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吕饴甥结交着夷吾与?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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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玉带而打扮一新的夷吾,鼻眼带着笑,满面开心,与?芮坐在绛都鸿运酒家的单间雅座,临窗把酒,歌女抱着琴弹唱着。

    ?芮一边替夷吾倒着酒一边说:“公子好难找,不上门来唤臣,臣不知道公子藏身何处?”

    夷吾不以为意地:“被关在太子府里读书议政,可把憋闷坏了。不说这些乱糟事,咱们喝酒。”

    歌女弹起《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欢快的曲调与优美的歌词,使得夷吾怦然心动。

    正在这时,吕饴甥走了过来,拱手为礼道:“臣见过公子。喝美酒,听情歌,公子好快活。”

    夷吾不高兴地:“夷吾不该出来走走?”吕饴甥:“臣不是这个意思。公子大好年华,才气勃发,不能受命他人。”

    夷吾舒了一口长气,矜持地点点头,慢慢地喝干了觥里的酒。?芮上前,对夷吾道:“司正与臣是生死之交,彼此之间,无话不谈。”

    夷吾斜眼瞧着吕饴甥,沉默不语。“公子不外,臣来付帐。店家,好酒好菜好吃喝,上。”吕饴甥“啪”地扔出钱袋。店家忙不迭地跑来奔去。

    夷吾有些嫉妒地:“宫中红人,司正显阔,钱大气粗。”

    吕饴甥急急解释道:“臣敬慕公子,就是倾家荡产,也是在所不惜。”?芮打着圆场:“司正在臣的面前,没有一次不说到公子的。”

    夷吾绷起脸,怒气冲冲地:“议论夷吾?笑话,夷吾有什么话把落到了你们的嘴里。”吕饴甥:“公子误会了。请,臣敬公子,喝了再说。”

    三只手举起的觥,一饮而尽。吕饴甥将头伸向夷吾道:“申生愚孝,重耳跟着跑,成不了大事,只有公子志存高远。”

    夷吾满腹牢骚地:“用不着给夷吾脸上贴金,嗣君之位轮不到夷吾。”

    吕饴甥阴阴地:“话不能这么说,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也许就能转到公子的名下。”

    夷吾咬着嘴唇,盯着吕饴甥:“君夫人的心腹,用不着在夷吾面前讨好。夷吾要向君夫人奏你一本,看你怎么转?”

    吕饴甥:“吕饴甥是替公子打算,公子想想,骊姬为君夫人,能不立她的儿子奚齐为嗣君?”夷吾想了想,点头。

    吕饴甥一副老谋深算的神态,语出惊人地:“吕饴甥帮着君夫人不假,可立奚齐,废太子,必有血雨腥风。君主年老多病,一个娃娃能当政?为自己,不能不找一条退路。”夷吾心有不甘地:“还有君夫人。”

    吕饴甥:“骊姬是戎狄人,大臣们会群起攻之。到那时候,废的死了,活的是牌位。公子说:这君位该是谁 的?”

    夷吾怒气尽去,满面笑意地凝神聆听。“司正是要我家公子冷眼旁观,游离在外,瞅准机会,君位就能到手。”?芮顺着吕饴甥的意思往下说着,手猛地抓住觥。

    “臣从翼城到戎部,再到绛都,几番折腾,差点没了命。臣敞开心扉说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请公子千万不要错过时机。”吕饴甥拍着胸,由直称其名改为臣,表示出至死追随的决心。

    夷吾攥住两人的手:“有那么一天,两位就是夷吾的股肱大臣。”吕饴甥居心叵测地:“从现在起,公子就不能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跑,要为自己打算。”

    夷吾一下子松开两人的手,板起面孔,满面杀气地:“见风使舵,夷吾最恨三心二意之人。”

    吕饴甥、?芮仿佛心意相通一样,顿时跪倒在上,指天发誓道:“臣侍奉公子,如有二意,天打雷劈。”

    “说个笑话,我不过是有言在先。”夷吾扶起两人,示意就坐。三人凑在了一起,轻声密议着。58xs8.com