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颠颉的谬论饱汉不知饿汉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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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颉跪在临淄重耳府庭院的正中,一脸的不服气,魏?执戈,一旁监视着。颠颉对魏?道:“你出身不如我,差点饿死时,是我救了你。我是公子府的人,你好意思押我回来,又好意思监督我。”

    魏?劝说着:“犯了事,少说话。”颠颉不满地:“你也有裁跟头的时候。”

    先轸喝道:“押进去。”魏?推搡着站起身的颠颉,从外边向大堂走来。颠颉一步步地挪着:“轻点行不行。”

    “是汉子爽快些,出了事就该认罪,快点进去,跪下。”魏?猛地用力,将颠颉推了进来。

    重耳与小齐姜并坐堂上,面带怒气。赵衰、狐偃与先轸分立在堂下的两侧,壶叔捧着荆条,候立在最下首。

    颠颉摇晃着身子站住,四处扫了一眼:“弄这么严肃?一个民女,颠颉看中了是她的福气。”“民女是人,你看中了人家,人家中意你么?身为将军,难道不懂得礼仪国法?”重耳沉痛地质问着颠颉,颠颉小声嘟哝着:“饱汉不知饿汉饥。”

    重耳拍案而起,怒喝道:“住口。知道饥就该明媒正娶,为两国和好去缔结婚姻。这样胡作非为,与禽兽何异?”颠颉面对重耳的严厉目光,低下头,吱唔着跪倒:“颠颉、颠颉错了。”

    重耳苦口婆心地:“一个错字遮掩不过去的。众口问罪的不是你颠颉,是邦国社稷。晋国要在诸侯中有地位,要靠我们来争取。我们走出国门,来到称霸诸侯的齐国,是要睦邻友好,强大晋国。你不思进取,只图一时痛快,害人损德,怎么能对晋国有利?”

    颠颉抬头看着重耳:“颠颉、颠颉有罪。”重耳:“荆刑三十。”壶叔捧来荆条,站到颠颉的一旁。颠颉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重耳:“公子,真要打呀?”

    重耳:“论罪行刑,决不轻饶。”壶叔上前几步,将荆条放到了先轸的手里,颠颉膝行几步:“公子,说说也就行了。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怎么能让先将军行刑?换壶叔。”

    重耳沉声道:“不诚心悔改,加刑一倍。”先轸抓起荆条,扬起手,用力地抽了下去。颠颉抱住脑袋趴到堂下,随着荆条下落,“哎哟”地叫着,身子颤抖的。重耳厉声地:“人心不能失,颠颉德行有损,不配随我走国。”

    颠颉膝行几步,抱住重耳的腿,哀求道:“公子,不能赶我走。”重耳绷着脸,紧抿着嘴。

    颠颉的目光转向赵衰、狐偃与:“赵卿、狐卿,求你们救救我,我错了。颠颉再干糊涂事,天打雷轰。”赵衰、狐偃互相看着,劝道:“公子,给个机会。”

    小齐姜:“荆条下去,转身没事了,民女呢?花样年龄,要生活,要嫁人,受了污辱怎么去做人?”重耳:“轰出去。”魏?、壶叔架起颠颉,拖出大堂。

    重耳叹了一口气,痛心地对先轸道:“颠颉是从公子府出去立功的。重耳不忍心对他用刑,不愿意看到他毁了自己。跟着他,给他指条悔过自新的路。”

    小齐姜捧过竹简,放到了先轸的臂弯里:“读点书,养养心性。”先轸接过竹简:“臣明白。”

    跌坐地上的颠颉,脸有愧色。先轸紧接着跟了出去,站在了颠颉的身旁。颠颉拉住先轸:“你下手真狠,打得钻心疼。人也打了,你得救我。”

    “打得狠,才能有记性。真心悔改,就去面壁读书,闭门思过。”先轸将成卷的竹简放到颠颉的跟前。

    颠颉嘟哝道:“闷在府里,看那玩意,烦死了。” 先轸真诚地:“不看,离死真的不远了。”无可奈何的颠颉,一手摁着伤处,一手抓住竹简摆弄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