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重耳到了宋国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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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宋都的路上,走着重耳一行人,也走着宋国的百姓。重耳疑惑地:“宋国人的神色不对。”

    赵衰不解地:“宋公督率着曹、卫、邾三国兵马,襄助太子昭还国为君,不负齐桓公葵丘盟会所托。这一诺千金的气派,有着霸主的博大胸怀,在诸侯中有了名望。宋人为商朝后裔,几百年来听命他人,这回扬眉吐气,不该如此。”

    下了马的先轸,向一位慢慢行走的老者道:“老人家,我们是从晋国远来投亲的外地人。从家乡动身的时候,贵国帮助齐国太子登上君位,有代侯伯而为中原霸主的气势。将士百姓应该高兴,都城气氛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老者“咳”了一声:“我们打了不应该打的仗,也打了不应该败的败仗。啥仁义之师,我儿子就死在那个虚假的仁义上。完了,全完了。家无宁日,国无宁岁。”老者掩面痛哭,踟蹰着走了。

    重耳一行面面相觑,赵衰:“风云激荡,诸侯关系变化得真快。宋国吃了败仗,这里不是我们应该住下来的地方。”颠颉:“不去宋国,又能到哪去?”

    先轸不满地瞪了颠颉一眼:“能庇护我们的是大国,也只有大国才能帮助我们回绛都。宋国虽然不是大国,宋公却是有抱负的君主,对我们的将来大有益处。”

    赵衰:“情况不明,不可贸然前往。”介子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重耳对沉思不语的狐偃道:“请舅父先行一步。”狐偃点头。“先轸愿陪同前往。”狐偃、先轸打马急驰。重耳奔到高处,企盼地望着。

    篆字体鎏金的“司马府”匾高高悬挂着,宋国司马府门口将士把守着,一派肃然。先轸“吁”地一声停下了车,狐偃对府门带刀的家将道:“烦请通禀司马大人,就说狐偃前来求见。”

    家将趋前几步,抱拳道:“大人时常提起,说天下像贵客这样的宰辅之才并不多。请,请。”家将后退几步,向里高声道:“晋国贵客到。”声音穿过庭院直传进去,里面顿时响起声音各异的通禀声。

    家将陪着狐偃、先轸穿过庭院,来到堂前。“二弟,久违。”公孙固急步转过回廊,迎了上来。

    狐偃躬身施礼:“兄长一向可好。”公孙固手挽着狐偃:“你我及冠相识,意气相投,出使路上相遇,结为异姓兄弟。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变老喽!”

    狐偃:“岁月催人,您的鬓角也白了。”两人拉着手,对面欷?着。先轸上前一步,抱拳道:“先轸见过司马大人。”公孙固抱拳回礼:“先将军气宇轩昂,韬略满腹,含而不露,帅才。”

    先轸:“关系公子安全,先轸负责安排行程。离开齐国以来,处处潜伏着危险。司马大人过奖,先轸不能不谨慎从事。”

    “站在外面与远客说个没完。怠慢,恕罪,请。”公孙固伸手向府里让着客人,感叹地:“宋国没有这场惨败,也不会消息闭塞。到了府门,方才知晓。”

    公孙固招呼着先轸,携起狐偃的手,向里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