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耳一行走在出奔的异国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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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耳、狐偃专捡僻静小路急行,太阳冉冉升起,雾气散尽,景物清晰起来。山坡上,重耳、狐偃走得满头大汗。野兔从树丛中窜了出来,好奇地望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蹦走。重耳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擦着汗。狐偃扶树喘息着,也坐到了地上。

    重耳拔着青蒿,在地上摆着,狐偃看着,脱口道:“列国图。”重耳指着地上的断草道:“秦国只有一指之隔,变成了路,就长得望不到头。去齐国临淄,比秦国远上几十倍。路途遥遥,千山万水,不好走。舅父,按原定路线走吧!行程变了,其他人也不知道。转回身,去秦国。”

    狐偃不言语,抓起表示秦国的青草,扔到了一边。重耳擦着汗,愣愣地看着狐偃 ,狐偃语气坚定地:“回头路不能走。”

    重耳捡起狐偃扔掉的草,紧紧地攥在手里,狐偃看着重耳问:“寺人披他们扑了空,该当如何?”重耳不加思索地:“追杀。”

    狐偃:“往哪条路去追?蠢人也会想到:秦国。”重耳低头不语。

    “季隗会想办法告诉壶叔的。有人理解公子的意图,赵衰他们就会跟上来。公子,咱们走。”狐偃起身。

    重耳亦起身,拍拍前胸:“揣着舆地图,从西走到北,从北走到东,是个机会。拜见霸主齐侯,更是人生难得的机会。舅父,走。”

    转过山林,重耳与狐偃快步地走着,不时地回头探望着,重耳轻声叫道:“舅父。”狐偃点头,腿一弯,坐到了地上,重耳:“舅父怎么啦?”

    狐偃有些气喘地:“公子,两个人能去齐国?”重耳:“霸主齐侯失去贤相管仲,正在寻求人才,我们去的是时候。”

    狐偃:“走了半天,他们没有追上来。”重耳止住脚步,坐到狐偃的身旁:“赵衰会想到的,要是思虑不到,不配跟重耳在外走国。舅父,先前重耳不想走,现在你怎么又没了底气?”

    “驾,驾”的吆喝声,由远而近。“壶叔。”凝目细听的重耳站起,用手挡着阳光眺望着,惊喜地放声高喊:“壶叔,我们在这里。”

    山角下,壶叔跳下了车,向山坡上跑来。山坡上,重耳、狐偃向下跑去。“壶叔。”重耳抱拳一礼。壶叔跪了下去:“壶叔该死,急着追公子,驾着空车赶上来,半道上才明白,想返回去来不及了,什么也没拿,我……”

    重耳扶起壶叔:“不要这么说,跟着我走国受苦。重耳没有什么报答的,心里同样不好受。”

    狐偃:“赶路要紧。”三人跳上车,马车载着三人,在山路上颠簸着。

    魏?、先轸、颠颉在树林空间穿行,他们的后边是介子推陪着赵衰。魏?在高处,边走边望,猛地看见重耳,高声喊道:“公子,等等我们。”

    松涛呼啸,群山应和。“他们来了,来了。”重耳激动地说着,跳下了车,回身去迎。

    魏?离开山路,斜插路旁,纵身一跳,来到缓坡处,顺着坡滑下去。先轸、赵衰等人学着魏?,审视地形滑了下去。

    山角处,重耳扶住魏?,向众人抱拳施礼:“重耳烦劳诸位抛舍亲情,随重耳避难狄国。今日慌忙出走,诸位甘冒风险,苦苦追随,重耳愧对诸位。”

    赵衰扶住重耳,意味深长地:“我们追随公子,是敬佩公子的人品才学。公子志存高远,我们随公子走国,毫无怨言。”重耳哽咽道:“重耳绝不能有负众望。”

    狐偃抬头望着来路:“竖头须怎么没来?他的车应该跟上来。”壶叔:“我出府时他正在装车,我去几家打招呼,就不知道他的去向。”

    颠颉:“竖头须按原路走,我们可就惨了。”重耳:“竖头须追不上来,我们投奔齐侯,没有金帛盘缠,要有许多难处。”

    赵衰安慰道:“路过卫国,卫国是周文王儿子康叔的封国,同姓,我们能到资助。”先轸:“车到山前必有路。走。”

    众人简单收拾着,将刀戈扔到了车上。壶叔御车,急行在前。众人相跟,紧随其后。荒芜的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重耳一行人快步地急走着。

    日暮黄昏,路荒凉难行。魏?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其他人受了传染似的,也随着瘫了下去。

    马搭拉着头,喷着响鼻,不肯迈步。颠颉:“揣个兔子在赶路,又累又饿,总得歇歇腿脚。”先轸催促道:“荒野地方歇不得,走,我断后。”

    重耳与赵衰互相扶持着,挪着步子。走在最前边的介子推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光亮:“有灯火。”众人争相站起,翘脚看着,打起精神,迈步走着。

    在晋惠公逼迫下,为避免自相残杀,祸及百姓,在狄国居住12年的重耳,辞别夫人季隗,离开狄城,走国避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