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见物知人见人知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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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郢都客舍,来回巡视的介子推猛见一物落到地上,随即跃上高处观察着,隐约见一身影走去。

    又有光亮游移着,由远而近。介子推纵身跳回院里,俯身拾起小包,略一沉思,转身向亮着灯的客舍走来。

    先轸深思道:“送子大心出门,街衢巡逻的楚兵突然增多,听说是秦使来到了郢都。”重耳:“事情复杂了。”魏?:“郢宴有文章,会子玉,魏?跟他决个高低,比个输嬴。”

    狐偃:“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可乱来。”

    介子推进来:“一个路人扔进来的。介子推本意要追出去,远处有灯光向这里移动,先进来打个招呼。”

    案几上放着女子所用的帛巾,帛巾下是一双新鞋,赵衰上前,抓起来看了看:“南威的帛巾。在曹国都城时,赵衰捡起来还给南威的。赵衰记得很清楚,上面有公子的脚印。”

    重耳接过帛巾,瞧见帛巾上的字,激动地:“是南威。郢宴舞剑,意在公子。”先轸看着重耳,不解地:“南威母女在豫岭,怎么到了郢都?又怎么能知道这样重大机密?”

    赵衰:“见面才能解开。”介之推:“我们救过南威母女,这是来报恩。”颠颉:“报恩,旧巾新鞋,值几个大钱。”赵衰:“深情玄机,含而不露。公子试试这鞋。”

    重耳试着鞋,在地上走着,深情地:“南威做的,正合适。”赵衰自问自答地:“鞋子有什么用?当然是穿着走路。”

    重耳醒悟地:“这是告诉我们,郢宴杀机重重,宴后要快走。”颠颉问道:“走,往哪走?”

    狐偃:“走了再说。盛情杀机,彬彬有礼,磨刀霍霍,防不胜防。”先轸:“知己知彼,针锋相对。”

    重耳点头,看着介子推:“舞剑,剑舞,介子可以大展身手。”

    晋国绛都,夜,?芮骑着骏马,带着兵马巡视着。士兵前边开道,后面是两人抬着大锣,猛劲地敲着。锣声一停,响起士兵的吼声:“新君英明,颁布诏令:随重耳走国的互相转告一声,限期三个月,都要召回。按期回来的,官复原职;过期不回的,打入死册。违背君命,父子兄弟并坐,罪该死,杀无赦。”

    “咣咣”的锣声,悸动的百姓塞着耳朵,悄声嘀咕:“白天夜里,闹鬼似的吵着,这君位就不该是他的。”须发皆白的狐突伫立在府中庭院,一动不动。

    楚国郢都的客舍,公子挚:“为续秦、晋之好,臣奉命出使楚国,迎接公子一行去雍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狐偃:“去秦国是我们的夙愿,只因子圉在,秦晋有着儿女之亲,我们不敢冒然前往,让秦侯与君夫人为难。”

    重耳:“秦晋田亩同垅,国界相连,从秦国返回绛都,是我们的希望。”公子挚:“过了郢都酒宴,赢挚起奏楚王,立即启程,免得夜长梦多。”

    赵衰思索地:“不可操之过急。在楚王面前,公子要口口声声地表示不愿离开楚国,使楚王念着与公子的情分,不起杀意,剩下子文、子玉,就容易对付。”

    魏?晃着拳头:“谁敢动公子,魏?就捶碎他的脑袋。”重耳:“忠勇可嘉。捶呀杀的,郢宴拳头对着谁?要多想想。”

    魏?:“读书思考,公子跟赵衰的事。”赵衰:“都得用心思考,不然会摔跟头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