲去了。

    还没有进院子,老爹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看来今天老爹心情不错,嘿嘿,不会有危险了。”欧阳聪一身轻松地随着母亲进入老爹居住的屋子。

    “先生?”一进入屋子,令欧阳聪感到意外的是先生竟然也在屋子里,此刻正跟自己的老爹在喝酒呢。看到夫人和儿子进来了,还没等欧阳聪给先生问好,欧阳伟就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对妻子说:“夫人坐吧。”又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座位对欧阳聪示意了一下。

    欧阳聪一下子就懵了:老爹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今天早晨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还有,不是说古人都很封建吗?而且等级制度森严,怎么老爹一点不在乎地将娘亲介绍给先生认识,又让娘亲坐下,看样子是要一起喝酒吃饭了。更离谱的是,竟然也有自己的位子。

    诚惶诚恐地坐在老爹旁边,欧阳聪摆出一副最乖的嘴脸等着老爹的下一步安排。

    “友长怎么有时间到府上来?可是稀客啊!”

    “哈哈,嫂夫人不知道,其实兄弟昨天也来了,只是还有事没有多待。”

    欧阳聪刚坐下,就听到母亲跟先生的对话。“原来如此啊,先生原来跟父亲和娘亲很熟啊,怪不得呢!对了,友长是怎么回事?是先生的字吧?”

    “哈哈,夫人,你先来看看这幅字。友长,能否把字先借给愚兄一用?”欧阳伟说完略带调侃地看着先生笑着。

    “不起兄,不是兄弟小气,从小就是,只要兄弟有什么好的东西,你都要千方百计地给弄过去。兄弟这是怕了。”边说笑着,先生边拿出一幅字。

    “克儿,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还没等欧阳伟接过那幅字,突然听到夫人的说话声。转过头一看,欧阳聪此刻确实是满脸通红。虽然没有出声询问,不过看欧阳伟是一脸关切之情。

    “娘……娘亲,孩儿没事,喝口水就好了。”欧阳聪心里这个乐啊:谁给老爹起的名字?欧阳伟――哦,阳痿。这还不够,竟然配合着“阳痿”这个名又来了一个“不起”的字,真是太有才了。突然之间听到老爹的这个“字”,欧阳聪心里乐坏了,可又不敢笑出来,所以才憋得满脸通红。

    看看欧阳聪确实没事,欧阳聪接过那幅字顺手递给了夫人。

    “老爷,这是太白先生的一首诗。这字嘛,用的是颜体吧?嗯,很有功底。老爷,这是谁写的?”娘亲的话让欧阳聪一阵汗颜:不但老爹学问高啊,老娘也不赖啊,真无愧于这书香门第之名啊。其实欧阳聪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否则欧阳伟能娶吗?

    “友长,你来说吧。”欧阳伟犹豫了一下,对先生说。

    先生没有急着回答,从袖子里又拿出两张纸,分别递给欧阳伟和夫人:“不起,嫂夫人,再请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不是《孟子》吗?”欧阳伟首先问道。“而且好像还是同一个人写的呢?”夫人紧接着补充道。

    从两个人手里接过字,先生得意地说:“这些都是令郎写的,《孟子》部分是令郎背着写的。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克儿?”欧阳伟夫妇几乎同时问道。欧阳伟还好一点,之前先生已经告诉他那首诗是欧阳聪写的。可欧阳伟的夫人可不一样,这突然之间到来的惊喜让她几乎控制不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欧阳聪真是搞不懂自己老爹干嘛要把自己给叫过来。先生家访的目的是要告诉大人:你家的孩子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这是很正常的,可是不应该把孩子也叫过来接受先生的表扬,这么做很容易让小孩子骄傲的。不过自己是肯定不会的。

    欧阳伟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之所以把儿子找来,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正好先生也在场,也好帮着自己看看,分析分析。

    “克儿,这真是你写的?你什么时候学的《孟子》?”最终还是母亲开口询问了。

    “娘亲,这是孩儿昨天晚上看书时记下的。字也是看书时学的。”欧阳聪现在也只能老实回答。“可千万别问诗啊,还有字体,这个可不好回答。”欧阳聪在心里暗暗担心。

    “过目不忘?”欧阳聪的话刚说完,三个大人几乎同时惊呼。

    巨大的惊喜让欧阳伟夫妇还有先生都忘记了怀疑。

    “不起兄,还有嫂夫人,都满上,兄弟弟借贵府的酒祝贺两位了。来,干了!”先生的兴致似乎比自己的老爹老娘还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