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子圉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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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雍城驸马府,府门虽然气派富丽,却很很冷清,气氛也显得紧张。大清早的门前的远处,就有车停着,车旁倚着易装经商打扮的吕府家将,不动声色地观瞧着。

    “驸马府”的鎏金匾竖在门边,太子圉满面不高兴地发着脾气:“我是晋国太子,驸马府哪有一点我们晋国的色彩?”

    嬴尉面无表情:“驸马爷少发太子脾气,这是秦国,秦国有秦国的规矩,按规矩布置的。”言下之意,晋国是秦国手下败将,若不是看君夫人面金面,老子是秦国君主族弟,侍候你个晚生后辈?

    “破铜烂匾也装大,岂有此理?来人,换。”太子姬圉不能对嬴尉呼喝,只好向属员发汇着。秦国将士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肃立不动。

    太子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愤愤地用脚踢着鎏金匾。秦嬴走出府漳,连忙上前,轻声劝道:“太子何必为小事不高兴。”

    太子圉的泪汪在眼里,叹气地:“驸马府,当人质,想到这里,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秦赢劝解地:“太子有气可以向秦赢发泄,不能传到宫里,君父、母后知道了,要有误会的。”

    太子圉:“夫人,我……”秦赢的手放到太子圉的手中,那双温柔纤细手传来的温暖,直透太子的心里,那关爱的眼神,示意着太子圉不可多事。

    对比在绛都,有谁敢对太子使脸色、下绊子?想到这里,太子圉固执地:“秦国驸马,哼!倒插门女婿,不行。一定要改成晋国太子府。”

    嬴尉变了脸色,对太子圉大声喝道:“秦国境内怎会有晋国?国中国,这才是岂有此理?”

    “滚开。”无处发泄的太子圉,一脚踢走鎏金匾。“挺有骨气的。”商人下走了过来,向太子圉使着眼色。

    太子圉故意不理嬴尉,立即上前,会意点头,回答道:“没有骨气,就会被气死,王子姬狐就是例子。姬圉没出息,也不能步其后尘。”

    商人竖起大拇指,炫耀地:“太子真乃人中龙凤,世间大才。小民虽是个商人,却也知道胡马北风、越马南枝的风俗。禽兽恋着旧窝,何况是人?太子圉心中不忘本,这份的。比那王子孤,高出不知多少倍。”

    太子圉口中的王子孤,指的是周平王的太子姬孤。周郑有隙,王子孤到新郑做人质。公元前720年三月,在位51年的平王崩,王子狐回洛邑主持丧礼,郑太子忽也从洛邑回到了新郑。王子孤为出胸中怨气,赞成众臣建议,遂先父平王之愿,欲用虢公替代郑庄公为王朝正卿。

    消息传出,郑庄公派出军队,割走王畿内温地麦子,又夺走成周稻谷。懦弱的王子孤悲愤难抑,连告庙之礼未来得及举行,便随王父而去。

    太子圉借商人之言,作起文章,无外向嬴尉表明:“我不是好欺负的。”他转怒为笑,凑到商人跟前,邀请道:“客人经商,遍走四方,见多识广,请到府里叙话?”商人抱拳:“驸马看得起,小民惟命是听。”

    “闲杂人不得入府。”被晒在一边的嬴尉,顿时怒火上升,上前几步,挡在商人前面。

    太子圉怒喝道:“让路。”嬴尉挺直腰身,一脸的肃然,那神态像是在说:这是秦国,少逞威风。

    太子圉猛然出手,“啪”地打在站立不动的嬴尉脸上。嬴尉站立不稳,踉跄着闪到一旁。众人一愣,彼此看着。商人趁机靠过来,手伸向了太子圉,将揉成团的帛书塞给了太子圉。

    “滚,都滚得远远的”太子圉怒气冲冲地喝骂着。商人立即转身,奔到车前,上车而去。

    太子圉盯着商人的背影,攥紧了拳头。秦嬴向嬴尉陪着礼,连忙挽着太子圉,迈步进了府门。

    “狼子野心,想回绛都,没门。”嬴尉愤愤地说了一句,也转身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