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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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弯如钩,繁星缀空。假山旁树影匆匆,人影晃动,役人举着火把巡视着走了过来。人影闪身,碰到花树发出簌簌的响声。

    役人警觉地四处照着,张口刚要喊。人影的两手攥到了一起,站到役人的面前,露出满面凶相的于府主管,指手画脚地低语说着。役人即刻噤声,手朝远处的房舍指了指,悄然走开。

    于府主管窜进后院,靠近寝舍,捅破窗户张望着。只见重耳一行人或坐或站地聚在里面,一个个横眉怒目,面上一乐,心中道:“我家主子真是妙算,满足君主好奇心,激怒重耳,只要口咄不逊,就是罪名,不动声色整死他,报了仇,夺回小美人。”

    于府主管矮下身,像偷食的老鼠,蹲在墙下,一双贼眼四处打量量,支楞沣耳朵仔细听着,惟恐漏了一个字。

    重耳手摁着额头,坐在简陋的案几旁,满面怒气,一声不响。赵衰、先轸等人围在旁边,或坐或站,个个义愤。狐偃劝解着:“公子消消气,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于府主管在窗外瞪着眼,内心计较着:“胆敢谩骂君主,一条罪状。”

    魏?愤愤地骂道:“曹君昏庸,臣子混蛋,该死。”于府主管在窗外咬着牙,扳着手指,内心核计着:“谋杀君主,捎带着我们,两条罪状。”

    介之推:“走国在外,公子忍着点。”“忍,忍到什么时候?狄国出逃,卫国要饭,齐国醉酒遭遣,曹国洗澡被羞辱。我重耳活得这样窝囊?妻死子亡,夫妻离散,缺吃少用,处处看人脸色。我重耳也曾经名扬一时,现在落魄到如此地步,还走什么国?”重耳说到悲伤处,抱住脑袋,掩面大哭。

    赵衰:“是非成败论英雄,这是历史。”颠颉:“公子是英雄,第一个*的就是曹国。”

    于府主管在窗外阴沉着脸,伸出三个手指头,内心恨道:“灭掉曹国,三条罪状。哼!不知谁先灭了谁?”

    赵衰打了个手势:“说话小心,谨防窗外有耳。”颠颉:“谁他妈的敢偷听,我颠颉扭下他的脑袋。”

    脚步声,有人开门走出,是介子推与先轸的身影。于府主管贴着墙,隐身树影下,悄悄溜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