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明真相的蒲城百姓攻击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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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城荒野,一群赤裸着上身的农夫扭结着,大呼小叫地争夺着一只野兔,农夫拳脚相加,撕打着,滚动着。

    一年老的农夫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着:“你们、你们给我停下。”

    撕打的农夫们吵嚷着,滚到了重耳一行人的近处。壶叔喝道:“国有国法,你们不怕国法。”“肚子不瘪着,谁愿意找死。”“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农夫七嘴八舌地围过来。

    重耳皱起眉头:“一只野兔,就值得打个头破血流。有那力气,或者饲养牲畜,或者种地收粮,或是猎取大野物。”年轻农夫:“站着说话不腰疼。”

    竖头须:“什么意思?”农夫冷笑道:“几天没饭吃,你就知道了意思。”

    重耳的手指着远处:“草地养牛羊,养了牛羊去换粮,还会饿肚子、没肉吃?”

    老年农夫追上来,气呼呼地:“种地养牲畜又能咋样,有了粮食有了牛羊,还不是给重耳抢了去。”壶叔愤愤地:“胡说!我家公子就在这里。”

    年轻农夫围着重耳一行人转着:“嗬!翻箱倒柜,张口骂,举鞭打,抢完了还来个死不认帐。”

    老年农夫:“打人抢东西,重耳就像凶神下界。”重耳上前一步:“我就是重耳。”

    众农夫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愣住。年轻农夫逼视着重耳:“你的兵马呢?你们的帮手呢?”

    重耳指着自己身边的人:“我们来蒲城,一行就是这么几位。我的夫人、赶车的、管家。”

    年轻农夫指着介母:“这位要饭的老婆婆也不放过,拖进府里白干活,真是雁过拔毛,太狠毒了。”

    “老天有眼,给我们机会,打。”年轻农夫挥拳,猛地打向了重耳。重耳不躲不避,重重地挨了一拳。

    “打呀!打。”农夫们叫着、嚷着,举手挥拳,打向了重耳。壶叔护着重耳,与农夫们动起了手。

    介母扶着杜祁退到了一旁,几个农夫上前抓住了杜祁。杜祁扭动着,向重耳身边挣着:“公子。”重耳担心杜祁受到伤害:“夫人。”

    “刁民闹事,犯上作乱,拔剑。”壶叔、竖头竖舞动着宝剑,充满杀气。剑锋逼着农夫,农夫稍稍后退几步。

    “放下剑,不许胡来。”重耳夺剑,掷到地上,走到老年农夫的跟前:“老人家,我是重耳,你仔细瞧瞧,我是不是抢了你家粮米的那个重耳。”老年农夫端详着,迟疑着。

    重耳:“有人打着老人家的幌子干了缺德的事,老人家能承认?”老年农夫摇头。

    重耳:“重耳任命为蒲城宰,蒲城的父老就是我的子民。重耳是头一回踏进蒲城地界,怎么能抢劫自己的子民?”农夫们瞪着眼睛,将信将疑。

    “我在这里吃百家饭,你们认识我,我老婆子差点饿死,是公子救的。公子灭了翼城,替我屈死的儿媳妇报了仇。修烽火台,公子救过我儿介子推。公子天生异相,重瞳。你们好好瞧瞧,双眼仁。他才是真的公子重耳,你们不信。要杀要砍,先拿我的命去。”介母挡在前面,一副生死不惧的神态。

    老年农夫仔细地端详着重耳,拍打着大腿:“糟糕,我们上当了。公子贤名早就听说过,做事跟那些人不一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老汉养牛种地,大家叫我老牛,这是我儿子小牛。没出息,敢拦载公子。公子,我们有罪。”老牛跪了下来。农夫们跪倒了一片。

    “老人家快起来,你们都起来。”重耳扶起了老牛。

    老牛:“误会了,公子好人。”小牛愤愤地:“好人吃不上饭,就会变成坏人。”

    竖头须:“哼!穷山恶水出刁民。”老牛唉声叹气地:“公子,这里闹粮荒。”

    越聚越多的人喊道:“我们要饭吃,我们要饭吃。”

    杜祁夫人不声不响地拿出车上的肉干,分给众人。

    小牛:“不够塞牙缝的。蒲城仓库有粮米,公子是好人,就开仓放粮。”人群举着胳膊晃着手,齐声乱呼乱喊乱叫:“对,放粮,放粮。”

    壶叔:“擅动国家粮库,祸灭九族。”小牛:“那我们也不能等着饿死。”

    人群看着重耳,重耳的眼里,闪出坚定的目光:“车上能吃你们先拿去。重耳是蒲城宰,会有办法的。”

    人群“哇”地叫着,拥上来抢夺着。老牛喝道:“都给我住手,排队来。”小牛举起拳头:“谁不听令,就尝尝拳头的滋味。”

    混乱的人群虽然安静下来,但无数双手伸了出来,重耳看着乱哄哄的人群,摇头叹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