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头的寺人披展帛宣读：“皇天后土，君主有旨。申生阴谋夺权，毒君弑父，罪在不赦，废去太子之位。诏告臣民，立诛此贼。”
群臣面面相觑，朝堂一片哗然。
先轸：“臣跟随太子出生入死，太子忠心报国，怎么会大逆不道？”
赵衰：“君主出猎在外，回宫就有下毒弑君的怪事，臣不明白。”
晋献公：“不明白就闭上嘴。虎毒不食子，寡人愿意骨肉死在自己的刀剑下？”
颠颉：“杀人见血，捉奸成双。空口无凭，那是胡编乱造。”
晋献公喝道：“一介武夫，头脑简单。来人，拿证据。”
寺人披指挥着侍卫把胙肉、醴酒、死狗摆到殿上，祭品礼物，白色锦条上曲沃标签分外醒目。
荀息上前：“胙肉、醴酒、死狗，这不能证明就是太子下的毒。”
晋献公直视着荀息，不满道：“亏你是奚齐、卓子的师傅，竟然不懂得内外亲疏。仔细看看，这胙肉、醴酒是不是曲沃送来的。”荀息点头道：“曲沃的标签人人看得见。”
晋献公：“寡人让你们口服心服，拖上来。”
优施挥手，高大勇武的侍卫拖上年约十二、三的小寺人，小寺人见殿堂气氛不对，吓得瘫坐地上，哭叫着：“哥哥，救我。”
寺人阿金膝步向前：“请君主开恩，留下他，他是我弟弟，他还小。”
“阿金，退下。”寺人阿金不顾呼喝，膝行向前，用力抱住寺人披的腿，哀求道：“小臣愿意效命，代弟弟去死。”
东关五：“罗嗦什么？君叫臣死，臣就得死。”梁五上前，拿起斛，抓住小寺人的脖子，把斛里的酒倒了下去。
殿外树上，乌鸦哀鸣着飞过，留下的悲凄哀鸣声，似乎不忍见到这种人世间的悲苦。殿内，鼻孔流血，倒地身亡的小寺人。
晋献公愤愤地：“你们睁大眼睛瞧着，这胙肉、醴酒是曲沃送来的，太子下毒，还有什么可说的？”
东关五：“国贼不除，社稷难安。东关五愿意前往，替君主###逆子叛臣。”梁五：“梁五助东关五大夫一臂之力。”
晋献公：“两位爱卿，率领上军，###曲沃。”
赵衰急步出班，挡在“二五”的前面：“君主，绛都兵马一到，两军开战，那是自相残杀。君主帛书召请太子，殿堂对质。太子不来，心中有鬼，那时再发兵马，前去###也不迟！”赵衰悲怆地说着，跪倒在殿上。
“太子仁孝，从来没有违背过君主，他不奉诏，下毒无疑；他能前来，案情自明。请君主收回成命，狐偃愿意持书前往，召太子前来。”狐偃亦跪倒,群臣纷纷跪下，替太子求情。
晋献公指着狐偃、赵衰等大臣怒道：“你、你，还有你们，看到寡人的僵尸才会闭嘴吗？死人不会说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