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季隗唱着情歌送走猝然出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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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头的鸟儿跳跃着,急促的打门声惊飞了鸟儿。伯?哭着,惊恐地扯着重耳的衣襟:“爹爹。”季隗搂过伯?:“好儿子听话。”

    狐偃衣冠不整地闯进寝房,喘息道:“快、快。”重耳扶住狐偃,诧异盯着狐偃。狐偃:“家父送来口信,寺人披提前动身。家父信也来不及写,派家将星夜前来,抄近路赶在前面,催促我们速速避开。”

    重耳又气又急,顿脚道:“逼人太过,欺人太甚。”伯?哭泣着:“我要爹爹。”

    重耳“刷”地抽出宝剑:怒道:“男子丈夫不能保护妻小,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待我杀了披,再走也不迟。”

    狐偃抓住重耳的肩膀:“耽误不得,公子,什么时候了还闹脾气,听我一言,换了衣服马上走。”

    街上传来了行人的话语声,行人在走路。季隗开门,猛地将重耳推出门外,狐偃紧跟在后,一步跨了出来。季隗随后过去,反手关上:“走角门。”

    狐偃推着重耳,快步跑着。伯?推开门,抹着眼泪,跟在后边跑着叫着:“爹爹,我要爹爹。”

    季隗手扶门框,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随后迈步出门,追着伯?。穿幽径,过小溪,来到了角门。季隗追上伯?,牵着伯?的小手在后边追着。

    重耳与狐偃出了角门,奔进府外林里。追出府门的季隗,望着重耳身影,突然松开伯?的小手,在后边追着、叫着:“公、不,孩子他爹,等等。”

    重耳返身转回,握住季隗的手,季隗粗重地喘着气:“不能去秦国,要去齐国。”重耳惊讶地:“你喊我,就是要告诉我这句话。”

    季隗:“你们走了,他们会追的,会朝着秦国方向追。”狐偃:“慌急之间没有想到这一层。”

    季隗费力蹲下,抓起一把土,扯下帛巾包上,起身揣进重耳的怀里:“你住过的地方,也是一方热土。快走,路上保重。”

    狐偃拖着重耳,急急地跑着。季隗的身子乏力地倚在树上。伯?跑过来,抱住了季隗哭泣着。季隗搂着儿子,轻轻地唱道:

    难割舍,今送别,避难走国人去也。

    青山遮,绿水斜,你我相思几时绝?

    山无陵,江水竭,冬雷阵阵下雨雪。

    意相通,心相谐,两情长久不可绝。

    绿树挡住季隗的视线,重耳看不到季隗的身影,歌声却飘进了心里,指天发誓道:“季妹,你我两情,地久天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