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割青丝的秦嬴助太子圉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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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月,月光与灯光融汇,与秦嬴下着棋的太子圉心不在焉,秦嬴关切地:“有事不说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太子圉发泄地:“每天被人监视着,说了不算,算了不说,这样过下去,子圉会憋疯的。”秦嬴好言劝慰道:“奉命行事,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秦赢对夫君可是情真意切。”

    太子圉捉住秦嬴的手:“幸亏有夫人护着、爱着。”秦嬴:“忍着点,一切会过去的。”太子圉松开了秦赢的手,拿起棋子敲着:“梁国是姬子圉的外公家,子圉从小在梁国长大。雍都陈兵边境,秦国的眼中哪里还有我?”

    秦嬴放下棋子,慢慢解释道:“梁国君主起馆舍,筑‘大丽宫’、‘显名宫’,还在筑什么‘至圣’楼。百姓不堪劳苦,怨声载道。秦国攻取梁国,梁侯是咎由自取。”

    太子圉“啪”地将棋子放到案几上:“你说话当然向着秦国,没理也能找出几分。子圉是晋国太子,看面子也不应该如此。子圉将来也是一国之君,不能总矮在别人的屋檐下。吕相国亲笔写信,?元帅派人扮成客商送来的,绛都有变,子圉的将来就是无家可归。”太子圉触动伤心处,放声大哭。

    秦赢一愣,为太子圉擦着泪,不知所措地:“是这样,怎么办?”太子圉眼睛直视着秦嬴:“夫人心中有子圉,就和子圉一起逃回绛都。”秦赢沉默不语。

    太子圉从怀中掏出帛书,放到秦嬴的手中:“你看看就会明白的。子圉心里苦哇!只想打人、骂人、杀人。”

    秦嬴看着帛书,吕饴甥的画外音:“太子明鉴,人质不归,君主染疾,君位难保。”

    秦嬴眼里闪出了泪光:“太子贵为晋国后嗣,在外受辱,理应早归。君父派秦赢侍奉太子,为的是两国结好。从夫弃君父,做子女的不孝;从君父弃夫君,做妻子的不贞。夹在君父与太子中间,秦赢好生为难,既不能从太子归晋国,也不敢进宫说出这件事。”

    太子圉一跃而起:“你爱我,就帮我。”秦嬴一愣,顿时泪流满面。

    秦国驸马府,后墙,两个人影沿着草径拐进幽深的后墙,墙下,止住脚步的太子圉与夫人秦嬴。秦嬴道:“翻墙过去,可以走出都城。”

    太子圉盯着秦嬴,不放心地:“你送子圉到这里,转身跑到宫中去告密,子圉可就完了。”秦嬴叹了一口气:“到这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对君父不孝,对夫婿不贞,我、我有何脸面……”

    太子圉一下子抱住了秦嬴:“嬴,子圉说错了,子圉会想你的。”秦嬴:“想我,就早点来接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赢嫁给了晋国太子圉,终生就是你的人。”

    太子圉:“嬴,你真好。”秦赢泪眼婆娑地:“可惜晚了。”太子圉攥住秦嬴的手:“你生我的气?”秦嬴:“生气怎么能来送你?天要亮了,快走。”

    秦赢移过支着的木梯,帮着太子圉。太子圉登上高墙,蹲在墙头上,对墙下的秦赢悄声发誓:“赢,等着子圉,子圉即位做了君主,就来接你,立你为君夫人。”

    秦赢伸出了手:“借剑用一下。”太子圉抽出宝剑,递给了秦嬴。秦嬴接剑在手,解散自己的发髻,割下一缕青丝,放到太子圉的手中。

    太子圉拉住秦嬴的手,哽咽地:“嬴,我想你。”秦嬴却松开太子圉的手,向前推着:“快走。”

    太子圉将青丝揣进怀中跳下宫墙,乘着夜色,钻进林中。宫墙内,伏梯而泣的秦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