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浩气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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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高风黑,寥落的星辰时隐时现,黯淡的星辉被厚厚的云层遮掩起来,雾色漫延,包围了大地上的一切---

    蓦地,一条黑影从房顶上掠过。

    金三按照打更人指点的路径,躲过了巡逻队,但由于不明地势,也是慌不择路,几经周转,却拐进了一个死胡弄,这又如何难得了金三,只见他飞身上了房顶,穿房越脊,翻过了挡在前面的几排矮房,在关押朱启光的房屋后面轻轻跳下来。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子上透出来,金三踮起脚尖向里边望去,房中陈设极为简陋,仅仅有一把破旧的椅子摆在旁边,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依偎在墙角处和衣而卧,身下只铺了一层芦席,哪里有什么被褥。金三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义父,心中暗骂二王禽兽不如,竟然如此刻薄,即便是囚犯,也应该送点铺盖来,更何况义父上了些年岁,又身在病中,如何抗得了秋寒地气?要是弄出个好歹来,俺金三决不饶你。

    金三心中发狠,眼眶已经湿润。他伸出手使劲去拉扯窗梁,想把窗户弄开,从窗口把义父救出来,但窗户却是纹丝不动,这才发现是铁制的,赤手根本无法撬动。原来,二王为防范“托匪”潜逃,把起先的木窗全部换成了铁窗,而且非常坚固,也就使普通的平房变成了囚室,从而把“囚犯”牢牢地关在了里面。

    这时,有几只火把由远及近缓缓向这边移动过来,金三知道定是巡逻兵,迅速躲到暗处,看着他们一个个从前面走过,并没有发现自己,方又从抽身出来。

    看来从窗口救义父的想法不可能实现,还要另寻他途,然而,这些房子为单间布局,只有前面一门后面一窗而已,后路行不通,就只能从前门上打主意了---

    金三重又返回到房顶上,慢慢地爬到房子的前沿,顺势向下面张望,在门房两侧,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看守,这两人不时地说说笑笑,谈的尽是些女人的话题,显然是在望梅止渴。两名看守中间尚有几米的距离,如果不伤害他们的性命,金三估摸着很难同时把他们放倒,必须把其中一个调开后,才可对另一个下手。

    在心中盘算片刻,金三从房顶上揭下一面瓦来,用力向旁边抛了过去,想以此调虎离山,吸引看守的注意,只要有一人跑过去探查情况,金三便可大功告成。只听“啪”的声响,瓦片落地碎裂,两名看守同时惊呼了一句,“谁---”

    可是这两人相互推委,谁也不愿行动,一会见无了动静,也就不再争执,接着前面的话题,各说各的风流之事。

    金三无奈,再揭下一片瓦来,又抛了出去。

    这一下果然奏效,终于有一名守卫跑了过去,就在这一空档,金三从房沿上鱼跃而下,抡起拳头,照着留在原地的那名看守的后颈砸了下去,也是力道用的十足,只一下,看守连哼也没来的及哼,就被打的晕倒在地。金三扯起看守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的旮旯里,见跑出去的那人还有回来,为防止他起疑心,便“喵喵”地学了几声猫叫,故意传了过去。

    喂,伙计,原来是野猫踩落了房顶上的瓦。跑出去的那名看守一边往回走,一边对这边的看守通报情况,他哪里知道他的搭档已被金三收拾了。

    矣,这家伙,人哪去了?回来的看守没见到人,正觉着有些纳闷,冷不防金三猛然蹿了出来,对他如法施制,人到拳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袭击成功,两名看守落了个同样的结果。

    金三也把他藏到了旮旯里去,并从一名看守身上拿到了门上的钥匙。

    金三不敢再耽搁时间,几步便赶到关押朱启光的房门前,开锁推门,挺身而进,欲拉起义父向外面跑。朱启光早已听到外面动静,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坐起身来。门开后,却见是金三进来,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谁知朱先生不为所动,依然席地而坐,金三不知其由,甚是不解,但义父不走,只得暂时松开手。

    义父,你这是怎么了?金三是来救你的啊。义父不动身,金三没有办法,只好询问。

    金三啊,你好糊涂。朱启光说。

    金三不明其意,反而被义父说的有些糊涂了。

    朱启光:你不来还好,你这一来,咱爷俩怕是都出不去了。

    金三:咱们现在就走,应该来的及。

    朱启光:你不要逼我,我是不会走的。倒是你,必须马上离开。

    金三知道义父说的出做的到,心知劝说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便想强行把义父救走。金三这样想着,两手又去搀扶朱启光,哪料朱启光沉下脸来,用力把他的手推开,十分着急地说道,你这孩子,怎地傻犟,为父老朽,即便逃了出去,又能如何,却要背上叛党的罪名,这样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金三啊,生与死对我已并不重要,但要我背叛组织,背叛党,我朱启光头可断、血可流,也决不会做此等之事---

    朱启光话语决绝,显然早已打定了主意,抱定了以死来捍卫党的尊严、捍卫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的决心。

    面对义父的凛然正气,金三不仅为之动容,但是心中那缕缕难以割舍的亲情,又让他有着要救朱启光出去的强烈愿望,他不能也不忍看着义父就这样白白地送死,必须想办法把义父救出去。

    金三知道,面对义父这样一个信念坚定的共产党人,此时要想说服他,是没有可能的。金三虽然不明白义父的做法是对是错,但都不能按照义父的意思去做。

    可是朱启光软硬不吃,着实让金三左右两难,如果不违悖义父的意愿,事情明摆着,后果就只有一个,金三不想假设下去,他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清楚的。

    朱启光依然坐在席子上不动,见金三迟疑了几分钟,以为被自己说动了,于是严厉地让他赶快离开。

    义父不走,金三今天也不走了。金三说着,突然双膝跪地,想以此举迫使朱启光让步,并道,咱爷俩死也要死在一起,请义父成全。

    朱启光没料到金三会有此一招,急得他眼冒血丝,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欲把金三拉起来,但金三就是不动,条件只有一个,除非义父肯随他一同离开。

    朱启光被金三逼的没有退路,想是急了,抡起巴掌给金三来了一下,骂道,金三啊,金三,你这是把义父往绝路上逼呀,你脑子是不是让狗给吃了,义父要想逃走,还用得着你来救?就凭这房子,就凭这扇破门,就凭这几个看门狗?想拦我、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在你的眼里,义父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不中用了?偏偏要你来淌这混水,你不是救我,而是害我啊!

    朱启光话里藏话,半是激将半是安慰,义父只所以不能逃走,是相信组织,相信党,总有一天,会弄清事实,会拔乱反正,会给义父一公正的说法,义父要出去,也要堂堂正正地出去,也要有一个清白之身啊!

    朱启光说的不假,想当年凭着一身武功驰骋?场,名扬大江南北,真要想逃,也是易如翻掌,但无论义父怎么说,金三只认准了一个理,“肃托”死了那么多人,有几个是真正的“托匪”?有哪一个不是被冤枉的?谷亭是个是非之地,就是死在这里,也是不清不白,又去哪里去说理?所以只要义父不说走,自己是不会一个人空手回去的。

    两个人各自坚持,时间也在慢慢流逝,这时一只雄鸡报晓,四周跟着响起了一片鸡鸣声---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道理也讲了,金三横竖是听不进去,朱启光哪能不知金三一番深情厚义,一颗赤子丹心,但越是这样,朱启光便更不能让金三因自己而受到牵连,两人一个要救义父,另一个要保义子,父子深情由此可见,爷俩互不让步,远处传来的鸡鸣声,令朱启光暗暗着急。

    朱启也的确让金三纠缠的没辙,当他再次去拉跪在地上的金三时,突然看到金三腰间插着的两把短枪,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金三啊,你起来吧,为父跟你一起走便是。朱启光用目光盯着金三腰间的枪,口里说出这一句话来。

    听到义父如此一说,金三信以为真,还道义父拗不过自己,终于被打动了,于是连忙从地上向上起身,朱启光伸过一只手来,看样子象是要帮扶他,金三以为义父来搀他,双手接迎了过去,同时腰间便闪开了空隙,朱启光眼疾手快,转瞬之间用另一只手从金三身上拔出一支枪来,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拿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对金三说道,孩子,为父心意已决,不要再逼我了,否则,我只有死在你的面前。

    金三万万没有料到义父如此行事,哪里会防他抢枪,立时怔住了,义父―你―

    发什么愣,还不快走!朱启光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对金三说,再不走,我就开枪了---

    金三被逼无奈,只得一点点向门口退去。朱启光看出他是故意磨蹭,于是又在催促,快走!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嗵”的一声被撞开了,几支乌黑的枪口堵了上去。

    刘金三啊,刘金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路你自来投。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