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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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太小了……”霍子侯摇头很不满意道:“本侯听不清楚!公孙大人今天早上没吃饭吗?”

    公孙敬声脸色大变,他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今天这样的耻辱?

    但是没办法,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冠军侯奉车都尉这七个字就像七座万钧大山,重重的压在他胸膛上,让他喘不了气,在大汉朝能在七个字面前依然还不动如山的人,十个手指数得清楚。

    况且,霍子侯今年才十岁。

    不过他做的如何过分,如何嚣张,天下人任谁也不会多说他什么,舆论只会指责自己!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今日之耻,他日必千倍奉还!”公孙敬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滴血一般。

    他咬了咬牙,再次对张安世长揖道:“敬声先前得罪了您,您大人有打量,就请原谅敬声一回吧!”

    “这样还差不多!”霍子侯笑道:“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

    公孙敬声脸色发白,朝霍子侯一拱手道:“下官身体有些不适,暂且失陪了!”

    便头也不回走出大殿。

    “好拉!”霍子侯看向那个正怒目看他的昭平君,道:“现在轮到你了,道歉!!!”

    昭平君脸色比公孙敬声还要难看,他也不答话,就是死死的看着霍子侯,仿佛要将霍子侯生吞活剥了一般。

    “真不是个好孩子……”霍子侯摇摇头道:“既然这样,见家长吧,昭平君,道歉还是跟本侯到陛下面前去,自己选择!!”

    昭平君听到陛下两个字,明显身子有点颤抖。

    他胸膛急速的起伏着,手指的指甲都掐到自己手背的肉里面去了。

    他昭平君,从小到大,除了他那个死去的母亲与舅舅兼老丈人天子之外,还没什么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终于,他站起身来,对张安世长揖一拜道:“安世君,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说完这句话,昭平君感觉自己已经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溜走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全殿文武大臣都在对他指指点点,他甚至能够预知到,从今天之后,在长安城,他昭平君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狐假虎威了!

    因为,他这只纸老虎的外衣,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霍子侯干净利落的剥了个精光!

    但是,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去见天子吗?

    那对昭平君来说,比死还痛苦!

    “哈哈!”霍子侯大笑起来,他给自己的酒樽倒满美酒,然后一饮而尽,道:“痛快!当浮一大白!”

    昭平君看了霍子侯一眼,愤愤然的转过身子,气呼呼的走了。

    “来,安世兄且与我对饮!”霍子侯拉起张安世,坐下来道:“我今日才知,人生最大的快事,莫过于欺压名门!”

    这话一出,全场震动,但是碍于霍子侯的身份,无人敢反驳他什么。

    就算是敢反驳的,想想霍子侯的年纪,也不禁无可奈何。

    “贤弟,今日太冲动了!”张安世看着霍子侯,他也感觉很无奈。

    “安世兄,难道以为我是一个不知轻重缓急的冲动之人吗?”霍子侯笑着道:“安世兄但请放心,我可不一点都不冲动,相反冷静的很!”

    “倒是安世兄啊,不是我说你,你脾气要改一改了!”霍子侯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君子仁义礼智信忠孝节勇和,缺一不可,就如马有四蹄,人有双足一般,缺一则残废!”

    “被人欺压到头顶上还不反抗,那不叫忠厚,叫愚蠢!”霍子侯对张安世说:“所以古代的圣人教导子弟,必然教导他们六艺之道!”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使人知道基本的道德,按照基本的良知行事。

    乐,陶冶人的情操,使人具备欣赏美好事物的能力。

    射,使人懂得战斗,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和国家。

    御,知人善用,将最合适的人才用到最合适的位置上。

    书,读书习字,使人明白道理,传承文化。

    数,具备基本的数学知识,使人能够熟练的进行理财,计算得失。

    学会君子六艺,就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国士,上门能杀敌,下马可治国,是真正的国家栋梁,民族脊梁!

    张安世听了霍子侯的话,低下头思考着。

    他本性是一个敦厚的人,他是不大可能跟霍子侯一般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

    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火气,他只是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尽量不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增加麻烦。

    只是,张安世忘记了,无论是周公,还是管仲,无论是孔子,还是孟子,从来都没说过,忍是君子必须具备的品德。

    反而孔子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忍,在先贤们看来,是一个应该适可而止的事情,当触及底线,尊严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狠狠的猛烈的坚决的回击敌人!

    所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强者不畏,弱者不欺,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身为一个汉人,就应该仰慕先贤之道,发奋图强,积极向上。天行健,君子自强以不息。

    自己的力量提升上去了,敌人再多再强,又有何惧?

    霍子侯也知道,有些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否则就没有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名言。

    况且,张安世之所以是张安世,就是因为他性情敦和,能容人所不容,这是霍子侯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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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殿重又开始恢复了平静,大臣们迅速的选择性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遗忘掉。

    就是公孙贺,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有可操作的余地,因为霍子侯才十岁,还只是个孩子,加上深得宠幸,随你谁谁去打小报告,都没有用!

    小孩子之间斗气之事,大人再掺和,岂不是平白失了脸面?

    甚至还有人在暗自揣测,这件事情上是不是天子有过授意?

    于是,一些感觉到鲜血味道的官员,眼睛中迅速发出绿油油的蓝光,紧紧的盯着太仆公孙贺。

    只要天子那边再稍稍发出一点点暗示的信号,潮水一般汹涌的弹劾奏折,就能够让公孙贺永世不得翻身!

    遗憾的是,直到宴会结束,天子刘彻都没对这件事情发表过半点看法。

    仿佛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很多大臣,从天子刘彻的脸上看到了灿烂的笑容。

    霍子侯更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坐在天子下首的席位上,还不时跟太子刘据说说笑笑,谈论一路上的见闻。

    不过,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太子刘据却叫住了打算陪天子刘彻与大将军卫青一同进内殿的霍子侯。

    “子侯过来一下……”刘据拉住霍子侯的手小声道:“孤有些话要跟卿说!”

    “诺!”霍子侯知道,十之八九是为昭平君的事情。

    谁叫昭平君是太子刘据的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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