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夫人梅引来的杏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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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耳立于窗下,欣赏院中盛开的梅花。小齐姜靠在重耳身边,指着梅树:“开粉红色的是什么梅?”重耳回头,仔细地端详小齐姜,笑道:“夫人梅。”

    小齐姜:“公子说笑了,小齐姜爱梅花胜过其它的花。小齐姜觉得:在大地没有色彩的时候,惟有梅花傲寒独立,在雪天里显出与众不同的性格。”

    重耳哈哈大笑:“夫人爱梅作诗。”小齐姜微笑着:“作诗不行,背还凑合。女人天性,爱草爱花。”

    房内炭火红红,上面有着小巧的壶,白气升腾。“女人天生爱花,什么花?梅花,杏花,是杏花,”重耳望着白气出神自语。

    小齐姜:“公子爱杏花?”“是的,重耳爱杏花。杏花不粉不白,有股淡淡的清香。”重耳脱口而出,鼻翼不由自主地吸动着。

    小齐姜:“大雪飘飞的冬季,哪来的杏花?”重耳慢慢从怀中掏出小小的锦袋,倒进壶里,盖上了盖子。

    小齐姜:“好清香的味道,是杏花。什么时候摘的?小齐姜怎么不知道。”重耳深情无限地:“季隗送的。”小齐姜品尝着:“季隗的深情在这杏花里,公子应该派人去看看他们。”重耳无言,摆弄着锦袋。

    “没有真情,整天厮守着有什么意思?真情一片,不在于近远。公子派介子出门,介子不声不响,救下赵衰的父亲。就让介子去探望季隗,看的不单纯是妻儿,更是沟通,沟通我们与戎狄联系,这联系不能断。”小齐姜起身摘下壁上的剑,抚摸道:“公子和戎,不能因为走到齐国就淡忘了它。将来公子回国,主政绛都,要建王者大业,他们是帮手。”重耳:“夫人见识胜过须眉。”

    小齐姜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重耳亦笑道:“霸主的女儿,总有超人之处。”

    狄国大殿,头上裹着帛巾的季隗,目光在介子推与壶叔身上来回转着,急急地问:“介子、壶叔,快说说,公子现在怎么样?他在临淄还好吗?每天在做什么?齐国是大国,公子还出去打猎么?人比走国时胖了还是瘦了?”壶叔故意为难地:“夫人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先回答哪一个?”

    狄君不满地:“重耳攀上了高枝,我的女公子可是苦苦地等着。”季隗:“主父,听介子、壶叔的。”

    壶叔看着季隗,不解地:“公子在时,夫人总喜欢披散着一头秀发。夫人看见我们高兴,一定是想到了‘粉色的帛巾头上戴’的场面。”

    狄君:“要是有这样的场面就好了,季隗整天……”“主父,听他们的。壶叔,你快说呀!”季隗打断狄君的话,催促着。

    壶叔:“夫人放心,公子一切都好。”狄君:“小齐姜陪着,有什么不好?喜新厌新。”壶叔:“冤枉了我家公子。”

    介子推起身抱拳:“介子推代公子向主公、夫人问好。公子同样惦记着主公,牵挂着夫人。走国在外,许多事身不由己。”季隗同情地:“公子有求于人,怎么能自己说了算?”

    狄君点头:“身不由己,这话实在。重耳在临淄辅助太子昭,重农经商,家家富足。齐国海盐我们吃到了,来这里做买卖的弦高说起你们,赞不绝口。”介子推:“公子是真金,虽然走国蒙垢,可每到一处总能闪出光来。”

    狄君:“介子话最少,现在怎么了?提起重耳说个没完,要是在晋国做君主,亲戚走动着,省去许多麻烦。”壶叔:“什么麻烦?”狄国国师:“说起话长。”

    季隗:“国师长话短说,季隗有许多事要问。”狄国国师:“短说,也有几句话,请转告公子。夷吾真不是个东西,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秦侯教训了他,韩原一战,成了俘虏。”

    壶叔一下子站起:“晋国无主,公子正好回国。”狄君:“想得挺美,事实并非如此。秦侯夫人真有胆识,带着一双亲生儿女,坐在木柴堆上,要放火自杀。秦侯看在君夫人的面上,答应放夷吾,条件是夷吾之子姬圉去雍城做人质,晋国割出河西五城。”

    介子推:“兵败国耻,夷吾不配做国君,公子才是一国之主。”狄国国师:“夷吾最怕公子回国抢他的君位,太子圉如果去了秦国做人质,就能平息秦晋间的冲突。晋国没了外患,夷吾必然要对公子下手。”

    “介子,你们快回去,公子身边多个人就多份力。” 季隗捧出一个锦包:“公子爱喝杏花茶,带回去。告诉公子,季隗想他”

    介子推起身点头,抱拳道:“夫人,主公,我会转告的公子,就此告辞。”壶叔亦抱拳:“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