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赵衰使秦太子申生却陷入诡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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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而不失庄重严肃的雍城通政殿上,赵衰躬身施礼:“外臣赵衰代表晋国君主向秦侯问好。臣谨奉君主诏命,前来探望女公子,通禀国情。”

    因为秦穆公是晋献公的姑爷,长其一辈。秦穆公起身,还了半礼:“多谢君侯关爱,嬴任好也请使臣回去代寡人向晋侯致敬。”秦穆公说着,向赵衰伸手示意道:“使臣奔波两国,一路劳苦,赐坐。”

    赵衰:“谢秦侯。”赢尉搬来了锦墩,放在了秦穆公的御案旁。秦穆公对落坐的赵衰亲切地:“使臣一路西来,领略两国风情,可有什么感受?”

    赵衰真诚地:“外臣从绛都到雍城,骑马步行,乘车坐船。这沿途所见!感受最深的是边地少了杀气,百姓劳作田里,男耕女织,仓禀充实。”

    秦穆公:“寡人有同感,原来驻守在东边的军队,大多数移防到西北,屯田训兵,军需自给,操练阵法,抵御西戎。也有一部分迁营到南疆,与荆蛮相抗。总的说来,赋税减轻,军队兵###壮,国家日渐兴盛。”

    赵衰:“秦晋结好,有利两国。”

    秦穆公无不羡慕地:“寡人与君夫人两情相悦,小儿莹立为储君,社稷有后。与晋国相比,可惜寡人年轻些,储君又小。晋国君父素有声望,太子英姿勃发,二公子才气横溢,君臣父子,大有前程。中原诸侯各国,将来能与强齐并称的是晋国。齐国尊王攘夷,称霸诸侯,可齐侯不敢与荆楚开战;将来能与荆楚争霸的国家,也必定是晋国。”

    秦穆公说得眉飞色舞,赵衰心中却有许多难言之陷,轻轻叹了一口气:“今非昔比。”秦穆公微蹙眉头,目光如炬,惊讶地:“使臣话中有话。”

    赵衰微微摇头:“有些事说不准。”秦穆公恍然大悟地:“寡人的婚期突然提前,这么说来是有原因的,君夫人担忧晋国也是有道理的。”

    赵衰连忙起身,趁机肯求道:“臣出使,太子妃有帛书呈给君夫人。”赵衰出使秦国,既有两国的正常交往,也有太子妃私下请秦穆公夫人、太子申生的同母姐姐大伯姬相助周旋之意,而此时的太子申生正陷入君夫人骊姬的诡计中。

    焦急徘徊着的重耳,右手握住宝剑,举起的左手对着乾元宫的宫门,握成了拳头。宫门“呀”地一声大开,太子申生走了出来。

    重耳舒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宫墙上。太子申生上前扶住重耳,重耳打量着太子申生:“太子兄,没事?”

    太子申生点头,重耳一愣,重瞳闪出深邃的神采,似乎一下子看到太子申生的心里,追问道:“没出意外?能这么简单?真的没事?”

    “君夫人明……”太子咽回了要说的话。重耳追问道:“明什么?”太子申生话到嘴边,脑海出现骊姬楚楚楚可怜的泪落如雨的面孔,心中一软,临时改了话意:“明礼。君夫人明礼,我们是多虑了。”

    重耳:“但愿如此。太子嗣君承国,多有是非,后发制人更为可怕。先前没下手,时机不到。筑三城,伐东山,用意显然不善。太子兄,不能不慎重。不是重耳不敬,太子兄品性高洁,柔和有余,刚劲不足。”

    乌云漫了上来,遮住天光日色,天地间变得一片朦胧。

    水面上浮着鲜花瓣,泡在乾元宫大木盆里的骊姬任由少姬洗着。宫女拎着装着鲜花瓣的竹篮走了进来,向盆里撒着花瓣。

    花瓣在水上飘浮着,少姬撩水为骊姬洗澡:“百花真香,姐姐洗了百花澡,人比百花香。”

    骊姬:“骊姬要的就是这种香气。这里也用不着你们,下去吧!”宫女垂着手,退了出去。

    少姬奇怪地看着骊姬,不解地:“姐姐心疼少姬,今个却让少姬来伺候,准有事。”骊姬高深莫测地:“秘密。”

    少姬:“姐姐的秘密就是想方设法杀重耳。可要除去重耳,太子在前面挡着,姐姐的意思是先向太子下手。”

    骊姬恨恨地:“挡道的一个也不能留。”少姬劝道:“家仇国恨不在重耳,我们先动的手。重耳说和戎,没坏处。”

    骊姬撩起水,喷了少姬一脸。少姬抹着脸上的水珠:“住在宫里,君主宠着,太子敬着,公子让着。大家相处和气,何必弄出血腥?重耳说家和万事兴,和,就不能变着法害人。”

    “你不懂,少说话。起了风,唯你是问。”骊姬勃然发怒,高声喝斥,着双手猛地拍着木盆,溅起的水珠喷到少姬的头上、脸上,湿漉漉得十分狼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