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河西五城以黄河为界，使它与晋国本土分开，五城与我国相连。这五城坚固，辖地肥沃，人口稠密，是存粮练兵的好地方。不动刀戈就能得到五城，我们秦国东进中原大有希望。”
公子挚摇头：“晋侯虽是亲口许诺，可迟迟没有动静。君夫人所嘱三件事，件件落了空，我们在绛都亲眼所见。”秦穆公：“那是晋国内政，这是邦国外交。先忙内政，内政有了头绪，五城契约就该兑现。”
百里奚：“五城中的豫城，东至虢地，襄城南及华山，中有解梁城。五城相倚，互为外援。如此险要的城邑，如何能够轻易许人？”
秦穆公：“老爱卿多虑了，寡人有契约。晋侯亲笔所写，难道有假？”百里奚：“山川土地是邦国的根基，兵败城下，才有割地契约。”
公子挚：“晋侯抢着送的，惟恐秦国拒绝。君子重信，一诺千金，晋侯岂能失信？”百里奚：“晋侯病逝，幼主遭弑，夷吾不悲不泣，抢着归国，说明夷吾为人残忍贪婪。残忍无亲，贪婪无信。”
公子挚：“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嬴尉上前道：“禀君主，晋国臣子丕豹殿外求见。”公子挚笑了：“怎么样？晋侯派使臣送五城来了。”
丕豹头发散乱，衣衫破旧，跌跌撞撞地奔进通政殿，哭倒在殿前。公孙枝上前扶起丕豹：“丕家名门，丕郑守边有功。你身为丕家嫡子，如此狼狈来见君主，有妨丕家声望。”
丕豹抽泣道：“丕家全族被诛，丕豹一人死里逃生。”秦穆公探出身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事情是由河西五城引起的。朝堂上家父力劝治国要讲信用，送河西五城给秦国。夷吾偏听吕饴甥、?芮的，怨恨家父，以腹谤罪名大诛群臣，祸连九族，殃及无辜，绛都尸横街衢。家父死得冤，群臣死得屈，百姓死得惨。”丕豹伏在殿上，嚎啕大哭。
秦穆公对百里奚道：“不幸被老爱卿言中，寡人岂能受此等小人所欺？”丕豹叩头道：“请秦侯申张信义，出师征讨。丕豹愿为先锋，讨昏君，立重耳。晋国何去何从，听命秦侯。”
秦穆公拍案站起：“寡人出师有名，讨回河西五城。”百里奚上前：“臣反对出师。襄助臣下*君主，有违道义。君主，多行不义必自毙，晋国百姓不服，群臣多怨，必有内变，侍变而动，出师必胜。”
丕豹膝行泣道：“秦侯。”秦穆公缓缓坐下：“父仇不共戴天，况且冤死屈杀？寡人理解你的心情。晋国不能回去，你就在我邦出仕，官为将军。等待时机，寡人会替你讨个说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