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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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燕的观感到是很直接了,拿情郎跟郑佩比。吊然长圳州“佩哥俊俏,却格外多了几分男儿气概。她最爱的就是赵大喜身上的男人霸气,跟她身边那些软趴趴的**比起来。赵大喜能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让她觉得真正的男人,也就应该是赵大喜这样了吧。

    几个人又陪着郑老闲聊几句家常,也就该吃饭了,到了饭桌上赵大喜更是慎言慎行,既不想出风头又不会显得太拘束。一张饭桌上十几个人,有几个,从没见过的人,看架势应该都是郑家的人,还有一对夫妇是郑佩大学时候的同学,专程从外地赶来的。

    这对夫妇正忙着在老爷子面前说郑佩好话,赵大喜也懒的插嘴。反正好话都让他们说尽了,他乐得抽空跟徐燕说几句私话。

    他这时候满心的温柔,微一低头冲着徐燕柔声说话:“开心嘛

    徐燕早就喜翻了心,冲着他娇痴的甜笑还拿筷子给他夹菜,赵大喜倒不是有意在人前秀恩爱,只是菜都夹到面拼了只能老脸一红,不动声色的赶紧吃掉。这一幕恩爱场面也没逃出郑老的眼睛,老头耳朵里听着恭维的话。眼睛看着赵大喜徐燕这边,脸上却不由自主露出一丝有趣微笑。

    再看看徐伯均稍有些阴沉的脸色,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来他的老部下,对这个。准女婿似乎不太满意。这老头到也是个热心的人,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看见笑意逐渐在郑老嘴角开始扩大。

    然后老头油然说话:“伯均小燕儿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可不能把你管理部下那一套用在女儿身上,在家里嘛还是耍讲民主的。

    徐伯均脸色更加尴尬,赵大喜心思何等细腻,哪还听不出话中味道。扯一扯徐燕两个,人端起杯酒,并肩站起来转向徐伯均,正在说话的那对夫妇有稍觉尴尬,赶紧把嘴闭上吧,也反应过来了今天他们不是主角,主角是站起来这一对。

    赵大喜把酒杯端的很稳,徐燕也是极聪明的女孩,赧然提高声音说话:“爸,我跟大喜敬你一杯    饭桌上稍显尴尬,先是郑夫人小婉对赵大喜印象本来就很好,忍不住拍一拍小手跟着起哄,郑佩脸色稍有些怀疑,很快也就真心起来,也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他们这一对。郑老爷子表情也很有趣,老脸上都是期待的笑意,这么多人都等着看,徐伯均这一杯酒到底喝还是不喝。

    外人互相看一眼也觉得挺有趣,这个时机挑的太好了,徐伯均在官场上纵横了几十年,估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窘迫的场面吧。数秒钟后徐书记无奈站起来,脸色又是一阵阴情不定,还是一咬牙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出善意微笑。知道这一对有郑老给他们说情,这就算是成了。

    吃完中饭,赵大喜也从来不是讨厌的人,也就领着徐燕起身告辞了,人家也自然不会留他,郑佩亲自送他出了大门口。

    郑书记脸色也有些沉吟,还是凑过来拍一拍赵大喜肩膀:“不错。挺稳当

    赵大喜哈哈一笑跟他道别。领着徐燕开车走人,徐记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小脸仍旧兴奋的十分红润,情郎在人前给她赚足了面子,又有郑老爷子开了金口替她说情,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成双入对。

    赵大喜本来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哪知道当天晚上又有电话,嘱他上午十点去广州机场,郑老点名让他和徐燕去送机。第二天上午在广州机场,省里有头有脸的都到齐了。副省长以下的通通被警卫挡在外围,停机坪上戒备森严,有资格进去的除了郑佩夫妇,徐伯均夫妇,赵大喜和徐燕,就只有苏书记孟省长。有限几个省委高官,都是郑佩的顶头上司,临走之前难免嘱托几句。

    无数人众目睽睽之下。首长跟苏书记孟省长聊了几句。又面带微笑走到赵大喜身边。

    老头大手又善意的拍拍赵大喜肩膀,油然说话:“小伙子,你挺不错。”

    苏书记倒是觉得还好。孟省长和几个省委高官一下听到这么句话。左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几下。

    郑老又转过头来,很宠爱的跟徐燕说话:小燕儿,有空来北京玩,让你石哥带你去天坛玩嘛

    孟省长几位脸色就有些黯淡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插不上嘴,人家是一家人自然亲疏有别,纵然他们贵为地方大员,在这种事情上也只能受些冷落。徐燕的石哥,自然就是郑家的大公,品二了。那可是上面储备的领导干部人选,堂堂的北京市甲下入人。

    飞机慢慢滑出跑道,省委一众高官赶紧上前一步,跟郑三公子说几句好话。首长这次来就是给孙子壮声势的,不用教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一等郑三公子任期满了,自然是要大力提拔的。

    眼角余光扫到赵大喜,也不得不呵呵笑着安抚几句,都知道此人一贯长袖善舞,又攀上了郑家这根高枝,不宜得罪。也有几个得了红眼病的领导,回家大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明知道徐伯均是郑家三朝老臣很受器重,他的女儿又在广州工作。怎么就不动个脑子追的勤快一点,谁追到她等于少奋斗三十年。

    几个省委衙内被各自的亲爹骂的抬不起头,又大叫冤枉,徐燕儿那脾气谁受的了,眼界又高,追过她的哪个不是灰头土脸。

    这话一说出来老子们更火大,大巴掌就拍过去了:“放屁,那赵大喜是怎么追到手的,一个一个的窝囊废,平时追女人一套一套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几个衙内被亲爹大巴掌拍的无言以对,也是,赵大喜是怎么追到徐燕的,这结果真是让人膛目结舌。再想找后悔药吃已经来不及了。

    赵大喜回到临海屁股还没坐稳,又接到电话郑书记有请,在市委等你。赵大喜心里一动知道郑佩很可能是碰上难题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把手边的事情一推开车赶到东官市委。郑佩把他扯进办公室。连秘书都赶出去了,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公文。    郑书记咧一咧嘴,笑的有点惨:“看看吧,商业部直接发过来的。

    赵大喜翻了几页就明白了。又是开发稀土矿藏的指示,要求东官市委配合工作。这等于是连续第三道金牌,前两道金牌都被他赵家人硬生生挡下了,这第三道金牌更是来者不善,要求东官市委服从大局。早日把海底的稀土资源开发利用起来。

    赵大喜放下公文又是一呆,茫然抬头:“商业部”,令尊不就是商业部的部长?”

    郑佩颓然叹一口气,笑的更惨:“废话。川被老爹在电话里骂的我狗血淋头,骂我小农意识,骂我执行的是地方保护主义。”

    赵大喜心里一惊,知道他早该挨这顿骂,只是碍于老爷子人在东官。这通电话才来的迟了。心里一凉很清楚,知道这回惊动了商业部,再耍横就有点行不通了,他要是再耍狠就是谋反大罪,三五天内就会有撤职查办的命令下来,张汉周天庆或者能躲过一劫,他赵家人就只能也学着金洋逃到加拿大去了。

    郑佩居然还有份人心。善意的劝他:“大喜啊,我看就算了吧。你只要退让一步就雨过天猜了,你把江山岛让出来,我保证你的水产联盟三个月内上市”你又何必认这个死理。跟上面直接对抗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大喜心理突然满是悲愤。语带慷慨:“我赵大喜霸占这个江山岛要是有半点私心,天打雷劈!”

    郑佩吓了一跳反倒挺理解他,仍旧很和气的安抚他几句:“我知道,开发海底矿藏难免会弄出一点动静,我理解。”

    赵大喜大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把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候激动也没用。需要的是冷静。

    沉吟一阵,赵大喜说话突然诚恳起来:“佩哥,有几句话我想问问你,令尊膝下一共三位公子,谁最得宠?”

    郑佩被他叫的有点别扭,眼神还是黯淡下去:“大哥二哥都比我强。最受宠的当然是大哥,父亲总夸大哥办事稳重,就算对二哥也多是鼓励。惟独对我很严厉。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我在学校里做错点什么事,都会骂的我很惨,从来没听过一句鼓励的话。”

    赵大喜从未对一个人如此诚恳,掏心掏肺:“佩哥,其实令尊心里是最宠爱你,对你期待很高所以他才会骂你,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你懂得吧。”

    郑佩虽然有些自大却绝对不是个笨蛋,沉吟一阵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赵大喜,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有几分道理。他亲爹好象是有些望子成龙的意思。

    赵大喜看他意动,又诚心诚意的搭上他肩膀:“佩哥过了今年也满三十了吧,如今你也是一市之长。坐镇一方。再也不是那个任打任骂的小学生了。佩哥时候到了,是时候拿点主见出来,让令尊对你专目相看了,就拿这回这个开发稀土矿的事情来说”

    第三十章 言听计从

    人喜心里其实也有些惭愧。这样煽动人家父子反目。双以仔道了。再一想倒也未必,他是真心替郑佩叫屈,郑佩网被亲爹骂了一通,当然更委屈。但凡郑三公子不是个窝囊的阿斗,也知道一味服从老爹是没前途的。

    眼下郑三公子翅膀也硬了。也是该弄一点动静出来,让他老子刮目相看了。

    赵大喜也是情绪慷慨,把口才发挥到及至:“好,我明天就把江让 岛让出来,把临海小港都填上。三个月内咱们东官的内海封闭起来,都交给矿业总公司去开发吧,水产联盟关门大吉,但是佩哥你考虑过没有,东官海域是咱们东官市最便利的运输通道,也是运输成本最低。最便捷的出海口……且不论盲目开采带海底矿产,给海洋渔业资源带来的毁灭性打击,这一下封了出海口,东官经济岂不是要到退二十年?”

    这话也多半是夸大过的,实际危害倒未必会有这么严重,到退二十年更谈不上。

    奈何郑三公子耳根子软,也就沉吟起来:“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赵大喜趁机再鼓动一番:“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大,令尊高高在上不了解咱们东官市的情况,佩哥。你可不能一时心软引狼入室,让东官百姓天天骂你吧?”

    这几句话把郑佩一下打动了,想一想觉得有道理,内海封了弄不好东官百姓,连他郑家祖孙三代都一起骂了。

    郑佩脸色又是一变,终于意动:“你说。咱们怎么干?”

    赵大喜心里松一口气,把自己精心准备那份万言书拿出来,摊在办公室桌上跟他解释,这分明就是李汉生一条毒计,那老不死的自从受了打击,分明是连你郑书记也一起恨上了,这毒计摆明了是想离间你们郑氏父子,存心让你们父子不和的。郑佩想想也对,要不是矿业总公司三番两次,直接通过矿业部要霸占江山岛,摆明了没把东官市委放在眼里,没有那老东西怂恿,他也不会被亲爹骂的狗血淋头。

    连郑佩也忍不住咒骂几句:“这老东西,早晚有一天让他尝一尝厉害。” 赵大喜神情一松,两个人在郑书记办公室里商量了大半个晚上,材料都做足了拿档案袋一封,派专人进京交商业部,适当表示一下东官市委和东官水产联盟,在这件事情上的保留态度和不满。

    材积是派人送出去了,郑佩一下又瘫了半截:“大喜,这回咱们可是把事情做绝了。我爸那个,人又爱面子”能行吗?”

    赵大喜自然搭上他肩膀安慰几句:“放心吧,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就算令尊不支持你,上面不还有个老爷子嘛。”

    郑佩一下又打起精神:“对。爷爷从小是最疼我的。”

    赵大喜又跟着坐着闲聊一阵,看看外面天色已经近中午了,仰天打个哈欠回家睡觉。

    一两天后材料到了北京,摆在商业部郑部长的办公室桌上,郑部长只看到一半就翻脸了,抓起桌上电话又想骂儿子。

    还好身边有个得力的助手也是挚友,硬给拦下了:“部长,这个电话不能打,小佩是东官市委书记当然有他的立场,你再打电话骂他就不合适了。

    郑部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当场失态:“这伞混帐东西,网有点成绩就想兴风作浪。他这是严重的地方保护主义”打电话把他给我叫回家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他旁边的熟人一看这架势要糟,这对父子怕是要反目了,一般人谁敢拦着,有识趣的赶紧去通知老爷子吧,这情况也就只有老爷子能管的了。消息一来二去传到郑老爷子耳朵里,郑佩没扒层皮郑部长先遭殃了。

    老头子勃然大怒把郑部长叫回家里,不留情面斥一顿:“郑卓然同志,我要慎重的提醒你。郑佩同志首先是东官市委书记,他有资格代表东官市委,向组织上反映任何情况,你有什么权力打电话骂娘!”

    郑部长教儿子不成,又被亲爹斥了一通,那脸色可想而知一定很难看了,顶不住老头子压力只能把赵大喜捉刀的那份万言书交出来。

    郑老也只看到一半,也火冒三丈又骂儿子:“郑卓然同志,我必须再次慎重的提醒你,在你做出决策之前你要慎重一点,多听一听基层同志的意见,不要把你在家里的官僚作风带到工作中来!”

    郑部长只剩下满心的苦涩。老头又看了一阵火气更大了:“混帐,为了开发海底矿产就毁灭渔业资源,就破坏海洋生态环境,你难道不觉得脸红吗”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去跟东官市委的同志做出书面道歉,出去!

    郑部长不敢反驳乖乖的低头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让他给儿子书面道歉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事也就是一听一过能躲就躲过去了。旁边人看他脸色也不敢劝,只能由着部长大人在办公室里摔了好几本书。

    东官市这边也没闲着,这天在东官机场送郑佩回家。

    郑佩都快上飞机了,脸色仍旧是沉吟不定:“大喜,我现在回家合适吗,要不还走过几天吧,先等我爸把气消了,我再回家。”

    赵大喜硬把他身体扳过去,给他打气:“怕什么,佩哥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咱们才是占理的一方。”

    郑佩打起点精神,还有些害怕:“要不大喜,这次还是你陪我回北京吧。”

    旁边陪看来的张汉,这时候由衷的苦笑:“郑书记,大喜要是跟你去了北京,咱们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郑佩想一想也对,一咬牙一闭眼,跟夫人两个招呼身边吴秘书,就三个人上了飞机回家灭火。

    一等他们上了飞机,赵大喜忍不住咧嘴冷笑:“商业部郑部长见识也不过如此,我高看他了。”

    身边也没外人,张汉还没说什么,周天庆忍不住出声说话:“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嘛,郑家祖孙三代要说起来。将来最有希望的,还得是郑家大公子郑石,四十岁不到做到北京市长,咱们这位郑书记还有他那位亲爹 …我看就算了。”

    张汉在旁边呵呵的笑:“你们两个可不厚道,哪有这样说闲话的。”

    赵大喜哈哈一笑,周天庆也难得诚恳一回:“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我怕什么,你和大喜。难道会说出去害我嘛?”

    张汉也哈哈一笑。扯着他和自己兄弟找地方喝酒吃饭。心情好的时候去皇宫后院开心一晚。

    第二天郑佩下飞机回到家里,站在家门口被罚站,没有亲爹的同意也不敢进家门。郑家二公子面也没露,这时候就看出来郑家大公子的人品,从家里出来陪着自己小弟。一起站在家门口罚站,还送过来一个。鼓励眼色。郑佩有大哥支持就轻松多了,过了一阵家门打开,终于让进家门了。

    郑部长看见小儿子,气还没消:“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你回你的东官去吧,还回家干什么。”

    郑佩自然不敢反驳,只是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郑部长夫人终于情绪失控。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丈夫:“你偏心眼。小三儿哪点比他两个哥哥差了,你动不动又打又骂又不让回家,明天我就收拾东西跟小三儿去东官住小三儿现在好歹是东官市委书记,地方上有头有脸的领导 哪点给你们老郑家丢脸了。”

    郑部长脸色数个。变化,从小不争气的小儿子一下翻身了,他这个当爹的还有点适应不了,骂两句也是以前的习惯。这一晚郑家也没人睡的着,只是第二天早晨郑部长态度有所好转。又有郑家大公子从中说和,慢慢的这一口气也就消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又不是外人。

    这一天赵大喜几个,到机场接郑佩的时候。郑书记一脸的红光满面,显然是这一趟回家大有收获。

    赵大喜也是真心替他高兴,郑佩在家里地位越高,他赵家人的处境就越宽松。从这以后郑佩更是对他言听计从。每每在市委书记任上,能做出一些令家里人刮目相看的大事,也成就了郑三公子日后的地位。

    赵大喜用尽心机,连续挡住矿业总公司三道金牌,一等风平浪静开始酝酿反击,不除掉李汉生晚上睡觉都不塌实。这天在张汉的办公室里,赵大喜手里把玩着张汉的大盖帽,把玩良久。

    最后才唷然叹一口气:“我这么跟人争来争去的,为了什么?”

    张汉陪他发了一阵呆,摇头失笑:“你不争还会有别人去争,除非有一天你看破红尘了,不然还得这么斗下去。争权也好夺利也好,你毕竟是白手起家没有根基,要想雄居万人之上。谈何容易。”

    赵大喜嘿然笑一声,打起精神:“崔大林最近有什么动静。”

    张汉咧嘴冷笑一声:“被你吓怕了,收敛多了。

    我晚上约了三原市经侦队刘队长吃饭,你来不来?”

    赵大喜眼中又有些凶光:“去,为什么不去,弄死一个算一个。”

    张汉脸色沉稳抓起他手上大盖帽,戴好以后硬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赵大喜虽然懒的不爱动弹。被他一拽只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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