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见南威那样美色不动心的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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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大将军府宽敞气派,屋角毗连房舍,握刀执戈的亲兵,身体挺拔,英姿勃勃,目不斜视,从府门口直至一进的院落,使得将军府威武森严,冷眼瞧去,除去晋、齐、秦大国外,比中原二、三流诸侯的公宫还要有威势。

    将军府的书舍是大将军子玉下朝读书或处理各种事务的要地,子玉很多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若敖家族专司令尹、握有兵权,不是浪得虚名的。子文、子玉兄弟,虽是分府各居,但为若敖家族的佼佼者,读书是每日必修课。

    此时的子玉坐在案几后,满心的不愉快。重耳进齐天殿,本欲来个下马威,谁知对方对个威下马。散朝回府,大将军府竟然出现混乱场面。这口气不出,窝在心里好难受!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跪在案几前的人,喝道:“你等浑蛋透顶,竟敢在大将军府前欺凌弱弱女子,该当何罪?”

    跪伏的人膝行几步,抬头道:“大将军,我等罪该万死,可不能全怪小民,爱美之心,大家都有。叫南威的女子,瞧一眼魂就被勾去,只想把她占为己有。”

    玉拍案怒道:“狡辩。见女人迈不动步,没出息的东西。”跪伏的人膝行几步:“大将军,看见那样美色不动心的是傻子,听到那黄鹂鸟一样说话声不动手的是聋子。美人要饭,天理何在?我愿养着她,像仙人一样供着她,就缠着她,追着她。她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大将军下朝,就晕倒在大将军车驾前。要不,她、她……”子玉:“她什么?她跟本将军有缘。”

    跪伏的人:“我心疼她,她跟着我是掉进了福窝里。”跪伏的另一人猛地站起,势如疯虎般地扑过去:“怎么跟着你?我先看见的,是我的。”“我的。”

    跪伏的人站了起来,互不相让,嘴里骂着,拼命厮打着。

    玉抓住放在案几上的宝剑,举了举:“无赖,丢脸。来呀!鞭刑脊背,竹刑贯耳。游街示众,南门砍了,让你们知道戏辱女子的可耻下场。”

    厮打的人浑身一颤,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小的犯浑,大将军饶命。”

    大心进来:“人醒过来了,南威母女要面见父亲。”

    “滚到一边去,听听受害怎么说。”子玉挥手,意思是要借机看一看,世上真有那么让人动心的人儿有些不信?跪地的案犯移跪一侧。南威母女缓缓进来,书舍的人目光“刷”地投到南威的身上。

    南威落落大方,走到子玉的面前,双臂稍弯,手放在胸前右侧,身子微曲,福身施礼道:“南威与母亲拜谢大将军救命之恩。”

    玉身子一挺,愣愣地望着南威,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儿子大心七岁,就没了母亲,自夫人去世,十多年来,不知有多少闺秀送上门来攀亲,子玉就是没有血液加速的时候。谁知一见南威,心怦然而动,狂跳不止。他双手抱住前胸,唯恐不留意,失了体面。

    南威瞅了一眼地上跪伏的人,脆声道:“大将军要惩办他们?”子玉故意冷着脸,尽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不知王法的东西,得罪姑娘,罪不可赦。”

    跪伏地上的人立即向南威叩头:“一亲芳泽,为姑娘死去没有怨言。大将军坏了好事,我们死了也恨你,变鬼缠着你。”

    南威叹息地:“祸由己起,怨不得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南威清白无损,就请大将军放他们一马。”

    玉:“南威求情,放过你们。死刑饶过,活罪难逃,鞭刑,押出去。”亲兵家将过来,将跪伏的人拖了出去。

    玉起身,转到南威母女面前,语气变得异常亲切:“听口音,你母女是中原人氏?”南母:“家在曹国,南来郢都,投亲不遇,处境困窘。”

    玉看着南威,企盼地:“相识相遇,实在是有缘。如不嫌弃,就把大将军府当成家,在这里住下来。”南威低下了头:“恐怕不妥。”子玉:“住在府里,你们说了算。”

    南母点头:“能报答大将军的活命之德,我们也免得抛头露面,处处尴尬。”

    南威抬起头,眼里闪出灼灼的目光:“大将军,该走的时候,南威和母亲是要辞行的。”子玉:“好说,好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