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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这几个少年都不简单,老奴是看走眼了。从身形体态步履来看,除了身手矫健之外,他们没有一点武技的根底。正是因为这个老奴才会掉以轻心,忽视了他们潜在的力量。

    看到这几个少年,老奴突然想到一件事。相传,在帝国刚刚建立时,帝国内武技流派万千,几乎每个行省都有武技流派的存在。在众多流派之中有一个流派非常的奇特,所谓的奇特,是指这个流派中所有的弟子都没有习练内息,他们身体经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元,这个流派就是纯靠肉体的爆发力、令人惊讶的速度横行武技界,占据一个行省之首席。

    依老奴看,这几个少年跟传说中那个流派的弟子非常的相似,看得出来,他们同样在追求着肉体的力量与速度,而忽视了武技的技巧与招式。”

    帕瓦罗一的仆从沃尔沃正在主人面前分析亥利尔等人的身手,确实,一路走来帕瓦罗一父女两个不懂武技没有瞧出破绽也就是了,沃尔沃钻研武技已有近四十年的时间,却也没有发现破绽,所以脸上有些挂不住。

    帕瓦罗一听了沃尔沃的话,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转向懵哩、科尔哇两个侍卫,“如果现在要你们两个与沃尔沃合力将这几个少年杀了,能不能办到?”

    懵哩与科尔哇同时点点头。

    帕瓦罗一却从两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蔑,那种不屑一顾到到极点的轻蔑。

    “沃尔沃,你呢?”帕瓦罗一问道。

    沃尔沃沉思了一会儿,面色凝重的说道,回禀主人,倘若说是近身搏杀的话老奴有七成把握同时对付两个,但如果他们拉开距离用弓箭的话,老奴,无法保证主人的安全。”

    沃尔沃话音一落,在场诸人同时大吃一惊,沃尔沃可是名副其实的四级武士啊,一个四级武士对付两个丝毫没有武技的少年,还不能完胜?

    懵哩与科尔哇虽然不太相信,但无奈虽然老沃尔沃的武技比不上他们,但论眼力,他两个加起来也不行。

    末了懵哩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道,“沃尔沃,可不兴危言耸听,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几个小子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别忘了,七天前他们可是在我的面前乖乖受手的,如果如你所说他们还有两下子的话,为什么当时不出手?”

    沃尔沃马上反驳道,“懵哩大人,我承认论武技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这次你绝对是走眼了,别忘了当时你们有多少人,一个五级武士九个四级武士,他们就三个人,不敢出手以待时机也是正常的。”

    懵哩还要争辩,帕瓦罗一一摆手,两人同时打住再也不敢吱声。

    帕瓦罗一说道,“好了,无论他们实力如何,我们是不会有危险的。那个亥利尔还算是个聪明人,没有把握他是不敢下赌注的。”

    沃尔沃躬身一礼,“主人,老奴建议,这几个少年如果不能收服的话,需尽早除去,以防不测,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他们的弓箭出手,老奴总觉得有些威胁。”

    帕瓦罗一摇摇头,说道,“沃尔沃,论武技我不行,但论眼光,你可就差远了。看事情要看本质,首先,我们与他没有任何利益瓜葛,害了我们他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他明明知道我身后代表着什么,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他根本就不敢动歪心思。还有,我是到达尔兹来隐居的,难得有这么有趣的邻居,我们何必找那纷纷扰扰的烦恼。

    收服他们?

    反手之间尔!

    可他们配吗?

    他们不过是村野少年,恐怕连字都不认识一个,也值得我出手?”帕瓦罗一傲然的说道。

    黑衣美女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她不明白父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显得有些粗鄙,说出这么有失水准的话来。按理说,到了帕瓦罗一这个层次,他们个人的修养已经极为内敛,言语神态也是极有分寸,心情平静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傲气凌人不屑与人的一番话来。

    难道父亲的心并不平静?黑衣美女暗自猜测。

    帕瓦罗一说完之后也察觉出来不对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心里竟然跟一个小毛孩子较劲,隐约中,在那个狡猾的少年刻意引导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把他同自己摆到对等的位置,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看来到山间隐居修身养性陶冶心境是对的,近几年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突然之间,帕瓦罗一又想起那个少年,用一种他也看不懂但能确定肯定不含畏惧的目光从容的看着他。

    昂首问道,“代价?”

    骷鸽呆滞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鲜血喷涌的威利枋,深深地无力感充斥在她的心头,究竟是怎么了?这老天究竟想怎么样?一次又一次的憧憬,一次又一次的破灭,幸福安乐平静的日子距离自己还有多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四年的相聚四年的回忆让骷鸽的心一点一点的破碎,碎成一片一片,疼痛让她思维模糊,大小儿子呼天抢地的哭喊她都没有听到,杀死丈夫的凶手就在眼前,她好像也没有看到,泪水模糊地双眼一眨不眨的呆滞着。

    亥利尔也处在心神激荡地情形下,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样。同样是四年,仇恨让他疯狂,同时也让他越来越隐忍,所有的异样情绪都被他化作动力,拼命地不顾一切的训练,期待有朝一日能够手刃威利枋。

    如今,他成功了,但他现在的心却是空落落的,没有快意,没有解恨,刚才出手那一瞬间的愤怒已经过去,现在他却在想,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对威利枋的仇恨,究竟是为妹妹的断腿多一些,还是为自己所受的侮辱多一些。

    为了自己心里解不开的坎儿,让母亲再一次心碎是不是错了。

    一时间纷纷扰扰思绪杂乱让亥利尔愣也在那儿。钽力瞧出不妥,他感觉亥利尔的母亲情形不对,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亥利尔!”

    一声暴喝出口,同时惊醒母子两人。骷鸽与其说是被钽力的爆喝惊醒,还不如说是被‘亥利尔’这三个字惊醒,她当时就回过心神,面上也有了人性化的表情,狐疑的扫了钽力一眼,指着面前这个血人痴痴地说,“你,你,你是亥利尔?亥利尔真的是你吗?”骷鸽伸出去的手颤抖个不停,双眼紧紧地盯着杀死自己丈夫这个血人。

    亥利尔也被钽力收回魂魄,看到母亲的样子,他醒悟过来,朝母亲急走两步颤声道,“母亲,我是亥利尔啊!”

    亥利尔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骷鸽的耳边炸响,骷鸽蹬蹬蹬倒退三步,她的手还没放下只是颤抖的频率更高了。“你,你,你真的是亥利尔?”骷鸽颤声问道。

    亥利尔无奈的点点头,“母亲,难道你不认识你的儿子了吗?”他突然醒悟,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两下,露出‘真实面目’!

    “哇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从骷鸽嘴里喊出,紧接着骷鸽冲向恢复本来面目的亥利尔,没头没脸的抓挠撕咬嘴里还喊着,“你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难道想要你妈妈去死才甘心吗?”骷鸽状若疯狂的厮打着亥利尔。

    怒火自亥利尔的心底渐渐升起,他腾地一下把骷鸽推倒,大喝道,“玛雅的腿断了,是他摔断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